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的可观收入,在杨剑舞预料之中,见掌柜喋喋不休没有停下之意,无奈出言打断。
“我知道了,辛苦掌柜了,我们这几日赶路有些累,想休息,你且先下去吧!”
掌柜只顾兴奋汇报,此时才注意几人脸上的疲惫之色,连忙作揖请罪,“请主子原谅,鄙人这就告退。”
“小姐,我们也下去了,有事您喊我!”
松音在掌柜离开后,很有眼色喊着离戈一起告退。
房间里就剩濮阳轩和杨剑舞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为什么不去休息?”
濮阳轩凑到杨剑舞身边坐着,一路上都有外人在,想离得近点都不能,更何况是想偷偷做点坏事,太憋屈了,现下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剑舞,我的房间在楼下,离你太远了,万一你有事情找我,我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反正这间屋子足够大,你睡里间的床,我睡外间的榻为你守夜,如何?”
“不如何……收起你的小心思!”
被当面揭穿,濮阳轩也不觉尴尬,为了有肉吃,什么罪不能受?!
“剑舞,你是将军府的嫡女,按说夜间应该有丫头在外间守夜的,怎么从没见过你身边留丫头守夜?”
“我不喜别人守在床边,感觉有人在旁边待着,不舒服。”
大家族里,夜间都会安排守夜的,杨剑舞对这点很不习惯,小时候婆子守在外间,不是打呼就是梦呓,哪里是为了图安心,分明就是扰人清梦……所以在大点的时候,身边就不留人守着了。
“你没发现每一座花水月坊的顶层,都是留有两间屋子吗?除去我的那一间大的,剩下一个小的就是留丫头守夜的……你要是想守,趁松音没休息,去和她换一下房间也成。”
杨剑舞不再搭理濮阳轩,自己去整理床铺,她现在困得只想睡觉,澡也不想洗了……
濮阳轩坐在桌边犹豫要不要找松音换一下房间,没多会床上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唉……这些本不该你费心劳力的,你这么拼命为东篱着想,老皇帝不知道,你还捞不到好名声,图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京城关于你的传言还停在只会唱曲上,明明多才多艺,也不为自己洗洗白,就任由别人误会……”
濮阳轩坐在床边碎碎念,看着某女睡觉真是一种享受,由刚开始安静的像一只小奶猫,到后来毫无形象解锁各种“撩人”睡姿。
“难怪不让人守夜,你这睡姿绝对是东篱第一人。”
濮阳轩替杨剑舞掖好被角,在外间的软榻上和衣躺下,唇角微微勾起,守护人也是一种享受。
次日还是雨天,没法去外面消灭木锦斑蛾。
墨烨带着随从一起住进了花水月坊,圣旨已经传达,留在府衙也没意思,还会给当地官员带来压迫感,做事战战兢兢的,不如在这里自在。
花水月坊的客人比较少,杨剑舞又是个待不住的性子,命人在大厅内摆了几桌牌局,好久没有斗地主了,这两日空闲乐呵乐呵,顺便赚点小钱钱。
“顺子!”
“我炸!”
“哈哈,王炸!!来来来,给钱给钱!”
……
整个大厅都是玩乐的声音,掌柜和小二也难得清闲,跟随从侍卫们混打成一片,一些店内的客人见斗地主好玩易上手,也跟着加入了进来,整个花水月坊都快成赌坊了。
……
“哈哈~阿轩,又输了!快拿钱!”
濮阳轩一手捏起桌上空空的钱袋子,另一只手托腮,满脸写着郁闷。
“唉……”
长叹一声,又使劲晃了晃钱袋,依然没有一个子掉出来。
“剑舞,我的钱都被你给赢走了……”
“没钱了?呐~你去那边找掌柜赊账呗!没钱不带玩!”
“要不,也别赊账了,干脆我把自己输给你得了?”
墨烨掏钱动作一顿,好噎是怎么回事……
杨剑舞嫌弃撇撇嘴,“我才不要呢,吃亏的是我,还是真金白银实在!”
“怎么会吃亏呢?”
濮阳轩自动忽略墨烨比墨汁还黑的脸,掰着手指在旁边道:“你看呀,我可以为你洗衣、做饭、端茶倒水,哦,还能帮你提洗澡水,为你守夜……你不高兴时,我可以哄你开心;你生气了,我可以当你的沙袋让你撒气!差点忘了,马上天冷了,我还能给你暖床!”
话音一落,整个大厅都安静了……
鸿风还保持着拿牌的动作,因为吃惊呆住,牌从指尖滑落在桌上,“啊……我的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