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听到哪一句,苏玉禾笑了。
又或许是每一句都很好笑。
苏玉禾嘴角上扬,眼里却半分笑意都没有地看着邹燕:“路伯母?你没有害我吗?你的意思是我的学生撒谎?”
她脸色忽然冷下,抓着邹燕的衣领,往她膝盖上踢了一脚,把人按到地上的同时,摸出给孟欣下的药粉撒到邹燕身上:
“你还算个人吗?麝香是什么东西?不仅对孕妇有害,只要是女同志,长期吸入,都会影响身体!你们给小学生下这些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
苏玉禾满眼恨意,说话的时候都在咬着后槽牙。
前世今生的仇,苏玉禾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苏玉禾再次庆幸自己学了医,还认识了轶奴,才让她能在这种法制社会里,可以亲手报仇。
也许是夫妻同心,苏玉禾下药的时候,别人是没注意到,但江凛看见了。
江凛眉毛挑了下,等苏玉禾动作完了,才意思意思般上前拉苏玉禾。
他从后抱住苏玉禾,把苏玉禾拉开:“媳妇儿,冷静。”
苏玉禾撒开手,邹燕如获大赦一样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苏玉禾的眼神恐怖得像是厉鬼,再加上苏玉禾抓着她的衣服,让邹燕有那么几秒,感觉自己呼吸喘不过来。
看苏玉禾一直不肯松口。
邹燕像是疯了一样,指着苏玉禾骂道:“你就是投了个好胎!没有苏泽明你什么都不是!在我们路家眼里,你就是倒贴我们都不要的蠢货啊——你敢打我!”
苏玉禾一巴掌过去,手都疼了:“等着吃牢饭吧你!”
江凛抓着苏玉禾的手看,看到掌心红彤彤的,心疼死了:“你打她干嘛啊,她皮糙肉厚的,你手疼坏了吧?”
“疼……”苏玉禾低声答。
邹燕爬起来就想跟苏玉禾干,江凛一个眼神过去,邹燕吓得不敢乱动。
江凛给了叶明川一个眼神,后者点人控制邹燕,给邹燕绑了起来。
邹燕嘴里骂人不干净,苏玉禾把给叶杏儿试出药效的药,弄到邹燕身上。
邹燕下句话一开口就是鸡叫声。
苏玉禾痛快地笑了!
叶明川不懂咋回事,带着人回县城派出所。
卢朗刚才就让老师们把学生带回了班里看着,这会儿邹燕和孟欣都被带走,幕后黑手抓到。
他也就放心了:“苏老师,你吓着了吧?跟你对象好好聊聊吧,我去看看学生们。”
“嗯,今天麻烦校长了。”
卢朗摆摆手。
小学门口就剩下苏玉禾和江凛两人。
终于把路家人都搞完了,苏玉禾高兴得很:“凛哥,晚上给你做锅包肉吃。”
江凛觉得锅包肉麻烦,凑到苏玉禾耳畔换了个想吃的东西。
苏玉禾没料到江凛会突然开黄腔。恶狠狠瞪了眼他,刚要说话,就听到熟悉的一声哎哟。
苏玉禾看过去,脸上是又惊又喜:“娘?你怎么来了。”
叶云淑举了举手上的饭盒:“我看凛哥一直没回家,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就想着溜达过来给你和丹丹送饭。没想到凛哥儿在这儿呢。”
说到后面,叶云淑满眼揶揄地看着江凛。
江凛不大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接过饭盒:“有点事儿没注意时间,娘你先回去吧,我看着我媳妇儿吃完了再回去。”
叶云淑摆摆手,也不觉得江凛腻歪,笑着说先回去。
倒是给苏玉禾弄得不好意思了,推了推江凛:“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吃饱了再说。”江凛推着苏玉禾进去,“外面风大。”
姜德华她们好奇得要死。
上次就不能知道苏玉禾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公安都来了,他们还是只能带着学生回教室,外面的事情看不见听不到,只知道什么香包。
一个个别提多想知道。
邓海兰趁着苏玉禾还没回宿舍,把公安来学校的事情给叶杏儿讲了。
叶杏儿拿着笔写:“姓苏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公安都找过来了吧!周平什么反应?”
邓海兰抿了抿嘴:“周老师一向热心肠,就比较关心,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他找苏玉禾说话呢。”
叶杏儿紧紧握住笔,嘴角都气歪了。
如果周平真的热心肠,为什么她在宿舍待了两天不上课,周平问都不问?!
她苏玉禾都要生孩子了,马上就变成黄脸婆!
有什么好的!
邓海兰忽然咳了两下,给叶杏儿使眼色。
叶杏儿扭头一看,苏玉禾进来了,重重哼了一声转回去,当没看见苏玉禾。
苏玉禾瞥了眼叶杏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邹燕孟欣都被抓走的原因,她现在看叶杏儿都顺眼多了。
心里记着放学回去一定要记得问轶奴,这个“鸡叫”药怎么解。
“鸡叫?”
轶奴抱着肚子笑了起来:“苏丫头你做出了鸡叫药啊?”
苏玉禾有些尴尬:“您不是说做哑药第一次不一定能成功嘛?我这头一回失败了……”
“没事没事,”轶奴摆摆手,带着没有平复下来的笑意,“你也算是有点天赋的嘛,别人做的哑药砸下去都没有声响呢!你起码还做出来‘鸡叫’药!还记得炼药的步骤和配方吧?”
苏玉禾啊了一声,小声嘟囔:“按您给的方子做的啊……您不记得了嘛?”
轶奴听力好,苏玉禾说的话,轶奴一字不落地听了干净。
轶奴呃声:“咳咳,我也忘记给你哪个方子了,我再给你一个,这次你再试试。”
苏玉禾:“……好。”
轶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枕头,问苏玉禾:“苏丫头,要不要看看我的宝贝?”
苏玉禾一顿:“你的赤链蛇吗?”
轶奴点头。
苏玉禾干巴巴笑了下:“我先出去了,刚泡了土豆淀粉,晚上做锅包肉吃!”
苏玉禾脱了外套,穿着件毛衣和黑色薄款外套,后面那件是为了做饭不弄脏里面的衣服。
叶云淑给苏玉禾打下手,看出来苏玉禾要做锅包肉,笑着说:“这锅包肉也好久不吃了。”
“想吃你就说嘛,”苏玉禾笑笑,“想吃咱就做。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做这个吃,酸甜口怪想的。”
“这东西太麻烦了,偶尔吃一顿就得了,经常吃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