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忽然想起来,圣诞节快到了,她对这类的节日无感,只想着,或许她应该出趟远门,去华盛顿走走。
圣诞节头两天真田苓跟爷爷说了这件事情,这次出门时间不久,一两天就回来了。
真田潘士不解,“快过年了,怎么想跑国外去?”
真田苓沉吟一声,道,“去拜访一个长辈,说些话就回来了。”
真田潘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打算一个人去吗?”
真田苓:“跟阿大一起去,安全问题您不用担心。”
真田潘士很是怀疑真田苓在国外哪来的什么亲戚,但这件事说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们过年了想出去玩,天南海北的飞也是正常事,只不过真田苓情况有些特殊,她总是能遇到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尤其现在还有了一个侦探属性。
真田潘士就是想宽慰自己放下心来,也实在是放不下。
“你....”
真田苓往前凑了凑,“就出去两天,圣诞那天就回来了,不耽误的。”
真田潘士眉心微皱,“国外注重类似的节日,满街花花绿绿的,你能承受得了吗?”
真田苓怔了一瞬,她没想到爷爷还记得,“现在没事了,我最近休息的很好,也没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不会有问题的。”
真田潘士心下清楚,真田苓能一直在这里跟他说就是打定主意要去,三言两语也歇不了她的心思。
“只去两天?”
真田苓肯定道,“就两天,保证按时回来。”
真田潘士斟酌了又斟酌,只能是答应,要不然能,说得好像他拒绝了,他这个一身反骨的孙女就真的乖乖听话不去了一样。
“保证安全,随时联系,按时回来。”
真田苓竖起三根指头,“我保证。”
爷爷这边搞定了,家里就更好说了,真田惠子虽然不解,但想着苓之前还一个人在德国,去华盛顿也不是第一次,再加上就两天的时间,也就没多说什么,只多提醒了几句注意安全,到了地方发消息给她。
真田苓当然是满口答应了,然后在看出真田弦一郎不放心想要同去的时候,提前止了这个话题,“两天回来,哥哥放宽心,阿大会时刻跟着我。”
真田弦一郎就是想去也被真田苓给堵回去了,无奈叹气道,“国外不比国内,注意安全。”
真田苓拍了拍真田弦一郎的胳膊,肩膀太高了不好够,“放心吧,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真田弦一郎没好气的瞪了真田苓一眼,这是礼物的事情吗?
家里的解决了,长辈那边也同意了,毕竟有阿大在,且真田苓最近的表现实好。
真田苓数了数,最后一个需要报备的就是,她的刚刚上任的男朋友了,电话里能解决的事情就不要面对面讲了,容易分心。
真田苓电话过来的时候,迹部景吾刚刚结束泡澡,工作疲惫之后享受这短暂的安宁,“苓?”
“今天怎么睡这么晚?”迹部景吾发现比休息更能让他安宁的是真田苓的声音。
真田苓听见了迹部景吾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疲倦,“你很累吗?”
迹部景吾眼中含笑,“我还好,只是年底事多,我爸妈他们还在国外没回来,都堆在了一起。”
“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是想跟我聊天,还是有事要说?”迹部景吾不能说是百分百的了解真田苓,但也八九不离十,要是没事儿的话,苓还真很少主动给别人打电话。
真田苓蹭了蹭鼻尖,“是有个事,觉得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
迹部景吾海蓝色的眼眸暗沉下去,据他之前的经验来看,这句话之后伴随的通常不是什么好话。
“我打算明天去趟华盛顿,跟阿大一起。”
隔着电话真田苓都能感受到对方不太美妙的情绪,遂又补充了一句,“两天回来。”
迹部景吾握紧了手机,听听这话说的,跟阿大一起去,意思是根本就没打算带上他,只是个临时通知而已。
还有什么提前告知,确实提前,明天出发,今晚才告诉他。
迹部景吾是不是应该还庆幸,这通电话不是在机场是拨打出来的。
真田苓盘腿坐在床上,“别不出声,好歹说句话哎。”
“景吾。”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时,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你现在才告诉我,你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陪你过去,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你不能就这么直接通知我。”
真田苓想了想,“那你不是很忙吗?”
迹部景吾反问,“难道我还不能挤出时间了?你想要出去散心,我还能以忙为理由拒绝你吗?”
“我前些天约你出去,你说太冷不想去,现在却要一个人去华盛顿?”
真田苓:“这不是事出有因嘛。”
迹部景吾有几分恼火,“什么原因让你不怕冷,不嫌麻烦直接飞去华盛...华盛顿??!”
迹部景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说你要去华盛顿?”
真田苓啊了一声,“华盛顿啊,怎么了?”
迹部景吾薄唇微抿,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去华盛顿,是为了见那个外国人吗?”
呦。
这倒是出乎真田苓的意料,“你是怎么知道的,又调查我了?”
迹部景吾回想起那时候的真田苓,病恹恹的,看不见一丝的生机,唯有跟那位老者聊天时,才能发现她眼中的亮光。
迹部景吾不愿想起真田苓病重时的事情,点点滴滴都令人哀痛,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的痛楚。
迹部景吾叹息一声,“那个时候,我也在。”
真田苓听出来了,这么久以来,她只去过一次华盛顿,那个时候的状态确实不怎么好,如果迹部景吾看见了,也怪不得他会记得。
“来都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迹部景吾捏了捏眉心,“你们接二连三的离开,我怕你又在外面出事了,只是想确定你到底有没有事。”
“那时候只想看看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看你没事,他们又都在你身边陪着你,我便走了。”
真田苓耐心的听着,她到不知道迹部景吾的心历路程,那个时候她自顾不暇,也管不上其他的了。
当对话停止,只能听见双方的呼吸声时,“景吾。”真田苓轻轻喊道。
“乔,是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亦师亦父。”
“我找到了让我活下去的答案,我需要去告诉他一声。”
“这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一件事情,因为中间发生的事情不太好,我无法跟你开口解释,也很难说清楚,但我并没有隐瞒的你的意思。”
“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