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婆子的骂声很快就引来了在家的左邻右舍。
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孙胜远:“胜远,快去地里喊你大伯、小叔和你爸回来,就说宁子平来家闹事了。”
孙胜远隐约还记得宁子平,知道他是石头的爸爸,他恨石头,要不是他,自已妈就不用受那么多年的苦。
是的,孔玉如已经出狱了,因为在狱中表现好,还减了一年的刑,还好孙保庆一直没找,最主要是也是没钱再找。
孔玉如出狱回家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再没了往日的张扬,倒是比之前勤快了很多,对家里的二个闺女也比经前好了。
孙胜远听了奶奶的话,转身就往地里跑。
宁子平赶紧解释:“我不是来找事的,就是想看下石头,想带他回城里生活。”
孙老婆子看到宁子平是恨的,可同时也有些心虚,当年离婚是给了钱的,女儿的赔偿金也没有花到石头身上,她怕宁子平追究这些事情。
没过多久,孙家人就陆续的跑了回来,孙保庆上来就准备打人,宁子平急忙退后:“你别胡来,我可不是来找事的,再说打人是犯法的,你要是真动手,那我就去告你。”
一听犯法这几个字眼,让孙保庆冷静了下来:“我们孙家不想看到你,赶紧滚。”
宁子平哪能这么轻易就走:“我想见见石头,之前家里有事不方便接他回去,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我想接他进城里生活。”
孙家老大孙保文不想让村里人看笑话:“宁子平,石头早在几年前就送别人养着了,而且现在孩子也不在村里,跟着收养他的那人走了。
现在在哪?我们真的不知道。”
宁子平皱眉道:“那你们总得告诉我,你们把石头给谁了?”
孙保文看了自家妈一眼:“那人不是村里的人,之前在公社的农机站上班,后来调走了,你可能不认识,他是在你走之后来我们村的。”
宁子平问道:“那人是哪里人?”
孙保文摇头:“这个我们真不清楚,他来村里本就时间不长,住在知青点不远处,和村里人接触本就少,再加上那人是个冷清的,很少进村子里。”
宁子平看问不出什么,也实在不想和孙家人多呆,便说道:“那行吧,我再打听一下。”
虽然对于孙家人的一问三不知,很是生气,可他是来找儿子的,不想和孙家人起争执,便带着汪海兰准备转身离开。
可这会孙老婆子看宁子平没提那些钱的事,而且现在有儿子、儿媳妇在身边,人就有了底气:“宁子平,你害了我女儿,怎么还有脸回来找儿子,你身边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吧。
大家来看看啊,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年勾引有妇之夫,让我女儿年纪轻轻就要独自一人养儿子,才会那么早就去了,老天爷啊,你睁睁眼,怎么不打雷劈死这个不要脸的害人精。”
孙老婆子这话,让汪海兰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自己这是脑了坏掉了才跟着宁子平来受这侮辱。
转身回骂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好、怎么连个孩子也容不下,你们好、怎么把孙梅的钱分了个一个二净,还不养她儿子。
你们好,听说把那孩子烫的差点要了命,还不给出钱医治,最后干脆为了省事送别人养了,你有什么脸骂我们,害了你们女儿的是你们这些见钱眼开,所谓的亲人。
再说了我和宁子平也是在他们离婚后才结婚的,你也骂不着我,你们也不想想当年你们要是对子平好点,别那么贪得无厌,他会受不了要和孙梅离婚吗?
害了你女儿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