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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娘们电劲十足,难以抵挡,招架不住了,小健哥只得举手缴械,忍不住被她电得浑身一阵哆嗦。

稳住身子,凝眉望去,那娘们曲身立在那儿,双眼依旧抛着媚儿,妖娆的身段不时地扭动着摆出撩人的姿势,让人看上一眼,便就心魂激荡。

我日呀,这撩人的姿势和那街头站街女有什么分别呀,果真一个放荡女子!

如此轻浮,何敢逼视。小健哥不堪目睹,连忙转过脸来躲避她的魅惑电光,免得把持不住在各位观众面前大发兽性犯了错误,那可就毁了自己一世英名,心中却是淫淫道:“初次见面就放电,这骚娘们果真够劲,就冲这骚劲日后小哥我定准还你两炮。”

暂且压下心头欲火,心中忽地一想,怎地这武大郎夫妇和书中描述不尽一致呢?正在深思这个问题,听见有人发出窃窃干笑,瞥眼一看,原是不远处武二郎正在冲着自己偷笑。

这小民在一边看光景呢,着实闲得无聊,现在本少爷也该审审你了。小健哥有些不快,伸手一指武二郎,正待打着官腔发问,打眼细细一瞧,哎吆,这武二郎眉清目秀,细皮嫩肉地,还是个小白脸呢,生得端的是清俊秀气,标准的一个奶油小帅哥,和自己有的一拼。不由眼前一亮,感到彼此间缩短了距离,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一时倒忘了问话。

正在盯着武二郎小白脸欣赏之际,脑中忽又一闪,想起《水壶》里面也有一个名叫武二郎武松的人物,书中的那个武二郎四方脸膛,浓眉大眼,威武雄壮,还能赤手空拳打老虎,那是相当地有男人味,可不像眼前这个小白脸这么奶油,还带着一点娘娘样。

对了,书中武大郎和武二郎是亲兄弟呀,这一对也是呀,小健哥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有了进一步发现。虽说这对武氏兄弟体貌特征与书中的武氏兄弟并不完全吻合,但也基本相符,尤其是面前这个武大郎跟书中经典的矬子形象十分贴切,如出一辙。

再者,最重要的一点两人的名字跟书中完全一致,另外还有那个潘荷花与书中的潘金莲也神韵吻合,几无差别。而且年代也符合,如今正是北宋末年徽宗时期,和书中年代背景出奇一致。看来《水壶》这本书的作者切切实实是根据现实民间存在的人物塑造的故事角色,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果然是有一腚道理呀。

眼光一瞥,再观量一下武二郎他老婆,不由皱紧了眉头,同样为人妻,这个女人却是和大郎老婆潘荷花没法比,长得又瘦又小不说,相貌还奇丑无比,和他大哥武大郎倒是有的一拼,没想白净俊俏的二郎竟然娶了这么一个丑老婆,这哥俩个人和配偶的形象恰好形成鲜明对比,真得太有讽刺意味了。

可是书中的武二郎是个光棍汉,面前这个武二郎却是一个有妻室的人,这一点还是与书中有点不一致的,看来写这本书的作者笔下有点失误,笔下的武二郎与现实中的武二郎出入太大,也不知他把现实中的小白脸塑造成传奇的打虎英雄用意何在?

小健哥不由地怀疑眼前这位小白脸武二郎是否打过老虎,就算他敢摸一下老虎屁股都值得怀疑。

要想解开真英雄武二郎的真实身份,唯有打老虎是唯一强有力的证据,为了进一步调查清楚此二郎的身份,于是小健哥上前一步,开口询问:“你可是那个打虎英雄武二郎?”

武二郎正在一边乐得清闲,翘着二郎腿看热闹呢,见小健哥走上前来问话,知道这小子与牛知府关系非常,便起身上前行礼,恭敬地回答道:“回令狐大少爷,武二郎正是小民,却不是什么打虎英雄武二郎,小民连老虎啥模样都没见过,那里还曾打过老虎,大少爷真会开玩笑,拿小民开涮了。”武二郎不觉得小健哥这句突如其来的话问得莫名其妙,反倒觉得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咦?你竟然认识本少?”瞧你这副脸蛋就没有英雄气概,亏得写书的把你塑造的那么英武,小健哥暗哼一声,心中早已料定他会这么回答,但听他直呼自己名字,还是略感一诧。

“临安第一少远近闻名,谁不认识呀。”还没待武二郎作答,人群中就有人阴声怪气替他作了回答,紧接着四面人群爆发出一阵稀落的唏嘘声,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看来小健哥已是无人不晓的名人了,那就无须在各位观众面前自我介绍了,倒是免了一番口舌。

小健哥斜眼四处兜望一圈,满目的刁民让他深为不屑,哪里还会在乎他们的目光,下巴一跳,脸皮向空,权当没有听见讥笑声。

扭头又对武二郎发问:“既然你没打过老虎,那么我来问你,你又是干那行的,不会也是和你兄弟合伙加工地沟油吧?”

武二郎心知小健哥此话的意味,面带讥嘲地瞄了武大郎一眼,鄙夷一笑:“小人是奉公守法良民,懂得规矩,只做对人对己对社会有利的合法生意,可不像某些人那样只要有利可图什么非法勾当都做得出来,非法加工地沟油那是极其恶劣的勾当,是要被人戳着脊梁杆子臭骂的,小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没良心,宁可饿死,也不会去干那等龌龊事,赚那昧心钱。”

嘿,这小白脸挺机灵,借话说话,接着我的话讥讽他兄弟。这武二郎看似斯斯文文如白面书生,数落起人来还真是尖酸不留情面,也不知他兄弟听了这话会怎么想?

小健哥扭头查看武大郎,却见武大郎听闻兄弟讥笑,脸色登时变了色,显然很是不快,但就是嚅动嘴巴一言不发,做大哥的难得好脾气。

不料丈夫的沉默容忍,在潘荷花看来却是无能窝囊,遽然变了个人似,凝眉竖眼,勃然大怒,狠瞅了丈夫一眼,劈脸就是一通泼口,那模样活似地底下钻出一个母夜叉。

从一个娇媚女人变为母夜叉,这个突变让小健哥很是一惊,这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啊,真是令人难以预料。

却见武大郎听受责斥,低眉顺眼,只是懦懦地瞅了老婆一眼,便就将头深埋胸口,大气不敢出一声,果然是个怕老婆的窝囊男。

潘荷花训罢老公,对小叔子讥诮老公更感气愤,柳眉一挑,便娇笑着回驳道:“我说小叔子,大家都是生意人,何必说话这么阴损,生意场上本来就是唯利是图,没有利益的事谁会去做?还有什么高尚可言?你要是高尚,怕人背后里说闲话,就不要做生意,干脆去学堂教书好了。瞧你一张小白脸,细皮嫩肉的,哄孩子读书写字正合适不过,在这里发哪门子牢骚了。我看你呀,就是看着别人生意做得好,生意做得比你大,赚得银子比你多,心里满是嫉妒憎恨,这才一肚子的牢骚怨言。”

好一个尖嘴利舌荷花,一番以牙还牙的回敬,顶起人来也够刻薄的,看来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武二郎被她一通反嘲竟是憋得脸色赤红,一时找不上话应对,只好哼将一声,扭过脸去,假作不屑与这婆娘计较。

小健哥将这一连串的情景看在眼里,心中偷乐,这小白脸小叔子斗不过小娇娘嫂子,老大又怕老婆,以后这武家还不是成了这娇娘的天下了。女人如果作了一家之主,男人只有屈辱做奴了,那武氏家门日后的前景可就太杯具了。

转念想起武二郎控告兄弟私吞老父遗银之事,略一推敲,看这武大郎外表憨厚,内心怯弱,又怕老婆,全不是主事的料,如果真得是武大郎所为,多半这婆娘潘荷花就是幕后主使。这么一想,心中对武氏两兄弟遗银纠纷案大致有了判定。

刚才小健哥问话武二郎时,出现了一点不和谐的小插曲,武二郎本想借机讥讽兄弟一下,不想竟被潘荷花巧言反唇相讥,武二郎心中气闷,不与她理会,扭过头来,继续回答小健哥的问话,只听他恭敬道:“回令狐少爷,小人是做脂粉生意的,在城南开了一个小店。”

小健哥双眼一亮,饶有兴致道:“这么说,你是卖化妆品的唠?”

武二郎点头道:“正是,小人经营女性所用的各种脂粉香膏、化妆用具,主要代理‘啊娇’牌妆粉,本妆粉品质优良,价格低廉,十分亲民,且具性价比,欢迎令狐少爷有空到小店试用选购。”

这二郎真会做生意,逢人就推销,倒向本少爷推销起化妆品了,还是质优价廉的“啊娇”牌妆粉呢。还别说,本少爷对化妆品还是蛮感兴趣的,这东西是泡妞的必备品呀,不可或缺之物,有必要关注一下,趁机与这武二郎搞好关系,日后或许能淘点便宜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