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第一次登门拜访,应该买些东西,礼多人不怪,我这样空手去拜访伯父伯母多不好。”
“你又不是第一次登门!”
“剑舞,咱们赶到将军府也都下午了,作为正式拜访,下午去是不礼貌的……要不在花水月坊歇一夜,明天一早再回去?”
“明天你还会有别的理由!”
“剑舞……”
……
濮阳轩一路都在找借口试图晚一天到将军府,杨剑舞根本不鸟他……
“你快点,扭扭捏捏的,有什么好怕的?”
从西郊山庄回安顺,统共就一个时辰的路程,一路上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现在骑了一个半时辰,都到十里亭了,非要让马儿歇歇?!
歇个p,走路都快到家了!
“谁怕了!我就是有点紧张……”
濮阳轩抱着柱子不肯松手,手指不停的抠着柱子。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家人,紧张什么?”
“剑舞,咱们这次回去,是正式见长辈,意味着咱俩的亲事不久就要定下来了,相当于我要带你离开原来的家庭,我怕伯父伯母不舍你离开,会打我……”
“所以……你怂了?”
“谁怂了!我就是想多准备一天,不让挑到错处……”
“不让挑到错处?嗯,是不错的理由!”
濮阳轩一听有戏,兴奋的接话,“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对吧?”
杨剑舞抱着手臂,身体依靠在相邻的一根柱子上,煞有其事点点头,“是啊,有道理的。不让挑到错处,意味着里里外外都要周全!今儿是十二,明天十三后天十四,黄历写着诸事不宜,十五更是大忌,如此算来,要想无错漏出现在将军府,最快也要三天后!”
濮阳轩在旁边听杨剑舞计算着时间,越听越兴奋,不自觉的配合着鼓掌,今天终于躲过去了,想到上次杨将军找他谈心,头皮一阵发麻……
上次两人关系还没点明,杨将军就摆出一副大家长做派给他上思想课,现在是确定了,更是得让他好好喝一壶,心理虽然做足了娶人家闺女就要受人家长辈教诲的准备,可能晚一天是一天!
杨剑舞没注意濮阳轩的小心思,开始掰手指数着,“初次以女婿身份入门,除了登门四样礼,还要分别为爷爷、父亲、母亲、弟弟备礼,嗯,人手一份太单了,双数为吉,一人两份礼物,光礼物就要准备十来样!”
杨剑舞又将濮阳轩从头到脚扫视一圈,“着装即使不是全新,也务必要整齐的,以你宫主身份,还是新的能衬得起来!”
濮阳轩听着话不对味,想插嘴解释根本没有机会……
“哎呀,那你现在和袁松联系去准备吧,从你的衣着,到大大小小的备礼,除去节日,零零散散算起来,半年应该是没问题的!半年后咱们再见!慢走,不送!”
杨剑舞说完扭头就离开,心里一阵委屈,骑上马匹狂奔,完全不顾濮阳轩在背后的嘶喊。
去tNNd的不让挑到错处!根本就没打算跟随自己回家见父母,都是借口!!自己可以不计较礼节,可不允许他逃避!
原以为他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大猪蹄子!
爱上哪上哪!没有男人一样活!
“剑舞!剑舞!”
濮阳轩策马在后面追着,一直以为剑舞近身格斗很厉害,没想到骑马也是一绝!
任他在后面如何追,都赶不上那即将消失的身影,心中立刻警醒,升起一种危机感,他敢保证,如果今天不到将军府,以后都别想进将军府的门!
从腰间摸出刹门的联络信号发射出去,待濮阳轩赶到安顺城门口,袁松已经在候着。
“宫主!”
濮阳轩也不废话,“袁松,现在召集人手去准备礼物,务必午时以前送到将军府门口!”
袁松不知濮阳轩为何要准备礼物,用在哪里也没明说,担心办错事,秉着不怕死的原则弱弱问一句,“是,宫主!不知……要准备什么礼物?给谁准备的?几样为宜?”
濮阳轩气哄哄瞪了袁松一眼,“你说给谁准备的?当然是去见杨将军一家,本宫主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上门,礼物越多越好,午时之前务必送到!快去!”
“午时?!”
袁松抬头望着太阳有些无语,离午时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召集人手,选礼物,再送到将军府,少说也要半日……
“宫主,你是不是说错时辰了?”
濮阳轩第一次觉得自己属下没有剑舞的听话,一个时间问题竟然需要来回重复!
“没有!最后一遍听清楚了,午时!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