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叫住了她们:“美丽的女士,我有晕船的药,你吃了或许会好点儿。”
苏玉禾哪敢儿吃他的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晕船药。
就算是真的,谁又敢肯定里面没有别的功效呢?
比如,直接晕过去。
阿琳娜果然单纯,看着苏玉禾:“对,你吃点药,早知道你晕船,咱们就不上游轮了。”
苏玉禾真想扶额,她不是真的晕船的。
只是找个理由出去。
这阿琳娜看不懂她的眼神就算了,还傻兮兮相信别人。
苏玉禾瞎扯了个理由:“我对晕船药过敏,出去吹风吧。”
杰克皱眉:“哪有人对晕船药过敏的?你放心吧,我这是进口货,成分很安全的。”
苏玉禾微微笑了下:“我是医生,对这些药很了解,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着,苏玉禾直接拉着阿琳娜离开,桌上没吃完的甜点也不要了。
出了甲板,苏玉禾被风吹得嘶了一声儿。
阿琳娜:“你冷啊?要不还是回去吧?”
苏玉禾无语地看了眼阿琳娜:“这会儿你倒是有眼色了,刚才我使劲儿给你眼神,你咋看不明白呢?”
“啊?”阿琳娜不明白,“你不是说晕船嘛?”
“我那是瞎扯的。”苏玉禾给阿琳娜解释,“那个什么杰克,不是好人,别吃他的东西也别跟他说话。”
阿琳娜茫然:“怎么看出来他是坏人?”
苏玉禾噎住,要怎么说,说看面相看脸色,结合对方的行为猜测吗?
她懒得说,阿琳娜外国人的思维,很难理解。
“总之别理他就行了,你要是再跟他说话,被丁淮知道,他肯定要吃醋。”
说到丁淮,阿琳娜没再纠结:“行吧。不过有游轮还有半个小时才靠回港口呢,咱们一直在外面吹风吗?”
当然不。
苏玉禾说:“等一下就回去。”
“hello,两位靓女,要唔要拍相?”
一位举着摄影机的男人走过来揽客。
甲板上有不少这样的人。
这年代拍相片很贵,更别说在这邮轮上了。
不过上游轮的费用不便宜,大家都默认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
即便做好了准备,苏玉禾还是被对方的价格惊讶到了。
对方报的港币价格,换成华币,差不多十块钱!
天啊!
普通工人的小半个月的工资呢!
但阿琳娜想拍,两人拍了一张。
那男人看她们爽快,连连拍了好多张。
使劲儿夸苏玉禾她们好看,最后阿琳娜和苏玉禾一人买了五张照片。
摄影师笑得合不拢嘴,夸苏玉禾她们漂亮的话,跟不要钱一样倒出来。
不过他拍的确实好,苏玉禾这钱花得值了。
等两人再回到舱内,已经不见杰克了。
估计是转移目标了。
苏玉禾松了口气。
还有十分钟船要靠岸。
舱里忽然闹了起来,苏玉禾和阿琳娜转头一看,那不是杰克吗?
杰克被两个男人打,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打趴在地上。
杰克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抱着头。
两个男人都穿着背心,露出纹了满臂纹身的手。
看着就像是道上混的。
也不知道杰克得罪了谁。
旁边的人似乎也不想惹事儿,都躲在一边看着,最后是船上的工作人员,应该是船家的安保,把两个男人拉开了。
两男人似乎已经打够了,其中一个指着杰克:“老大的女人,你都敢碰,没识得死过,离远点儿,再见到,就不是打你一顿那么简单了。”
那男人讲的粤语。
阿琳娜听不太懂,问苏玉禾:“他们说什么?”
苏玉禾:“说他碰了别人的女人,现在被人家找人打了。”
阿琳娜恍然大悟:“他真的不是好人,你快快教教我,你刚刚怎么看出来的?”
苏玉禾简单说了下。
阿琳娜若有所思:“丁淮也是皮肤白,眼底青,是不是……”
苏玉禾呛了下:“咳咳~还有句话,相不单看,里面门道多得很,我也只是猜测,只是运气好猜对了,你可别往丁淮身上套,他是好人。”
等下阿琳娜回去乱说,苏玉禾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下船的时候,人有点多,阿琳娜和苏玉禾走散了。
阿琳娜着急地左右扭头:“苏姐姐!苏姐姐!”
苏玉禾招招手:“我在这儿呢。”
阿琳娜看见她就要过去,但是人多。
苏玉禾:“别往回走,先出去,在门口等我。”
阿琳娜听苏玉禾的话,去门口等。
可一直等到了人散尽,都不见苏玉禾。
阿琳娜以为苏玉禾可能去厕所,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见到人。
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阿琳娜越来越慌,都等不及回家,在附近找了电话,给丁淮打电话。
江凛听说苏玉禾不见了,顾不得跟人告别,起身就走。
丁淮没跟上江凛,端了一杯酒,替江凛给今晚摆宴的主人赔罪。
今晚的饭局主人,是他们在鹏城地产公司的合伙人之一。
在香港有很大势力,当初就是他帮江凛收拾了小黄总。
李先生一听说江凛老婆不见了,也不计较他突然离席,甚至热心地说:“我让人去帮你们找。”
丁淮谢李先生,心说江凛这着急得都忘了,他们在香港,有李先生干嘛不用他帮忙。
丁淮带着人到游轮管理处,江凛已经在那里了。
江凛烦躁地一手掐腰,一手捏着山根。
他对面的阿琳娜哭哭啼啼地说苏玉禾不见的事情。
“呜……都怪我,我们走散了,她让我在门口等,我等到人都散完了,还是没看懂她。”
江凛问了好几个问题,都没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目前只知道苏玉禾不见了。
江凛烦躁得很,忽然想起什么,问阿琳娜:“你们在船上,有跟人发生冲突吗?就是吵架之类的,有没有?”
丁淮走过去,揽着阿琳娜:“别哭了,好好想想,有没有?”
大概是见到了丁淮,阿琳娜有了主心骨,没再那么害怕了。
她吸了吸鼻子:“没有,没跟人吵架。”
她忽然想起来:“不过,有个很奇怪的男人被打了,苏姐姐说他不是好人。但是我们没跟那男人吵架,也没说几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