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手回到了地下实验室中,迫不及待的找到质明,和他说着他在黑水台所看到的一切。
听到小助手的话,质明目瞪口呆。
“我在那里还看到了我与夜阑来这里时遇到的那对兄妹,他们本来应该流转到星逝台回到三维空间然后入星逝河,但因为他们兄妹有特殊的能力,他们便要强留二人,兄妹二人不愿就被带上训化器。”小猪手说着。
“你的意思是驯化器将那些星逝者和星逝变成毫无知觉的机器的。”质明问道。
“我觉得是这样,而且他们将星卡和训化器的生产线流水线分开,他们应该是害怕被发现后将整个生产线丢掉,这样分开可以分担风险。”
“你说的没错,那就在今夜把这些信息传给亭午他们,记得告诉亭午不出十日星月台便将举行聚会,让他们抓紧时间拉拢星逝者们,我不能在继续拖延了,否则我便至实验室的这些朋友们于险境了。”
“我知道了。”
小助手说完后质明接着埋头制作着星川之梦。
星月宫殿中。
亭午从自己房间中出来,来到了亚塔雅房间前叩门。
亚塔雅开门看到亭午后跟着亭午一起找了未几和克洛诺斯。
他们四人准备前往君生和汉斯的住处。
未几看着亭午心里有些觉得不妥:“我们就这么直接告诉他们二人是不是有些不妥啊,万一他们是岁暮的眼线呢?”
克洛诺斯点点头也附和道:“未几说的是呀,亭午我们是不是再从长计议一下啊。”
亚塔雅微笑着,他看着未几和克洛诺斯说:“我们星逝台的大家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事情发生?”
“没有。”未几和克洛诺斯回答。
“那就对了,如果在第一次经年假扮星逝者消逝岁暮查到端倪就一定会在暗中对大家下手了,就因为我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岁暮一众无法将星逝者的消逝与我们扯上关系,他便不便对我们下手。”
“那这与君生和汉斯有什么关系,这也不能证明他俩不是眼线啊。”未几说。
“如果第一次想要查到线索,岁暮一定会找当时在场的君生和汉斯,而且之前亭午和我们去过君生和汉斯住处,以岁暮的眼线遍布星月台各处,他一定知道我们找过君生和汉斯,事后一定会找君生和汉斯问话,找了君生和汉斯后也没有找我们的麻烦,证明他们二人并没有过多的说到我们的事。”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为好。”克洛诺斯说道。
“我们将事情真相告知他们,如果他们是眼线告发了我们,我们便倒打一耙,将事端引到岁暮和神户月身上,到时候我们顺势将地下区域爆出,一切就由不得他们了。”亚塔雅说。
一旁的亭午看着三人:“快到了,不要说的太多,现在攻击属星逝者又增加了不少,估计是因为两次星逝者无故消逝而怕产生动乱。”
来到君生和汉斯门口,亭午敲门:“君生先生,我是亭午,我们能进来吗?”
君生听到亭午的声音,他艰难的从床上起来,来到门口。
“亭午领事,您回去吧,今日不便。”
亭午看到君生惨白毫无生气的脸:“君生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您回去吧。”君生正要关门,亭午伸手将门挡住。
“您的脸色不对,如果您不说的话,我便去找岁暮大领事了,让他帮你找一个疗愈属星逝者看看。”
听到岁暮的名字,君生全身发颤,哆哆嗦嗦的将门打开:“快进来,别让攻击属星逝者看到。”
亭午四人进到屋里。
亭午关切的说道:“君生先生和我们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我,我不能说。”君生浑身发抖,像是被什么吓到一般。
“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个蓝眼睛的家伙呢。”未几问道。
“不是我,不是我······”君生嘴里不断的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旁的克洛诺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转头和亭午说:“我觉得君生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我试着为他看看,看看可不可以让他平复一下。”
“嗯,那就麻烦你了。”亭午点头。
克洛诺斯上前,抓住君生的手,试着感应他的星逝本体,不一会儿克洛诺斯胆战心惊的说:“君生,君生他被剜了星逝。”
“什么?”大家瞠目结舌。
“真可恶,这帮家伙。”未几气愤的拍打着身边的桌子。
“那现在有办法修复吗?”亚塔雅问道。
“我现在只能暂时缓解他的苦楚,修复一些小的星逝裂缝,大的伤害还得夜阑用她的血来修复。”说着克洛诺斯手中开始散出光芒来,过了不一会儿,君生的脸上散发出一丝血色来。
君生看着眼前的一众人,脸上漏出惊恐的表情:“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我的星逝如被冰封,又像被火烤般煎熬。”
“君生,你是不是被一帮带着面具的人剜取了星逝本体?”亭午关切的问。
“亭午领事,你,你怎么知道?”君生难以置信的看着亭午。
“我们与那帮家伙打过几回交道了。”
“你们打过交道?你们不是在星逝台吗?怎么会和那帮带面具的家伙打交道?”
“星逝台一直被星月台打压,因着星逝台是继任者的必经之路,所以星月台高层一直想要除之而后快。”亭午解释。
“星月台高层?那些带面具的家伙和星月台高层有什么关系?”君生很是不解。
“你来看看这个。”亭午掏出宛夜阑给他的神户月星逝碎片。
“这个是什么?”君生问。
“这是神户月的星逝碎片。”
“神户月,一年前来星月台的那位星逝者?这不可能吧。”君生有些不相信。
“神户月根本不是什么新来的星逝者,他是岁暮用自己星逝的一部分幻化出来的傀儡。”未几见君生不信,大声吼着说。
“未几不许无礼,君生对不起啊,未几是一个急躁的人,君生先生多担待。”亭午将碎片放在掌心,心中默念。然后从碎片投射出一个投影开始播放,“这些画面就是神户月之前经历过去的事情,君生先生您可以看看。”
君生看着投影。看到神户月与一个身着玄紫斗篷的神秘男人对话,看到他闯入星逝台与亭午对峙……
“这些都是神户月经历的?他也是那帮带面具家伙的一员?”虽然看到了碎片投射出的内容,君生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君生你好好想想,神户月最近有没有出现?”亭午反问到。
君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啊,很久没有见到神户月了。而且,他好像从来到星月台便经常不见踪影。”
“他不是不见了,他只是替他的上级完成任务去了。”亚塔雅说。
“你说的上级,是面具人的上级还是星月台的上级?”
“没有区别。面具军团的上级和星月台的上级都是同一个人,都是岁暮。”
“怎么会?这怎么可能!”君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不觉得投射的音像中,那个神秘男子的声音很耳熟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感觉很熟悉。难道,真的是岁暮大领事,但是这个男子很年轻啊,岁暮大领事是一个老者,一定是搞错了。”
亭午接着亚塔雅的话说道:“后日凌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见识一种可以随意幻化身形的秘术,若你信的过,我会拖我的夫人为你疗愈星逝伤痕。”
“夫人?”听到夫人二字亚塔雅,未几,克洛诺斯被惊掉了下巴。
“回头再和你们解释。君生先生,我说这些是因为你帮助过我的夫人,您也是位乐善好施的义人。”
“我帮助过您的夫人?”君生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被您撞见在和我在您屋中的侍从。”
“啊?!难道传言您是龙阳之好的传闻是真的?”
“噗~”未几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
“那是她幻化后的样子,她原本是位女子,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亭午有些无语。
“随意幻化样貌?”
“后日凌晨我带您去一个地方,您就知道了。今日如若大领事找你打听我们为何来你这里,你便回复我们是来你这里打听星逝者消逝的事的。其余的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你还会被面具兵拖去受惩罚。切记。”
君生懵着点了点头答应了亭午。
“还有你的那位朋友汉斯呢?怎么不见他了?”克洛诺斯问。
“他,永远都见不到了。”追问到汉斯的下落,君生眼中泛出眼泪。
“难道他,难道他消逝了?”亚塔雅有些震惊的反问。
“对,我们那日突然被两名攻击属星逝者带进星牢中,然后被蒙着头带入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不像星牢,而且那里的星逝者全部带着面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我们被绑在一个柱子上,我们被反复逼问你们来找我和汉斯的目的。”
“所以剜取你的星逝本体只是为了逼问我们来找你们的目的,”听到理由的亭午狠狠的将拳头砸向桌子,“将星逝者之命视如草芥。”
“我和汉斯说了你们来只是来道歉的,但是他们就是不信,还用鞭子抽我们,再后来他们见逼问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以剜星逝要挟,我被剜了星逝后,汉斯也被剜,但汉斯的星卡力量很薄弱,他没有承受住钻心之痛便消逝了。”君生哭出了声。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汉斯报仇的。”
“那你当时为何不编造一个理由,免受剜取星逝之苦呢?”亚塔雅问。
“我知道亭午领事是一个有情义之人,我听说过他的事迹,之前的朝曦领事为就星月台星逝者落入星月河殒命,而亭午领事自愿接替朝曦领事之位守护星逝台,是位值得敬佩的侠义之士。”君生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亭午。
“君生先生过誉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任何一个遇到此事之人都会做的。”亭午谦逊的回应。
“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好事。至我到了星月台时,大家一提到此事更多的是嘲讽。觉得您放着星月台的富贵繁华不要,却要去荒凉之地,俗不可耐。您没有说过的话我怎么能诬陷您。”
“我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说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对我的维护,我们此次来还有一件事和你说,我们希望你利用自己二等星逝者的圈子拉拢大家,让大家一起来变革四维空间。”
“我?”
“对,希望你能帮助大家,少一些像汉斯这样枉死的星逝者,也是帮你自己。”
说罢,亭午一行四人离开了君生的房间。
君生看着四人走远的背影,心里震惊之余更是一种油然而生的使命感。
“亭午啊,夫人是怎么回事啊?”未几一脸坏笑。
“没怎么回事啊,夜阑就是我的夫人啊。”被问到的亭午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哈哈哈。”亚塔雅笑出了声。
“亚塔雅你笑什么,我问亭午,你在旁边捣乱。”未几抱怨到。
“亭午他们那个时代不是以成亲拜天地为准吗?成亲以后女子便被冠夫姓,称夫人。所以,亭午与夜阑成亲了吗?还是,连洞房都入了?”亚塔雅的脸笑的如同一朵花一样。
“哦~原来如此啊,亭午你小子有了夜阑以后挺上道的嘛。”未几拍打着亭午的肩膀。
一旁的克洛诺斯露出一丝落寞的表情,亚塔雅来到他身旁搂着他的肩膀悄声说:“达娜还等着你呢,夜阑有了她的夫君,以后你也会成为达娜的夫君的。”
克洛诺斯看着亚塔雅的笑颜点了点头,同样露出笑脸:“放心吧,我们走吧!”
未几与亭午打闹着,一旁由黑卫冒充的攻击属星逝者紧紧的盯着他们的行动。
这时岁暮来到了星月宫殿的密室中,而神户月被黑卫带了进去。
“岁暮领军,您叫我有何吩咐。”神户月感受到岁暮冰冷阴寒的气场,打了个哆嗦。
“你眼里还有这个领军呀,”岁暮回身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神户月脸上,“蠢货!两起高等级星逝者无故消逝的案子你不去查,天天围着一个小小的继任者转,你就是这么为我办事的吗?”
“领军息怒,我接近继任者也是希望多影响继任者,好让她为我们办事。”
“愚蠢!只要问她愿不愿合作即可,不愿就用剜取星逝碎片进行威胁。如若还是不从就让她彻底消逝,无谓为她费太多功夫。”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过,再发生一次让你提头来见,你费心拉拢继任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认不认罚?”
“属下明白,我认。”
岁暮便将神户月掉起,一鞭一鞭的狠狠抽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