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
骑兵奔驰，马蹄溅起蓬蓬泥土，哥萨克骑兵高声啸叫，发起地动山摇的冲击。
“射击！”李来亨大吼一声，奔驰中扣动扳机。
“砰砰砰”一片密集的枪声响起，奔驰中的火枪骑兵，齐齐开枪射击。
火枪喷射着枪焰，弹丸借火药爆炸的推力，急速的射出，枪口下迎面冲来的歌萨克骑兵，立刻撒豆般坠马。
联盟骑兵装备的骑枪，并非是普通燧发枪，而是在应星步枪的基础上，设计的专供骑兵使用的马枪。
这种马枪比步枪要短，不过枪管内拉了膛线，采用锥形弹，射程和精度超过一般燧发步枪，更加别说欧洲骑兵装备的轮簧燧发手枪。
“撤！”打完一枪，不待对面哥萨克骑兵开枪放箭，李来亨便一拔马缰，火枪骑兵直接向两翼散开，露出了后面的胸甲骑兵。
联盟的胸甲骑兵，像步兵线列一样，排成数排，每排骑兵几乎是马匹贴着马匹的向前奔驰，骑兵如墙而进。
刚被联盟火枪骑兵射了一轮的哥萨克骑兵，还没来得及还击，便看见从硝烟中冲出的胸甲骑兵。
联盟第一排骑兵，统一手持一丈长的马槊，后排骑兵则举着龙泉镇打造的制式马刀。
哥萨克骑兵看见，联盟骑兵的墙式冲锋，一下就愣住了。
联军骑兵之间没有间隙，便让哥萨克骑兵无法交错而过，只能直接撞上联军骑兵的骑墙。
这样的撞击，人不是被撞飞，就是被马槊捅死，需要极大的勇气，才敢直接撞上去。
一向彪悍的哥萨克骑兵，看见眼前的联盟骑兵，只觉得自己要撞上移动的枪林。
一时间，不少哥萨克骑兵动摇了，不过容不得他们多想，两军就已经撞在了一起。
马槊穿刺，前面的哥萨克骑兵，不断桶落下马，或者被撞飞出去。
因为联盟骑兵如墙而进，每名骑兵之间几乎没有间隔，哥萨克骑兵无法从间隙穿过，所以撞击开始，便注定有一方倒下。
哥萨克骑兵，即便撞开了，联盟的的第一到骑墙，后面还有数道，一名哥萨克骑兵，几乎不可能贯穿数道骑墙透阵而出。
激烈的碰撞，不断有人和马匹，像迎面相撞得汽车般，腾空而起，惨烈的撞击几乎令人发狂。
这时战场上，出现了令人极为震惊的一幕，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东欧联军骑兵，居然被联盟骑兵冲散。
李元胤率部突入敌阵，他接连砍翻五六名哥萨克骑兵，将身前的哥萨克骑兵杀散，令他发出兴奋的怒吼。
骑兵对冲过后，旷野上到处都是坠亡的尸体，悲鸣的战马，场面极为惨烈。
阿列谢克看见哥萨克骑兵，居然被冲散，满脸不可置信，“骑兵集结，再冲啊！”
这时被冲散的哥萨克骑兵，显然不太服气，他们放弃继续冲击步阵，迅速集结，然后直接扑向联盟的胸甲骑兵。
此时迂回过来的羽翼骑兵，与哥萨克骑兵合兵一处，便再次发动了冲击。
……
在骑兵对冲时，高杰迅速指挥被骑兵冲开的线列步军恢复阵线。
联盟的线列步军，虽然被哥萨克骑兵杀穿，但其实损失不大，毕竟纵深浅，骑兵惯穿三列，就出阵了。
这时联盟步军刚恢复阵线，打空的连珠机枪还没来得及装填，东欧联军的线列步军已经押了上来。
以往这个时候，联军的火炮就该开始轰鸣，炮弹将砸乱敌军的阵线。
今天联军这边的火炮，大部分还在东岸，只有十多门野战炮，发射着炮弹。
炮弹落在敌军线列前，激起蓬蓬泥土，弹坑内冒着硝烟。
这时几辈于己的东欧线列步军押上来，令刚被骑兵冲击过的联盟线列步军，心中都有丝紧张，各人都在一边抓紧装填弹药，一边不时看向接近的敌军。
战场上飘散着炮击造成的烟雾，士卒们透过烟雾，看见了把火枪抗在肩上的线列步兵，甚至能够看清对方的脸庞。
“预备！”高杰抽出指挥刀，高高举起。
在他的呼喊声中，装填完毕的士卒，匆匆抬起火枪，陆续将枪口放平。
片刻间，第一列六七千杆火枪，枪口就连成一线，对准了正面押来的东欧联军。
这时对面的线列步军，看见联盟这边抬起火枪将要射击，军阵中传来哨响，鼓声和军乐声立时停止。
一时间，东欧联军连齐刷刷的右脚猛踏地面立定，战场上的鼓声、乐声、踏步声全部消失，东欧联军和中华联盟的军队，成两条不太标准的平行线，分布在旷野上，向南北延伸。
战场上忽然安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东欧联军的中军，阿列谢克将目光从骑兵身上，移动到线列步军身上。
阿列谢克已经使出三板斧，第一板斧，波兰羽翼骑兵的突袭，被空心阵群挡了回来。
第三板斧，哥萨克骑兵贯穿了线列步军，却被赶来的华军骑兵缠住。
现在就看第二板斧，沙俄近卫军团，以及瑞典的精锐步兵了。
东欧联军的线列步兵，人数占据绝对优势，而人多也就预示着枪多。
两边站立着排枪射击，很明显枪多人多的占据优势。
不过，前面东欧联军也占据优势，可最终没有取得想要的战果。
因此面对即将到来的齐射，阿列谢克屏住了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开始祈求上帝保佑。
这时高欢的目光，也被即将到来的齐射吸引，联盟军队在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只能期望兵器和装备的优势，能够弥补人数的劣势。
面对齐射，高欢心中也没底，“催促炮兵和步军迅速过河！”
高欢急声吩咐，然后屏住呼吸，拿起望远镜观察战场。
在镜头中，站立的东欧联军有了动作。
“预备！”东欧联军高举火枪，同时把枪口向上，扳开击锤，然后端平瞄准了盟军。
一阵风吹过，两军阵线间的硝烟被吹散，露出了两军的阵线。
这时中华联盟的线列步军和东欧联军的步军，都看清了对面拿着火枪，对准自己的敌人。
就在这时，高杰与东欧联军的指挥官，几乎同时将指挥刀向前猛挥，大声怒吼:“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