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自己在琢磨着,毕竟是人家小情侣的事情,她虽是朋友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容易闹矛盾,还是让工藤新一自己解决吧。
迹部景吾手掌扣上了真田苓的后颈,将人的视线聚回自己身上,“你在看什么?”
真田苓眼睛微眨,“某些人要倒霉了。”
迹部景吾低笑了一声,只是这笑当真是听不出一点儿喜悦,“包括你自己吗?”
真田苓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脑袋一歪倒在迹部景吾怀里,“不行,我头晕景吾,啊不是,我胳膊疼,站不住了你快扶我一把。”
迹部景吾下意识惊了一瞬,就要喊医生过来的时候听到了真田苓改口,迹部景吾意识到不对,细细看着真田苓的面容。
最后确定了,她就是嘴上花花,吓唬他的。
但是,迹部景吾视线落在染血的衣服上,又不是钢筋铁骨,嘴上说得再轻巧,怎么可能不疼呢。
迹部景吾心底轻叹一声,“回家吧。”
真田苓:“先等下,我去跟他说一声就走。”
真田苓也没进去,屋里一堆的小孩子,她就隔着玻璃跟工藤新一示意了下,后续电话联系吧。
工藤新一微不可查的点头,确定真田苓没事后,他就顾不上她了,只感觉今天的兰有些不对劲。
当然了这丝异常别人也察觉不到,只是工藤新一自己发现的。
“走吧。”
迹部景吾往后撇了一眼,“不进去聊两句吗?”
“不去,我饿了,先回家吧。”
折腾了大半天,就早上那两口面包,早消化完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迹部景吾的点,阴沉的面色总算是恢复了一丝人气。
回程时,在车上真田苓借用了迹部景吾的手机,她的又没了,“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好。”
真田苓是给爷爷打的,本来她爷爷就知道她拖着不回去的原因,现在又搞这么大阵仗,估计新闻都播出去了。
“喂,爷爷是我,苓。”
真田潘士再看到新闻时担忧的心情终于缓解了,“你在哪里。”
真田苓听出来了一点儿,“还在东京,刚从医院检查出来,小叔叔带我去的,什么事都没有。”
“您别太担心,我没事的,新闻多少都有些夸张的意思,只能听一半。”
真田潘士抬手示意老管家把新闻关掉,新闻只能听一半,真田苓的话也只能听一半。
“事情结束了,什么时候回来?”
车厢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两人又离得近,迹部景吾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个话题他不能多说什么,对面是真田苓的长辈。
迹部景吾漫不经心的,好似随意,一时兴起的把玩着真田苓的手指,手上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从哪里蹭的灰,还有几处蹭破皮的地方。
迹部景吾翻出湿纸巾,一根一根的擦拭起真田苓的手指来,神色认真,像是在做什么大事情。
真田苓撇了他一眼,随他去了,“明天回去,爷爷您也帮我跟伯父伯母还有哥哥说一声,一切都好。”
“我手机掉了,等下去补办手机卡,打我手机的话可能联系不上我。”
真田潘士知道了真田苓没事,也就放心了,至于她从医院后出来回去哪里?迹部家那臭小子总不能是个摆设吧。
剩下的话他就不听了,容易心塞,当初怎么就没发现那老头子的野心呢,还是太松懈了。
真田苓挂了电话,把手伸过去,“这个也擦擦。”
迹部景吾没吭声,继续抽纸巾净手。
真田苓抬脚踢了踢他鞋尖,“你打算一直保持沉默吗?”
迹部景吾捏些真田苓的手指,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指腹及虎口处的薄茧,“我在想,你之前告诉我的,小事情,不重要的事情,是跟今天的情况类似吗?”
真田苓微诧,没明白迹部景吾怎么会突然想到这里。
因为迹部景吾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真田苓的想法与普通人不太一样,在他眼中惊险要命的事情,在真田苓这里或许只是小儿科。
仅他知道的廖廖几起,都足够让迹部景吾惊骇了,那,背后那些他不知道的呢,又是什么样的场景。
真田苓斟酌道,“也不全是。”
“半斤八两是吗?”迹部景吾淡淡接话。
真田苓轻声道,“以前那时候还不认识你。”
“现在呢?”
迹部景吾抬手捧住真田苓的脸颊,“跳楼的时候,踏入列车的时候,所有跟生命安全息息相关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哪怕只有一分钟。”
真田苓安静的注视着迹部景吾的眼睛,说实话吧,还真没有。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她只是将工作和生活分开了而已,而且也不是什么太要命的事情啊,她有把握不会有事的。
迹部景吾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很轻,“你不能再用亲吻来打断我的问题。”
“不能每次遇到同样的问题你都要逃避过去,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真田苓:……
不是,你亲都亲了,再说这些是不是太过分了。
迹部景吾掌心微微用了点力道,将真田苓颊边的肉都堆了起来,嘴唇都嘟起来了,很可爱的表情,一种从未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迹部景吾没忍住又轻啄了一下。
“嗯?说话,现在你又要保持沉默了吗?”
真田苓古怪的看着迹部景吾,怎么能有人睁眼说瞎话到这地步,这么大的眼睛真是白长了。
或许是知道松开真田苓也听不到什么好话,她惯来会这一招,关键时刻什么话也能说得出来。
迹部景吾忽然间想起以前的事情,真田苓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医院检查。那时候两人还算不上特别熟悉,真田苓为了逃避一口一个迹部的叫他,生生让迹部景吾还改主意。
迹部景吾也知道自己意志不坚定,尤其是在真田苓年前,所以他就不听了,不过他该说的还是得说。
真田苓眉心轻跳,她有些时候是真的怀疑迹部景吾的脑回路,每一次都很与众不同,让她也无从下口。
半晌,真田苓也没挣扎来开来,反正今天确实也有她心虚的地方,要不是迹部景吾看到了屏幕,真田苓早就想办法瞒过去了,她又没啥大事的。
近在咫尺的距离,迹部景吾很容易能够看到真田苓脸上一闪而逝的情绪,鼻梁挨蹭在一起,迹部景吾轻声道,“你在心虚吗?”
“你总是这样,我发现了,一旦心虚你就是这个表情,所以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吗。”
真田苓:“……”
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