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罗俏走远,大队长叹了一口气:“那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会计孙贵昌出低头道:“确实有些强人所难,我也开不了口。”
妇女主任听他们这些说:“你们在说什么?”
一旁的治保主任说道:“张家的老太爷来过了,说是想让咱们给罗俏施压,让她不再追张巧艳的责,要不就别想在村里好过。”
妇女主任一下子就笑了:“他以为这是旧社会呢,别说人家罗俏一点错了没有,就是有错,他以为罗俏是好惹的,惹恼了人家怕是咱们也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会计也附和着说道:“罗俏那位小叔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再说张老太爷说的那话吓吓咱们村里人还行,罗俏人家马上要去市里上高中了,可拿捏不合住人家。”
就在这时张家的那些人又过来了,人还没有进来,就听到:“是不是罗俏回来了?”
妇女主任说道:“是回来了,人伤的不轻,回家休息去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进来的是张德正的族叔张银文,他看了一圈屋里的人:“这可是咱们村的事情,你们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他一个孤女要是不听咱们的,在村里可是没法立足。”
张银文看屋里的人没人接他的话,继续说道:“怎么地,她又没有缺胳膊断腿,这医院也去了,还想怎么样,再说那就是巧艳那丫头一时贪玩。
咱们都一个村的,看着那丫头长大的,你们也不能看着她出事吧,你们倒是给句话。”
大队长抬头说道:“银文叔,你先回去吧,这事现在已经报了公安,不是咱们能插手的。”
张银文说道:“所以我着急啊,咱们得尽快的让罗俏那丫头改口呀,所以我这不是一听说她回来就赶过来了,这事你们可不能不管啊。”
大队长说道:“银文叔,人家小姑娘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医院要求住院,可人家觉得没伤到肺腑内里为了不花那冤枉钱,人家愣是回家来休养。
现在你们张家没说给人家送点补品,上门看看人家,反而是想让我们跟着一起去逼迫人家,这事不地道,做为大队干部,这事我做不出来。
一切还是等支书回来再说吧,也让人家罗俏今天安生些,人在做,天在看,你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也用不我这个晚辈再多说。”
张银文有些气不过道:“办事还不就得趁热打铁,这事拖不得啊。”
屋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跟这人真是说不明白了,这明摆着就是想欺负人啊。
张银文看没人说话,还想说什么,被孙子张跃文拉了一下:“爷爷,咱们先回家吧,大队长说的对,这事还是等我德正大伯回来再说吧。
现在跨过德正大伯管这事不好,回头把人都得罪死了,咱都姓张不假,可有的事情不能越俎代庖,不一定能落下好。
这事毕竟是人家德正大伯家的事情,万一到时候罗俏把村里干部和咱们家告了,你说怎么办,怕是德正大伯该怨咱们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