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的首都,零下八度,有雪有风。
苏玉禾发现约定两家一起过年之后,年初二也不用回娘家了。
只不过今天她要跟江凛出去吃饭,说是跟一起做生意的朋友们聚一下。
年前陈雅约着她一起去做头发。
现在都流行卷发。
苏玉禾烫了个小卷。
烫了头发,优雅知性的苏玉禾多了些妩媚。
苏玉禾描眉涂唇,也没特意挑什么衣服,穿的就是过年穿的红色呢子大衣。
半披着卷发,额前两缕卷发,衬的更动人了。
江凛在旁边看得眼睛一动不动,手指无意识摩挲着。
苏玉禾扭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勾起嘴角:“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跟没见过一样?”
江凛挑眉:“那是别人,你一点都不老,比当初更好看了。我眼光真好!”
苏玉禾啧声:“是谁当初一直把我往外推来着?还怕影响我呢,要不是我脸皮厚,我嫁的还不一定是你呢。”
江凛伸手,苏玉禾把手搭上去。
江凛拉着苏玉禾的手,让她坐自己腿上,亲了亲她:“胡说。你嫁的肯定是我,最多就是慢了点,我打眼一看,就知道我们最合适!”
苏玉禾轻哼,搓了下江凛的脸:“你晒的好黑,冬天都没捂回来?”
“你是不知道,鹏城冬天也大太阳。我天天跑工地监工……”
“知道了。”苏玉禾问江凛,“房子建的怎么样?”
“没那么快。不过现在已经盖完第一层。”
江凛皱了下眉:“不说这些,浪费我们的时间。”
苏玉禾侧目一看,江凛一手扶着她后脑勺压上去,来了个缠绵缱绻的深吻。
最后分开的时候,中间还拉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
苏玉禾呼吸微急,感受到身后男人强烈的反应,瞪了眼江凛:“你把我口红都弄没了!还……”
苏玉禾站起来,往那处瞥了眼,饶是棉裤,那处还是明显的厉害。
江凛却没有处理的意思,维持着动作坐在床边。
苏玉禾:“自己解决吧!”
说着她去梳妆台面前,把江凛蹭花的妆重新补上。
江凛缓了会儿,火气竟然压不下去。
捞过苏玉禾吻了上去,边含糊地说:“等下再补。”
好不容易补好的妆,又被蹭花了。
苏玉禾第二次补妆,脸畔都是红的,比打腮红还要艳丽。
宝生在外面跟叶云淑他们玩的开心得很,时不时就能听见声音。
家里长辈多,宝生一个娃儿不够分的,都轮不到苏玉禾。
不过也好,她偷得轻松。
两人双双出门。
宝生手里拿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逗得苏泽明笑得合不拢嘴。
看见苏玉禾他们,宝生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苏泽明手里,跑到苏玉禾面前。
宝生仰头看着苏玉禾:“漂亮妈妈!去哪里?”
苏玉禾捏了捏宝生的脸蛋儿:“乖儿子,妈妈跟爸爸出去吃饭。你在家乖哦。”
宝生撅了下嘴:“不带宝生吗?”
江凛一手把宝生提起来:“你去干哈?在家待着。”
宝生揪着手指:“爸爸讨厌。”
苏玉禾扑哧笑了,凑过去么了口宝生:“么么哒宝贝,今天外面风大,你好好在家好吗?”
“嘻嘻,”宝生咧嘴笑,“好的妈妈。”
宝生被苏玉禾亲的反应,跟江凛如出一辙。
要不咋说是亲生的呢。
江凛有些郁闷:“这小子,越大越会装了,一样的话,爸爸说就‘讨厌爸爸’,妈妈说就嘻嘻哈哈。”
“好了。”苏玉禾看了眼江凛,“咱们得出去了。”
江凛应了声,把宝生放下,给屋里长辈说了一声,就带苏玉禾出门了。
晚饭约在全聚德,定了一个包厢。里面有两张大圆桌。
苏玉禾他们到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了七八个人。
看样子,苏玉禾他们来的不早也不晚。
江凛一出现,那些人就看了过来。
目光落在苏玉禾身上,都顿了下。
还是夏永胜先反应过来:“呐,江老板来了。”
江凛无奈一笑:“夏叔,都说别这样叫我了。”
夏永胜笑了笑,看了眼苏玉禾:“这是弟妹?还没见过呢,竟然长得那么漂亮。怪不得江凛要藏起来。”
“嗯,我媳妇儿。”
江凛介绍的时候,神采飞扬跟炫耀一样。
不过这么好看的对象,炫耀那不也正常?
周围人纷纷跟江凛打招呼。
江凛也一一回应,其中有几个江凛是不认识的。
不,也不是说不认识。
就是没见过面,几个生面孔都是夏永胜给江凛牵的线。
他们是夏永胜以前在“自由市场”做生意认识的,能熬到最后,也是有能耐。
如今政策开放,大家可以光明正大做生意。
他们的收音机,电视机,都是江凛这边拿的。
江凛知道有这么些人,但其实没见过。
主要是首都这边很多事情都是檀弘仁经手。
想起檀弘仁,江凛看了圈下来:“弘仁还没来?”
夏永胜:“还没呢,应该差不多了。”
刚说曹操曹操到。
檀弘仁跟陈雅走进来,正好听到自己名字,爽朗一笑:“这不是来了吗?”
陈雅看见苏玉禾,立马热情地过去抱苏玉禾的手:“我原本不想来,但你表哥说你会来,我反正也没事儿就来了。”
苏玉禾冲她眨眼:“凛哥没说你会来,害的我还担心他们男人聊自己的,我没人说话呢。”
先来的七八个,都没带自己女人出来。
夏永胜说还有几个人没来:“等下罚他们酒。”
檀弘仁:“是老许他们吧?是该罚,比我还慢呢。”
苏玉禾跟陈雅说话,问她:“你今天出来,小梦不闹?”
小梦是陈雅的二胎,如愿得的闺女。
家里人宠上天了都。
陈雅说起小女儿又高兴又郁闷:“闹啊,怎么不闹,这孩子小小个就被宠得无法无天,以后估计要成为小霸王了。”
苏玉禾笑:“不至于,到底是闺女,以后长大就好。”
“呵,你是不知道,家里老老小小都紧着她来,她自己小小一个竟然也知道,脾气大得很……”陈雅挥挥手,“算了,别提了,就怕以后是朵霸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