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景吾撇了一眼表情不自然的真田苓,好笑道,“这时候倒是知道害羞了?”
“刚才我让你停下的时候你怎么不停。”
真田苓回忆了一番,也就是冒出了几个气音,似乎是说了一个‘别’字,但她那时候不也是没听清嘛,再说了那种时候谁还能说停就停的。
真田苓揉了揉鼻尖,装傻,“你刚才...说了吗?”
迹部景吾差点儿被气笑了,衬衣与皮肤摩擦传来微微的刺痛,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事情,下手确实是没轻没重的,不过他也很享受就是了。
真田苓见状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这样行吗?”
迹部景吾伸手捏住真田苓的脸颊,“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先坐好,态度认真些,我问你答。”
“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跟这儿的老板娘有没有关系。”
真田苓心下思忖,还真是,涨经验了,这次没糊弄过去。
迹部景吾一看真田苓的脸色就知道她在脑子里思考,又补充了一句,“你可是答应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这件事你不能食言。”
真田苓挠了挠头发,其实吧,这个事情呢它跟食不食言的没什么关系,真田苓也没打算隐瞒的,就比如说那无人机她都没打下来。
关键的问题是,这有些事情它还真是不能说的,保密协议是不能将内部事宜告诉与之无关的人士,而且这其中牵连的不是一个两个人。
迹部景吾耐心的等着,半点儿催促的意思也没有,就看看真田苓能说出个什么来。
真田苓认真思考,然后道,“景吾,你知道瓮中捉鳖这个成语吗?”
迹部景吾扬眉,几个意思?
“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有些事情呢确实不是我食言与你,它不适合你们知道。”
真田苓言尽于此,说的已经够委婉的了,再说下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迹部景吾眉心紧皱,像是在考虑真田苓所说的真实性,什么程度的是他们不适合知道的,而真田苓又适合知道的。
真田苓眼珠子微转,再让迹部景吾这么想下去,她还真担心这人会琢磨出来点儿什么,智商不容小窥。
所以真田苓往迹部景吾那边一砸,“我头疼,难受。”
这五个字把迹部景吾的思路全部打断,想到哪里都忘记了,低头把真田苓抱得离他更近,手掌去探她额头的温度,“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除了头疼还有还哪里疼?”
真田苓没撒谎,是真的头疼,先前在寒风中那么一通耍帅,后续就是吹得她脑瓜子嗡嗡的难受,还有就是肩膀也有些不适。
迹部景吾摸着温热,应该是还没烧起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过晚上了,上一次真田苓就是在夜里烧起来的。
真田苓含糊了两句都难受。
迹部景吾心里也不好受,每次看到真田苓生病他都会感同身受,“等雪停我们就回去好不好,以后不来这么冷的地方了。”
“若是喜欢泡温泉,我带你去我的地盘,那里不会有陌生人来打扰你。”
真田苓埋首在他胸膛处,应了一声好。
她算了下时间,等雪停之后再清理好道路,差不多也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晚餐真田苓在楼下跟她哥哥一桌简单用了些,食欲不佳,但所幸晚餐也不用吃太多,真田弦一郎盯着她把碗里的吃完就可以了。
其实这时候一块过来的人有不少都想回去了,好些都还是家里的独生子,雪崩之后差点儿没把在家里的父母给吓坏了,电话是不停的打,所幸人都是没事的,要不是大学封路,警察也不让车里过多出入危险地带,那些担心孩子的父母怕是就要连夜开车过来了。
幸村精市低声道,“外头的雪还不见停。”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真田弦一郎扭头看了一眼,是啊,确实不是个好消息。
对了,真田弦一郎突然说道,“苓,你晚上应该不会再出门了吧?”
真田苓表情一言难尽,不是啊,这么大的雪她要出哪里啊?当雪女吗?
“不会,哥哥都在想什么,这么冷的天当然是要在被窝里睡觉了。”
真田弦一郎想了想,“手机要充好电,记得看消息。”
真田苓比了一个oK的手势,记住了记住了。
就在他们闲聊的档口,从大厅处走过来一名青年,长相很是妖艳,细看下和温泉山庄店长的面庞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身量瘦弱,眼神水蒙蒙的,有一种欲语还休的架势,领口微微敞开,不动时还好,一动半个胸膛都能看到,也为难他不嫌冷。
真田苓在跟她哥哥说话,真田弦一郎对她很是不信任,毕竟有案底在身,真田苓在努力打消他的想法,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的来人。
其余人注意到了,大部分人眼底划过一抹惊艳,这个突然走过来的人长得是太好看了,并且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魅惑的感觉,一个男人身上不该出现这种形容词,但他就是这么出现了。
剩下几个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动的,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陌生人而已。
然后他就直挺挺的走到了真田苓的跟前,在她脚边蹲下,“宝贝。”
向日岳人先炸了,大惊道,“什么玩意??”这男的刚才喊得什么?
真田苓低头去看向这坨恶心人的东西,从哪个犄角旮里冒出来的?
真田弦一郎猛地站起来,将真田苓挡在身后,“别乱用词,你是什么人!”
青年忽视真田弦一郎的话,继续重复道,“宝贝,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说你要带我走的,怎么能丢下我一走了之,我找你很久了。”
说着说着,他竟是红了眼眶,眼泪也是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好一幅美人落泪图。
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他的话搞糊涂了,而后最明显的情绪就是暴怒,这个特指某个人。
真田弦一郎被他这副作态恶心坏了,一把将人拎起来,“你认错人了,别在这说这些胡话,马上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青年在奋力挣扎,“不是,我没有认错人,宝贝我怎么可能认错。”
“闭嘴!!”
真田苓眼睛微眯,她说这个人怎么有几分眼熟,原来是见过他的照片。
店长的亲弟弟,也就是那个什么荆棘玫瑰之一,挺好的名败在他们两个身上了。
同样也是将工藤新一推下去的凶手,竟然对一个小孩子下如此重之手。
若非她感觉不对及时追踪了过去,那等待工藤新一的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冻死,要么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