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文吓的赶紧扶住自家爷爷,大队部里一阵兵荒马乱,大家赶紧搭手把人送往保健站。
保健站门口这会有不少村民正在那里闲唠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都替张银文脸红。
你说你脑子怎么想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问问人家伤的怎么样,上来就是让人去派出所把人捞出来。
你脸可真大,不过想想要是张巧艳的事情被传出去,怕是真的会影响村里的名声,谁能想到平日子自觉是文化人的张巧艳心思会这么恶毒,要不是罗俏自救,怕是真的得出事。
再说你不能看人家没重伤,就想让人家把这事当作没发生过,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支书家的闺女就比别人精贵,就可以为所欲为。
高大夫一针下去,张银文才缓缓醒了过来,可是高大夫却说道:“跃文,你爷爷这情况不对,赶紧找人送卫生院去,我看这怕是中风了。
张跃文一听吓的不轻,说道:“这怎么就中风了呢?”
高大夫说道:“估计身体早有了毛病,这一生气就给诱发了,还是尽快送卫生院吧,别再给耽搁了。”
张跃文赶紧的让人去喊他爹,他叔还有那几个姑姑过来,又让人把大队部那辆排车推过来,让人回他家往他妈要一床被子好让他爷爷躺的舒服些。
等张银文的儿子、闺女们过来得知自己爹中风了,几个闺女一下子就扑到排车边上哭了起来。
大队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还不赶紧把人送卫生院,这时候哭个什么劲。”
看着走远的排车,村里人都在笑话张银文,真是吃饱了撑的,非得管那闲事,张巧艳那是故意杀人,那是犯法,他还想摆资格想把事情压下去,真敢想。
而此时张德正在做什么?
他确实是在走关系,可是公社的那些领导全都把他拒之门外了,好似躲瘟疫似的,有的碍于面子也就寒暄几句后找借口离开了。
陆毅辰就怕张德正找关系,他又怕自己出面的话对罗俏不利,毕竟自己是证人之一。
所以他直接给袁维成挂了个电话,那家伙是个急性子,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公社书记那里,并且说道:“这件事情必须严惩,结果要是让他不满意,他就亲自从北京过来。”
还让他大哥袁维周给吉市打了电话,让那边过问此事,结果朝阳公社半个小时内除了接到北京军区袁维成打来的电话外,又接连接到县里、市里领导的电话。
最后竟然还接到一通来自省里的电话,这下公社哪个人敢管这事,再说这事他们也真的管不了,这都敢杀人了谁敢保她。
结果就是张德正狼狈的回了村里,可回到村里后他感觉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还有人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回到家里结果是铁将军把门,这才想起来自己交待家里人先在老丈人家里避风头。
今天闺女做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村里人免不了说些酸话,他怕媳妇和儿子受气再起冲突,便让他们留在了老丈人那边。
反正村里人都知道他丈母娘住医院了,也能说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