星界骑士在伟大休伦号宕机的同时,发起了进攻。
几十架雷鹰,突击艇和登陆鱼雷在两支舰队中间的虚空里自由驰骋,运载着星界骑士整整两个连冲入贼巢——一连和二连被授予了夺取敌人旗舰的荣耀,带队除了各自连长外,还有索尔。
索什扬则继续坐镇旗舰,现在随着战团规模的扩大,他已经不能轻易上到一线了。
爆炸在虚空绽放,伟大休伦号已经被团团包围,环绕着它的光束和炮弹形成了肆虐的风暴。
对于上面的红海盗而言,这是殊死一战。
伟大休伦号原本有许多小型防御火力,但现在它们都被激光束和炮弹剜去了,整个战舰的外壳已经如同枯树皮一般布满裂纹且坑坑洼洼。
星界骑士的跳帮部队几乎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得到了对方登舰甲板的门票。
飞行员欣喜地嚎叫着,快马加鞭,进入了没有护盾保护的空间,而就在他们面前,敌军旗舰的侧舷高耸入云。
不断有新的炮弹投入,在塑钢的城塞上湮灭,碎成一团火球,为装甲增添一道道深深的伤疤。
不过到目前为止,雷鹰自身的武器还在保持着静默,它们要为登舰甲板周围的防御工事保留足够的火力。
忽然,伟大休伦号的最后一层虚空盾也在紫色火焰的闪耀中熄灭了,运输船紧随着第一波攻势冲了上去,雷鸣般的炮火覆盖了它们的路线。
雷鹰先是下降,然后向上倾斜,涌向了登舰甲板上宽阔的机库开槽。
防爆门遮蔽住了薄弱的入口,为了清除这些障碍,导弹从雷鹰的机翼上发射了出去,如同洒下阵阵冰雹。
雷鹰编队以密集的阵型俯冲下来,泄下它们威力最大的武器,然后脱离战场,留出让下一个编队进行瞄准的空间。
一团团的烈焰迅速烧了起来,它们就像拉开的幕布,显示着曾经的防爆门已经变成了无遮无拦的金属洞穴。
打开突破口后,雷鹰直接飞向了登舰甲板,勇敢地直面激光炮火的网格,这些小型防御武器被安置在掩护入口的炮位上面。
但这样的抵抗很快就被雷鹰凶猛的火力淹没。
不等雷鹰落地,舱门一个接一个打开,灯光闪烁着,战士们纷纷从半空中跃下,投入了战斗。
“二连战士们!夺取我们的荣耀!杀进舰桥!!!”
乌斯塔德一落地,便高举着他的精工动力剑,由于星界骑士近期装备得到了极大改善,连带着他也得到了一套精工装备,连动力甲都换成了罕见的游侠型。
二连的战士们纷纷从雷鹰和突击舱中出现,旗手紧跟在乌斯塔德身后,灰红两色的连旗在爆炸的狂风中激荡。
他们的突击位置是位于上层的飞行甲板,离舰桥其实很近了,某种意义上他们已经置身于敌人的胸廓当中。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金属热液与染血的残尸体。
被火力洗刷过一遍的飞行甲板已经没有多少抵抗,乌斯塔德带领队伍径直穿过硝烟,奔向预定目标。
在队伍前进时,便携式鸟卜仪也不断迅速扫描着周边的环境,三条导航信息显示在乌斯塔德的目镜当中,同时他还能听到亵渎的战争号角在舰船深处回响着,敌人显然选择死战到底。
穿过已经被炸开的飞行甲板防爆门,乌斯塔德进入到船体内部一条主通道中。
就在此时,武器在黑暗中闪动着光芒,他发现敌人已经在靠近。
虽然已经被逼到绝境,红海盗依旧以惊人的速度作出反应,从走廊出口涌出,伴随着沉重的脚步,从船舱的各个长廊向二连袭来。
很快,双方就能够看到彼此。
“血祭血神!!!”
爆弹炸裂着,链锯剑轰鸣着,通讯器放大着他们的亵渎战吼,漆黑的铠甲闪光着。
星界骑士的战士们也同样争锋相对。
“为了帝皇!!!”
防守此处的是一伙恐虐狂战士,他们暴躁的吠叫着,挥舞着链锯战斧冲了上来,数量越有三四十。
星界骑士以凶猛的枪林弹雨作为回应。
“呃啊!!”
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恐虐狂战士感觉自己的肩膀中了一枪,但这只是激起了他更多的狂怒,让他跑得更快。
但随后,一连串密集的湛蓝色光点冲他袭来时,他愣住了。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极可能是等离子武器。
但等离子武器怎么会如此机密?、
带着这样的困惑,他在一瞬间被等离子风暴席卷而过,庞大的身躯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颤栗不止,并且不断冒起轻烟。
先是他的左臂,然后是他的右腿,当这个恐虐狂战士跌落在地时,他就像是一个被踩碎的玩具,浑身没有一处是完好了,胸腔更是如同蜂窝般,遍布眼珠大小的焦灼坑洞。
和他有同样遭遇的还有其他恐虐狂战士。
星界骑士密集的等离子弹雨在狭窄的船舱制造了可怕的屠杀,那些恐虐狂战士就好像是朝着重机枪冲锋的原始人,一片一片的倒下,体无完肤。
仿佛他们的动力甲和强化过的体魄带来不了任何防御。
仅有的几个幸运儿虽然冲过了自己战友的尸体堆,但很快就得面对几十把利刃的攻击。
在绝对的优势数量下,强如这些恐虐崇拜者,在坚持了十几秒后,也不得不饮恨败亡。
“无脑莽夫....所有人,立刻手动冷却武器。”
冷笑一声,乌斯塔德将剑从一个倒下的红海盗身上拔出,在他周围,战士们纷纷按了一下手中造型奇特的武器的枪毙,一阵炙热的等离子气体随即包裹住了队伍。
而躺在地上,只剩下半截身体的那个狂战士首领居然还未死去,战战巍巍的抬起手,指着乌斯塔德。
“一群....懦夫....是....异形....武....”
没等他话说我,乌斯塔德的长剑便划过他的脖子。
“死到临头废话那么多,没脑子就只能当一辈子打手。”
乌斯塔德嗤笑一声,用剑将那戴着角盔的硕大脑袋挑起,看了一眼对方那死不瞑目的怒容后,转身抛给旗手。
“用铁钩挂在连旗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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