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和厉竹眼观鼻鼻观心,杵在一边当木头,就当眼瞎了,什么都没瞧见。
染灵将囚衣鬼安排妥当了,才看向眼前炎阳城的一帮人。
突然被染灵的目光扫到,众人不自觉绷了绷身体,就连一向淡定的炎月,也是微微有些紧张,虽然她不知道这种紧张从何而来。
染灵看着下意识屏住呼吸的一帮人,心里有些奇怪,她这么吓人?
她开口道:“你们之前帮了这两个,于我有恩,有什么想要的,可以提。”
炎阳城等人听见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事啊。
炎皓也悄悄松口气,解释道:“只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算不上帮了忙。”
而且他们把利息,从古茗身上要回来了。
炎月也点头。
另一边,黑水宗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某个角落里,那手下问:“夫人,我们不走干什么?”
正夫人趴着墙偷偷看着那边的十几个人,没有说话。
但她心里想的是:看看染灵前辈能不能顺便把他们带过去。
虽然这个想法有点不现实。
不过他们在说什么呀,有点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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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染灵点点头,最后挑眉,确定一遍,“真不要?”
确实没帮上什么忙,但有这个心还是难能可贵的,她不介意赠送他们一个要求,但如果真不要,她也不会硬塞给人家。
白枫在一旁疯狂冲炎皓挤眼睛,傻了吧,这都不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告诉你!
炎皓没有理解到白枫眉眼像抽筋的模样是几个意思,但他认真的想了一下,迟疑开口:“要不带我们去城主府?”
他们自己去城主府,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又要折多少人,这位老祖,虽然不知道什么水平,但据传回来的消息,好像挺厉害的。
而且她还有这样一个当免费打手的鬼。
姑且试试也无妨。
炎月听到她哥这话,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染灵点头,很干脆的答应,“可以。”
她的树叶子已经找到除谢珩以外的所有人了,正在保护着他们往城主府那边去,她现在也没事。
不过小凤凰去哪里了?
金小傀显示他没有危险,但就是找不到他的人。
想到这里,她感觉有些忧愁。
她想亲亲她家小凤凰了。
炎皓看着对方答应之后又露出一点悲伤的神色,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但他没有开口问。
倒是炎月顿了顿,有些纠结的开口询问,“前辈,刚才古茗他们离开的方向……”
按照古茗他们的性子,花了那么大功夫启动一个强大的传送阵法,肯定会选择一个对他们更有利的传送落脚点,可是他们离开的那么方向,几乎是与城主府相反的……
说到这个,炎阳城众人也觉得很奇怪,纷纷看向染灵。
难道此事与这位前辈有关?
染灵唇边漾开一抹弧度,随意道:“他们急着走,我顺便送了他们一程而已。”
根据小叶子们传回的消息,那里的“好东西”可是不少。
他们能安然无恙从那里出来,算她输。
果然如此……
炎月与炎皓对视一眼,眼中皆沸腾起强烈的错愕与震惊。
达到一定的境界,是可以通过改变空间,从而影响某些东西行走的轨迹,尤其在对战时,差之毫厘便可取人性命,能改变空间流动,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优势。
但如此大范围的影响对方轨迹,还是身处传送阵中的人,他们都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手段。
而且怎么说呢,感觉这位前辈……似乎有点阴。
染灵不再耽误功夫,给众人留下一个后脑勺,“赶紧走吧。”
众人看着她径直走向前面某个方向,顿了顿,转头就与某个杵在一旁的鬼大哥对上眼。
囚衣鬼有些茫然,但对上猎物鲜活灵动的眼神,顿时兴奋起来,想猎杀的心思蠢蠢欲动。
“……”众人被吓一跳,赶紧跟上去。
染灵带着众人走到黑水宗两人所在的地方,歪歪头,“走?”
黑水宗夫人求之不得,连连点头,“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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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幕沉沉,偌大的城池风声阵阵,一行人越靠近城主府,越感觉到那些怨鬼的境界在变强!
而且每个人身上受到的桎梏居然在加重,就好像脚下陷入了泥潭,背上压了座山,让人运转灵力都觉得很吃力。
“囚衣,正面牵制。”
“白枫结冰束缚!”
“厉竹,打它脑袋!”
染灵站在一旁,瞧着突然蹦出来的化神境大块头,命令冲在最前方的三人。
靠近城主府,会对修士有实力压制,但对鬼没影响,所以囚衣鬼对付对方绰绰有余,但总得让白枫和厉竹两个,历练历练不是么?
她能看出来,这两个心里都有些迫切需要释放的欲望,或许是因为被古茗蹂躏,受刺激了。
厉竹踏地旋身,搭箭骤然射出,一箭两发!
白枫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散漫,盯紧敌人行走的位置,极为恰当的释放体内冰寒之力,十几道一丈高的冰凌拔地而起!
这两招放的都不错,但对手太强大,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第一次和人类配合的囚衣鬼麻着个脸,十分漫不经心的挥出一爪子,陪面前的鬼过家家。
它好想直接吞了它啊。
对面的鬼也快疯了,要杀要剐快点行不行,叫两个筑基金丹的小娃娃给它挠痒痒是怎么回事?
跟在后面的炎阳城众人和黑水宗对此没什么意见,因为相比较之前他们单独走的速度,现在已经很快了。
而且周围的气息真的越发令人难受,行走太快,他们自己也吃不消。
“真奇怪,染灵前辈实力强也就罢了,为什么逐星宗其他两个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事的样子?”有人偷偷开口道。
其余人摇了摇头。
或许是有什么宝贝刚好能抵御这里的气息吧。
染灵把玩着夜明珠,转头就看到炎阳城和黑水宗的人眉心之中都笼上了一层深浅不一的黑雾,差点被吓一跳,“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