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供销社的老板打来的电话。
这让许喃有些意外,毕竟她这罐头才送到供销社能有几天,怎么这么快就卖光了。
她视线不由得看向放在茶几上的那瓶黄桃罐头,从供销社买回来后,就被她给放在了那里。
这些天过去,家里也没人打开吃,她记得她去供销社买的时候,那罐头的盖子上都积灰了。
这不就证明,这罐头在现在其实也并不是畅销的季节。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听妈妈说过,一般情况下,在现在的这个年代,通常都是过年走亲戚才会买上两瓶去串门用。
电话那边传来催促声,许喃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目光从茶几上的桃罐头上收回,对电话那边的供销社老板说:
“是所有的罐头都卖光了吗?”
她记得自己做了好几种的水果罐头送过去的,或许是其中别的罐头卖光了也有可能。
许喃等待着供销社老板的答复,视线瞥向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快要下午三点了。
“卖光了啊,不卖光了我给你打电话干嘛?
“一共就四瓶罐头,卖光了那不就一会儿的事儿吗!”
“你送罐头的时候我不是打开了一瓶吗?然后我就给放店里了,有个大娘那会儿来买罐头,我把你做的罐头拿出来了,结果呢?”
“那个大娘说你这罐头是三无产品,我和她掰扯了好一会儿,我说这是独家手工制作的,比那种工厂做的还要好吃。”
“她尝了一块你做的罐头,然后就惊叹说好吃,正巧儿那时候我店里人挺多的,听她这么说,大家伙就都过来尝了尝。”
“然后就都要买罐头,可那店里就只剩下四瓶了啊。”
“你这几天有时间不?要不你先做二十瓶罐头送过来,先探探行情?”
…
挂断了电话,许喃站在那里有些凌乱,没想到她做的水果罐头竟然意外的受欢迎。
她把这一切全部归功于空间。
可能空间产出的水果品质比较好?
【那您可真是说对了!】
突兀的机械声从脑海中传来,一直没啥存在感的系统突然感叹道:
【空间产的水果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有机产品,当然要比市面上的如同水果好吃的多。】
许喃听后赞成的点点头,嘴上说:
“闭嘴吧你,怎么哪都有你!
心里却想,一会儿就去空间薅水果做罐头。
现成的财谁不发?
这不比摆摊简单多了。
这么一想,许喃惊觉一直摆摊貌似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而且现在北方的气温越来越低,已经将近九月末,这天也越来越冷,万一下个雨下个雪什么的,都会耽误她摆摊。
许喃计算着手中的存款余额,心想要不然租个铺子,开个小店也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
另一旁,冯家。
冯恬一进屋,就摔了一套茶具,早知道今天这么倒霉,她连门都不会出的。
冯恬今天本来是休假的,但是她听到了小姐妹门的通风报信。
今天一早,她就接到电话,听说陆南洲的奶奶昨个半夜又回来住院了。
而且这次跟着来的还有陆南洲的父母。
她就想着到陆南洲父母面前去刷刷存在感,到时候自己和许喃站在一起,高低胜负不就立马区分出来了。
她可是听陆南洲的奶奶说了,这陆南洲就是被他父母给逼迫的才娶了许喃。
陆南洲根本就不喜欢许喃!
那她就去陆南洲父母眼前晃一晃,万一她就合了陆南洲父母的眼缘呢!
毕竟自己院长千金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逢迎自己还来不及。
说不定到时候为了攀高枝,就让陆南洲休了许喃,娶她回家也是有可能的。
冯恬这么一想,兴冲冲的买了礼品,借着看李翠青的名义便赶到了医院。
进病房前,她为了不显得太过上赶子套近乎,还特意关上了护士服,伪装自己是上班顺便过来看望的。
可谁成想,这存在感刷是刷了,可人家根本就不给自己好脸色看。
刚进屋的时候,人还挺热情。
直到陆南洲二婶向她介绍自己的身份后,陆母脸色瞬间就变了。
从一开始的笑着欢迎,到最后又甩脸子又阴阳怪气的。
她这辈子都没受到过这种欺负,把礼品往地上一扔,就出了门。
结果一出病房,就看到许喃那个贱人竟然也来了。
她本来想拿她撒撒气的,结果谁成想还被她给甩了两巴掌。
冯恬看着满地的茶具碎片,心中更是烦躁,刚要再次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向地面上扔去。
就听屋里传来了冯母不解的问话声:
“你这是又在发什么疯?”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冯恬一大跳,转身一看,就见冯母现在客厅,看着一地的茶具碎片,眉头拧得都能搓麻花了。
冯恬一见是冯母,瞬间就松了口气,她摸了摸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然后没好气的对冯母说: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啊?”
冯母今天有事情要外出,冯父又要去上班,家里没人,所以冯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在家里砸东西。
冯恬见冯母打扮得十分精致,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手中拎着一个黑色手提包,显然是要出门的样子。
冯母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地面上的茶具碎片,半晌后开口,语气里满是怒意:
“冯恬,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在家里说摔东西就摔东西。”
“是不是我和你爸把你惯的太无法无天了,你今天摔得可是你爸爸最喜欢的那一套茶具,等他回来你自己跟他解释!”
说完,冯母越过客厅,开门就要走。
冯恬见冯母这么说自己,心里更加憋屈了,她指着自己的脸给冯母看:
“妈,你瞧瞧我这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我在外面被人欺负被人打,回到家里还要被你训,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冯母本来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听到冯恬这么说,又停住了脚步。
冯母回过头皱着眉看冯恬那明显被打肿了的脸,心中疑惑。
毕竟自家女儿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属于很厉害的,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她的道理。
于是便问了一句:
“是谁把你脸打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