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午正在苦思冥想之际,亚塔雅走了进来。
“你对刚才顷之的话有什么看法。”亭午问亚塔雅。
“夜阑可以不用星卡便调动自身的能力,你不觉得有些熟悉吗?”
“是感觉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怎么回事。”
“你忘了亭午,在星逝台星月台分离之前那时侯的星逝者并没有星卡。”
“对啊,那时候是没有星卡的,但那是上古星逝者的能力,分离后的新来的星逝者丧失了这种能力,只能依靠星卡来调动。”
“是的,但夜阑却依然具有这种能力,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夜阑是不是和上古星逝者或者那时候的人有关联。”
“与上古有关联?”
“是的,我觉得星月台的目的或许并不是针对夜阑想抢人这么简单,也许有其他的阴谋,我们现在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到这幕后操纵者。搞清楚他这么做的动机。”
“你如何断定星月台一定参与其中?如果是堕星逝呢?”
“亭午你不想想,夜阑还没有完全激发自己的潜力就已经如此突出,一旦身体潜力全部被激发,你觉得谁会最担心和害怕,而且现在种种指向夜阑有可能还与上古有关联,如果夜阑真的是与上古某位星逝者有关系,你觉得星月台那些上古遗留的星逝者会怎么想。”
“你说的我也想过,只是······”
“因为质明对吧,你和克洛诺斯,质明是很要好的朋友,因为这层关系你一直不愿意怀疑星月台,不说人心复杂,但就是说当初岁暮大领事传出想要将星月台领事传于你,质明手下的那些星逝者与你手下的人斗殴那次,虽然我来星逝台晚但我也有耳闻。”
“你的意思是?”
“如果不是星逝台第一任领事朝曦为救你们而掉入星月河消逝,你为报恩来到这孤寡冷清的星逝台,你觉得星月台现在坐镇的是谁?难道他就没有一丝顾忌吗?”
亚塔雅严肃的看着亭午:“所以,你得 好好想想,就算是这次的计划成功了,有了线索我也怕你没有勇气继续查下去。”亚塔雅起身走了出去。
亭午一人坐在屏幕前,看着跳动的画面浮想联翩。
在屋里的宛夜阑手里端着顷之给的书正看着:“小助手,你说鹿蜀前辈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啊,而且他怎么猜出我拥有所有属性?”
“你说那个家伙啊,很奇怪,他说他是受上古那次时空崩溃导致无法恢复真身的,我当时就在猜想,他会不会是上古的星逝者。”
“上古的星逝者?什么意思?”
“上古的星逝者与现在的星逝者有很多的不同,就像你手腕上的星卡,上古星逝者并没有,如果他不是上古星逝者他怎么知道如何激发你的潜力?就算现在的星逝者有耳闻,但对于如何不使用星卡而激发自身力量也不知如何操作啊。”
“这样啊,而且他说我有他一位故人的气息,我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
“或许你长得像他的故人?或许你和他的故人有什么关系?”小助手也是一脸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原因,而且我看鹿蜀前辈对我的态度也有些不太寻常,我也觉得我和大家都不太一样,我记得有一次在梦境里有个声音和我说,我来的这儿是空间的选择也是他的选择。”
“一个声音?什么声音?”
“就是我在梦境中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难道是我刚到星逝台时的那个声音吗?夜阑有在梦境中进入高纬度空间的能力,所以在三维空间时身体那么虚弱,而且经常晕厥。”
“你的意思是,在我晕倒的时候我去到了高纬空间?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个我也就不太清楚了,有一次你晕厥才把我带到了星逝台这里,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星逝台等待你的到来。”
“看来这个人是早就知道我要来星逝台,那他会是什么人呢?”
“现在也想不通,不如我们休息吧,夜阑看外面,天都黑了,我想休息。”小助手打着哈欠。
宛夜阑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躺到床上,她开始了对自己身份的好奇,慢慢的想着宛夜阑进入梦乡。
此时亭午从操作台出来,他还在想着亚塔雅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虽然和质明最近几十年关系不如原来亲厚,但他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视为知己好友的人会给自己下刀子。
来到宛夜阑房间门口,亭午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到睡着的宛夜阑,亭午慢慢坐在了床边看着熟睡的宛夜阑:“夜阑,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亭午抚摸着宛夜阑的脸颊。看了一会儿亭午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的清晨。
正在房间里操作着星卡的克洛诺斯突然接到了亭午的星卡通讯:“克洛诺斯,能现在到吧台这里找我一下吗?”
“好的,我马上就去,你稍等我一下。”克洛诺斯将星卡退出后,将星卡上的一些记录删除,匆忙离开了房间。
“亭午,你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克洛诺斯,是关于夜阑的,昨天夜阑的训练你应该也清楚了。”
“呃,嗯,是的。”
“嗯,所以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帮忙训练夜阑,你是我们星逝台唯一的一个疗愈属星逝者,就算加上星月台的疗愈属星逝者,你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想拜托 你。”
“你这话说的就是见外了,这多年的好友,这些忙我能不帮吗?”克洛诺斯看着亭午说。
“那就麻烦你了。”
“我会好好教夜阑的,还是下午开始。”
“嗯,我去通知一下夜阑吧。”亭午与克洛诺斯说完话便去找了宛夜阑。
“咚咚~”
亭午敲门:“夜阑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吧。”
亭午走进房间,看见刚刚洗漱整理好的宛夜阑说:“夜阑,今天你要训练疗愈属性了,但是星逝台就只有克洛诺斯是疗愈属,你觉得可以吗?我怕那天的事会影响你。”亭午有些担忧。
“亭午领事,我没事的,我不能因为有挫折就蹉跎不前,敌人是不会因为我的心软而放过我的。”宛夜阑一脸的坚定。
“好,那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了亭午领事,我觉得他不敢再冒犯我了,假如他还敢,我觉得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我不能总活在亭午领事的庇护之下呀。”宛夜阑微笑着回应亭午。亭午看到宛夜阑如此坚定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宛夜阑走出房间,看到了在吧台的克洛诺斯,她走上前去:“克洛诺斯,今天的训练什么时候开始啊。”
“今天下午,夜阑看可以吗?”
“可以,那我们还去昨天广场那里训练吧。”
“那里有我们星逝者活动,我觉得我们去光草花边上的草地吧,那里有动物出没,可以试验疗愈的效果,你觉的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在光草花草坪那里碰头 吧。”说罢宛夜阑转身而去,回到了房间。
“克洛诺斯,我觉的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操之过急。”这是吧台上的元月说 。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有她我也能看出一二,不能因为你心里有她就必须让她回应你,夜阑也有自由意志,她有自己的选择,而且如果你真正了解她你就应该知道她在三维世界受的伤害,夜阑需要什么你静下心了解过吗?所以你需要好好的了解夜阑。最后夜阑如何选择你也应该尊重她。”
“可是,你不是一直在撮合夜阑和亭午吗?为何与我说这些。”
“我撮合夜阑和亭午是我的事,但你就不是我的朋友了吗?虽然我更看好他俩,但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动作伤害你们昔日的情谊,当然了,你也是我元月的好朋友啊,你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和亭午一起劝我,我一直都记得呢。”元月从吧台下拿起一杯葡萄酒递给克洛诺斯,“这女孩子呀就像葡萄酒,需要细品才能知其中滋味。”
克洛诺斯接过酒杯晃了晃,浅尝一口,“元月谢谢你,我懂了。”克洛诺斯放下酒杯走向自己的房间。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一点即通。”元月收起了克洛诺斯剩下的酒。
在宛夜阑房间:“小助手,这些书有些都是重复的,有些东西我已经在操作台看过了,你不能帮我找出没有看过的,要么这么一堆书真的得看到猴年马月啊。”
“好吧,那就分分类吧。”小助手一头扎进书堆里。
“要是有个书架就好了,”宛夜阑话刚说罢,房间内便升起气团,气团散去后,衣柜旁边便出现了一个淡粉色的书架,“哇~心想事成啊,这样就可以把有用的留在书架上,看过的还给顷之了。”
宛夜阑和小助手一边整理着书籍,一边说说笑笑。“小助手,你看这本书好老哦,都发黄了。”
“是啊,还是毛笔手写的,这不得几千年了,”小助手来回的看着这本古老的书,“《星闱代记》?这名字这么怪。”
“有时间我们再看吧,书整理好了,我得找克洛诺斯去训练了。”说着宛夜阑便走了出去。
此时克洛诺斯已经在吧台等候多时,“夜阑我们走吧。”
“好的,”宛夜阑跟随克洛诺斯走到了光草花海边,“克洛诺斯,我们是要拿动物试验吗?”
“是实验也是帮助,我们可以帮他们检查身体,有问题的小动物可以帮助他们治疗。”
“原来是这样啊,我怕要伤害小动物,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可不训练。”
“放心吧,不会的,夜阑最是良善不过,我也会尊重夜阑的选择的。”克洛诺斯的话让宛夜阑有些觉得一语双关话里有话。
“嗯,克洛诺斯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你一定帮助大家治好了不少的伤,你是我们星逝台唯一的疗愈属星逝者,没有你的话大家可能都要被伤痛困扰,虽然灵体型星逝者不怕三维世界的刀枪剑戟,但如果有这个世界的人不怀好意,就像未几那次,没有你就真的危险了。”
“夜阑,也只是你这么说了,”克洛诺斯低下头,有些沉闷,“大家不一定都是这么想的啊。”
“克洛诺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表情,我记得亭午领事和我说过,每个人出生都有他的意义,有的影响家庭,有的影响国家,有的影响世界,我们都是各司其职,都是有意义的呀。”
“夜阑说的对,我们接着走吧,马上就到了。”二人穿过光草花海来到了动物们活动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