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园里发现了一个骷髅头,足矣让校领导齐齐振奋起来,这会儿,别说是下暴雨了,就是下刀子领导们也得第一时间赶到。
真田苓没有冒雨去看那颗颅骨,她刚从医院出来,暂时没有旧地重游的意思。
真田苓只不过是联系了中本队长,等待过程中阿大先赶到了。
不等阿大说些什么,顺着他们的视线就注意到了不远处还在被雨水冲刷的骨头。
阿大:“....”
阿大蹙眉看向真田苓,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复,是的,你没看错。
阿大是没说什么,只在心底感慨了一声,随后撑起伞去看了那颗颅骨,这个时候,倾盆暴雨,早就没什么证据可保留的了。
阿大蹲下拿手机打手电仔细看了看,具体死亡时间他可能看不出来,但能确定的是这是人的骨头,以及后脑勺的位置有被击打的痕迹,一个明显的凹坑。
阿大返回凉亭中,“等警察过来吧。”
不用真田苓再解释,仁王雅治也明白了,他其实还报着万一是人体模型的想法,万一是吧,万一是不小心滚落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现在仁王雅治死心了,他再一次见证了案发现场。
比警方更快赶到的是真田弦一郎,幸村,柳以及柳生比吕士,毕竟他们本来就在学校,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往这边赶来了。
真田弦一郎先是注意到真田苓,她正披着阿大的外套坐在凉亭一角,脸上的表情很平淡,甚至还有些兴致缺缺。
真田弦一郎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至于可能发生的命案,啊,这个他应该快习惯了。
幸村精市心下叹息,“有人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仁王雅治惯性摸向自己的小辫子,又是一手的水,“是突然下雨了,我们干刚巧在这里躲雨,然后一扭头就发现了了....”
仁王雅治伸手指了一下,凉亭内的其余人都看见了。
柳莲二奋笔疾书,也难为他从暴雨中走来,还能掏出一个干净的笔记本。
柳生比吕士做好了准备,在看到的一瞬间头皮都快炸开了,只瞟了一眼便快速的移开视线,勉强维持着呼吸的平稳。(据说柳生怕鬼。)
真田苓在仁王雅治说完后点了点头,是的。
“已经联系警方了,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很快乌拉拉的一群人下来了。
这阵仗引得校园内的学生均是好奇的走进瞅瞅,下雨都不顾了,打着伞也要往前走两步,要不是警察及时拉上了警戒线,胆大的走快走那头颅边了。
中本卓大指挥法医和痕检科的同志们取证,虽然他知道找到有效证据的希望微乎及微。
不过没关系,破案最大的希望就在凉亭里坐着呢,这就已经解决百分之六十了。
中本卓大见这一亭子的人,呦呵,这都是证人吗?
大致问了问情况,中本卓大就跟赶来的校领导交谈去了,在受害者没确定之前,还不好开展调查。
真田苓对之后的发展没什么兴趣,警察都过来了,她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在这等了这么久,她都快饿了。
看出了真田苓意思,真田弦一郎疑惑,“现在就可以走了吗?”
真田苓嗯了一声,“已经没我们的事了,剩下的警方自会调查。”
真田弦一郎往后看了看,他还以为真田苓会主动跟过去问询。
不过在这方面上,真田弦一郎不会跟真田苓唱反调,天气有些恶劣,先回去也好。
他们几个都是在住宿,真田苓则是回了她校外的房子。
到家后真田苓才想起来跟服部工藤吱了一声,怎么说也是在自己地盘。
阿大为了防止真田苓再次发热,饭后连灌了两碗姜茶才放人上楼休息。
真田苓.....算了,这东西至少比中药好喝。
第二天到学校后果然是炸开了锅,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讨论命案的事情,校领导压都压不住,主要是那一圈的警戒线比较明显,学校也没有出告示,传来传去说什么都有。
服部平次很感兴趣的冲过来了,没两天时间就把受害者的关系网搞清楚了。
然后带了一盒寿司盒工藤新一就上门来了,“hello。”
真田苓丝毫不觉得意外,“有线索了?”
服部平次点了下头又摇头,“走,边吃边说。”
阿大问了句,“很复杂吗?”
服部平次:“是也不是。”
“受害者名小泽景子,在那块地下挖出了受害者完整的尸骨以及衣兜里的校园卡,dNA跟数据库中的对上了,身份证明无误。”
真田苓等他继续说。
服部平次说到这忍不住皱了下眉,“法医检查,受害者是在十五年前遇害,并且被害时怀有身孕,一尸两命。”
“怪就怪在,十五年来,没有任何人报案,包括她的家属没有一个人报失踪。”
“十五年前,受害者是大四临毕业的学生,毕业之后班里的同学各自分道扬镳,我们打电话问过几个,都说对她没有印象。”
真田苓:“孩子?”
工藤新一补充道,“查不到,问过曾经的老师班长,受害者性格孤僻,没有朋友,也从不与任何人相处,一个人独来独往。”
“她家里怎么说?”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面容皆是古怪起来,连阿大都挑了下眉,几个意思这是。
“小泽景子的母亲在她小学时车祸离世了,父亲组建了新的家庭。”
“据她父亲说,小泽景子毕业后就去国外工作,定居在当地了,一次也没回来过,但每年都会往他卡里转一笔钱。”
“警方查了交易的账号,确实是在小泽景子的名下。”
这边地里挖出了小泽景子的尸骨,那边的小泽景子在国外定居,每年还能转钱过来。
真田苓单手支着下巴,“薛定谔的猫。”
服部平次叹气,“更麻烦的是,找不到任何跟受害者有关联得东西,哪怕是一件衣服都没有。”
小泽景子性格孤僻,没有朋友,十五年过去了,同班同学还记不记得这个人都不一定。
她母亲早逝,父亲又有了新家庭,明显是对这个大女儿没什么感情,否则不会十五年不见面都无所谓,给钱就行。
她父亲的家里更不可能还留有小泽景子的遗物,身后干净到如此地步,也是不容易。
当初的凶手是不是特意瞄准了这一点,笃定小泽景子就是被杀都没有人去找,还把人埋在了校园里。
工藤新一反问真田苓,“你觉得,那个人为什么会坚持转钱过来。”
真田苓道,“八成是因为愧疚,小泽景子的死跟这个人有关。”
“剩下两成需要去找,目前线索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