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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如虽然当了领班,但手里没有太多权力,她不能决定手下人的生死,更不可能给谁升职加薪。

唯一的优点是工资多了点,大小也是个领导,说出去好听一些,仅此而已。

想要给棒梗解决工作问题,还得靠高斌!

这不,高斌出门倒垃圾的时候,正好看见大院门口左手边多了块石头,这是秦淮如给他的见面信号。

不动声色的把石头踢到一边,丢了垃圾以后,他回家跟媳妇儿说:

“我去找人谈点事,晚上回来的晚,你和孩子先睡。”

“啊?现在吗?”冉秋叶看了眼座钟:“这都7点了。”

“没事,大夏天的,也不冷。”

“行吧,那你早点回,我给你留门。”

“好~”

高斌换上外衣,骑上自行车,朝胡同外猛蹬。

他跟秦淮如私会的地方在东直门那边,紧挨着鸽子市,秦淮如一般用去鸽子市淘换东西的理由出来跟高斌见面。

一处面积不大的小院,相对独立,挨着城墙,走小路的话,一般不会被人看见。

把车停进院子,就见秦淮如倚着门框从高斌微笑:

“来啦?”

“看着你的信号就来了,等急了?”

“你别急,我想求你件事。”

“办完事儿你再说!”

干事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这方面,高斌绝对是劳模。

...

一个小时后,秦淮如伺候他穿好衣服,柔声道:

“是棒梗的事,能不能给他找个工作?”

“棒梗?你不是想让他跟傻柱学厨吗?”

“别提了,娄晓娥把傻柱看的严严实实,我想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而且棒梗也不喜欢当厨师。”

高斌拿出了‘老父亲’的一面:

“那可不行,伱得拿出当妈的威严来,这年头有份工作就不容易,还挑挑拣拣的。”

“我也是这么说他的,但这孩子从小就野,我管不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他想干什么?”

“我寻思着给他把工作安排好,也就算尽力了,以后他活成什么样我都懒得管。”

顿了下,她不好意思的说:

“能不能给他安排到厂子里干点文职工作?”

“文职?他能干?”

“试试嘛,反正那孩子挺有信心。”

高斌哭笑不得:

“这也不是有信心就能干的,就咱们厂办那些人,哪个是好相与的,就棒梗的脑子,不到三天就得被人卖了数钱!”

秦淮如语气一滞,赖在高斌身上撒娇:

“那你给我出个主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我听你的。”

“听我的?”

“昂!”

“那咱们再生一个吧,大号不能用,咱直接开小号!”

“啊?”秦淮如傻眼了,不知道高斌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她不是不愿意生,是情况不合适,这要是让贾老太太知道她怀孕了,非得跟她玩命不可!

“开玩笑的,你回去问问棒梗想做什么吧,有想法了咱在有针对性的去办,否则岂不是白费功夫?”

秦淮如松了口气:

“你可吓死我了。”

“这么怕给我生孩子?”

“也不是,如果没有我那个婆婆,我愿意给你生。”

“哈哈,行了,瞧你紧张的。”

高斌挪着屁股下炕,伸了个懒腰,哈欠连天:

“我回了,你今晚别回去了。”

“那哪行,上次任性了一回没回去,我足足解释了三天才糊弄过去。”

秦淮如叹了口气。

“那就让她习惯习惯,其实她应该能猜到你在外面有靠山了,否则又是升职加薪,又是养活孩子,凭什么?”

秦淮如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一声长叹:

“就算知道了,我也不能太过分,毕竟是孩子奶奶。”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高斌耸了下肩。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等槐花和小当再大一大,我就跟她摊牌。”

“嗯,行,你有数就行,钱还够花吗?”

秦淮如微笑道:

“钱肯定是永远不够的,但我不贪心,你给的钱,加上我挣得,刚刚好够一家人生活。”

高斌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沓,也没数,估计能有个二三十块钱,扔到炕上说:

“没钱了就跟我说,你可得好好保养,等你老了不漂亮了,我就不要你了。”

秦淮如第一次听这话,可把她吓坏了,现在让她离了谁都行,就是不能离开高斌。

后来高斌经常说,她也都习惯了,不过还是会比较在意自己的身材和皮肤,尽量让高斌满意。

“知道了,放心吧,一定让大爷你满意!”秦淮如学着技术妇女的样子,略显风骚的说道。

“哈哈,好好表现,我看好你哦。”

...

第二天,高斌跟着领导,乘坐小车回到轧钢厂,一下车,就看到杨厂长挂着一脸媚笑站在下面:

“高秘书,欢迎会娘家!”

“哈哈,杨厂长太客气了,能回到曾经战斗的地方,我也很激动!”

高斌说着客气话,同时介绍道:

“这是我们刘部长。”

一番客套之后,杨厂长带领大家直奔会议室,先是领导讲话,再是厂领导汇报,最后是员工代表提问,一套流程走下来就奔着中午去了。

杨厂长的秘书将高斌拉到一边,奉承道:

“高秘书,久仰,我之前就听说过您的传奇事迹,相当动人呐,是我辈学习的楷模。”

高斌听这话已经习惯了,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太客气了,有什么吩咐?”

“诶!不敢不敢,我是奉杨厂长之命来问问您,中午咱们怎么安排?是到工人食堂意思一下?还是去招待所好好吃一顿?”

高斌微微颔首:

“招待所吧,那边环境好,让何雨柱同志辛苦一下,好好做一桌菜,领导最近忙着视察,人都瘦了!”

杨厂长秘书一听,连连点头:

“明白,我这就安排,放心,保证让领导吃的满意。”

“嗯,那就好,对了,那个何雨柱现在是什么职位?”

“何雨柱?这个,应该还是大厨吧,具体的我也不太了解,您跟何师傅认识?”

“认识!一个院的,以前他就在我手下。”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把这层关系给忘了。”

“呵呵,何雨柱在咱们厂也有年头了吧?按理说应该给人家进步的机会,怎么还在原地徘徊?是犯了什么错误吗?”

高斌这一句话,把杨厂长秘书的冷汗都勾出来了,这是要给何雨柱站台呐。

“高秘书,这事儿我还真不了解,您放心,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肯定不能让他受委屈!”

“呵呵,我就随口一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狗屁随口一说,这么明显的暗示,他要听不懂也别当秘书了。

“明白,明白,您看我行动!”

他也不敢多说,决定一会儿就把这事儿跟杨厂长汇报,实在不行就先把职级提上来,具体职位回头再说,怎么也得卖高秘书这个面子。

别说,这小子效率挺高。

中午吃饭的时候,傻柱亲自来上菜的时候就给高斌使了个眼色。

当晚回家,傻柱拉着高斌的手道谢,说他工作的事儿稳了。

高斌也没多说啥,就让他好好干。

傻柱临走前跟高斌说:

“兄嘚,我明天就去找李主任家人,你放心吧。”

“嗯~”

高斌没多说什么,这种事,只能一切尽在不言中。

傻柱刚走,三大爷舔着脸找了个过来:

“斌子,忙不?咱爷俩唠唠?”

高斌笑呵呵的说:

“三大爷,要是还为了你儿子的事儿,大可不必了,我说过,有我在一天,他没好日子过。”

“别介啊,斌子,我知道那些年阎解成过的有些过分,这个白眼狼我已经教训他了,他也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给他条活路!”

看着这么能算计的三大爷,为了儿子舍下老脸求自己,高斌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唉~三大爷,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自己做的错误选择,就该为此负责,您何至于此?”

“斌子,你现在也有儿子了,我想你能体会我的心情。”

高斌沉吟道:

“这样吧,你让他亲自来给我道歉,这么大人了,不能什么都让您老出面。”

“诶!好好!斌子,谢谢!真的,三大爷谢谢你!”

高斌将要鞠躬的三大爷托住:

“您这样我可受不起,快回吧。”

“诶诶!好,谢谢了!”

冉秋叶狐疑的看着他:

“你怎么转性了?”

高斌无语的看着她:

“在你心中,我就是个铁石心肠啊?”

“差不多,反正我就没见过比你心还硬的人!”冉秋叶如实道。

好吧,她说的好像也没毛病。

“那这次我软给你看!”

“呵呵,对了,铭铭马上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安排?”

高铭走了高斌的老路选择参军,不过她当的是医务兵,但在外这么多年,孩子也想家了,之前就写信回来,说自己想转业到地方。

高斌肯定没意见,自己妹妹,想怎么办都行。

“问问她的意见吧,是想去医院还是想去卫健。”

“我觉得还是去部里好,工作相对轻松,而且铭铭的业务能力也不是特别强,去一线不是最好的选择。”

高斌点点头:

“你这个当嫂子的回头跟她聊聊,看看她什么想法,咱们还是尊重她的想法。”

“那当然,我也就是给她提个建议。”

“我也支持她去部里,不行,这事儿得提前安排,我得找找人。”

“能找到?不行让我爸想想办法。”

说到高斌的老丈人,凭借一手臭棋,愣是杀进了体委。

他本来就是正处,虽然在家呆了几年,但人脉可没断,当年形势缓解以后,便被他的老同事调到体委,在宣传司担任二把手,这么多年,成功熬到了一把手。

不过以他的岁数,也基本到头了,再干几年就该正式退休了。

除非有新的契机出现,也许还能多干几年。

高斌想了下,这事儿由老丈人出面也许效果更好。

毕竟自己的位置太敏感,人情没那么容易还。

“行,那就跟你爸说说,请他老人家帮帮忙。”

“好,正好明天我带高枫回家一趟,他们想外孙子了。”

“成,那就别管我的晚饭了,我在外面随便蹭一顿就行。”

他这个位置,只要愿意,天天有吃不完的饭局,根本不愁没饭吃。

...

第二天,高斌早早赶回家,不仅是他,还有老婆孩子也都没去看姥姥姥爷,因为...地震了!

高斌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场地震了,但感受这么深还是第一次。

整个大院乱做一团,一大爷知道地震之后一定要变天,让傻柱带人搭建地震棚。

果然,地震之后,大雨倾盆,有一大爷的先见之明,大院中的人没有淋住。

一大爷让傻柱把各家的粮食集中起来,到时候集体用餐。

到处都在建地震棚,阎家老二阎解放和老三阎解矿和小美阎解娣到大院来拆地震棚,阎家亲情荡然无存,乱做一团,阎埠贵只好带着家人到后院借住。

另外一边,傻柱让大家吃了一顿热乎的饭菜,看到三大爷狼狈的样子,嘲笑他千算计万算计最终算计的是自己。

一大爷让中院的挤一挤,傻柱认为后院的许大茂独占一处大棚子,让一大爷分流到后院一部分。

一大爷让秦淮茹完成这件事情,因为只有秦淮茹还能和许大茂说上话。

但许大茂自打当年被收拾以后,大院没一个人愿意帮助他,现在到了关键时候,自然把所有人都恨上了。

任凭秦淮茹好说歹说,许大茂也不答应,阎解放一怒之下,要烧掉许大茂的抗震棚,棒梗冲过去要揍阎解放。

阎埠贵反思自己到底错到了哪儿,傻柱告诉他,正是因为他和一大爷和二大爷之间离心离德,才导致大院中正义缺失,许大茂这样的小人才能得势。

反思之后,阎埠贵又开始算计起来,打算先下手为强,带人占一块好地建防震棚,说不定到时候这块地就是自己的,三大爷担心别人说自己,拉上了二大爷刘海中。

地震后的第二天,高斌就带着老婆去了部里搭的地震棚,那里吃喝都不愁,而且还不用听三个大爷念叨。

他可不知道,就因为他把老婆孩子带走了,家里没人,这下可遭了殃。

先是阎解放带人拆了他家的凉棚,然后是阎解成闯进高斌家,把他家里吃的喝的全搜了出来,美其名曰特殊时期的无奈之法。

三大爷本来想拦的,毕竟阎解成的工作还得靠高斌来办呢,结果趁着人不在家,这小子去把人家家给抄了。

虽然贵重财物没人敢动,但高斌常年在家备的各种熏肉、腊肉,还有不易坏的食物都被拿了出来。

阎解成也聪明,没有自己独吞,而是拿到中院和大家伙分着吃。

大家一开始还以为阎解成深明大义,关键时候有担当,把自己家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做贡献。

等他们都吃完了才知道,原来这是他从高斌家带出来的。

秦淮如当时都蒙了,紧接着是傻柱,指着阎解成一通大骂。

其他人倒是没说什么,反正吃都吃了,能怎么办?

但一大爷了解高斌,他知道这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一个礼拜后,高斌带着老婆回来看到敞开的大门,还有空空如也的厨房,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公,咱家这是招贼了?”冉秋叶牵着儿子高枫的小手,颤颤巍巍的说。

“呵呵,就怕是有人明抢啊。”

他们回来的时候,原本前院里还有几个人在说话,看到他们回来,一个个都跑回屋子禁闭房门,这是怕高斌报复啊。

但他们想多了,高斌这种人,要报复也不是现在。

这时,一大爷背着手站在高斌家门外:

“高斌回来了?”

高斌闻声,眯着眼走出屋,背着手的同时,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气息喷涌而出,直让一大爷后退半步。

气势这东西很玄妙,一大爷不会不知道高斌的气势变化,之前他一直收敛,是不想让邻居们难做,而现在,邻居们让他很难做。

“一大爷,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易忠海深吸一口气,上前两步:

“高斌啊,这段时候情况比较特殊,你也别计较那么多,就当是为大家做贡献了。”

这是要道德绑架啊?很好,高斌没想到,自己没动手收拾这帮禽兽,结果一个一个的都找上来了。

很好,他很开心,这意味着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报复了:

“谁拿的?”

“什么?”易忠海愣了一下:

“高斌啊...”

“我问你谁拿的?名字,我不想听废话!”

“你...”易忠海没想到高斌会这么跟自己说话,他以为对方怎么也会卖自己这张老脸一个面子。

但显然,高斌没把他的面子放在眼中,尊重你你是一大爷,不尊重你就是老不死的。

“我要名字,别让我自己查,那会让我更加生气!”

易忠海动了动嘴皮子,还想说什么,但想到高斌的态度,他脸色难看的吐了口浊气:

“是阎解成,高斌...差不多就行了。”

他尽力了,阎解成只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