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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残皇非你不可 > 第581章 指使嫁祸,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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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是被——”

邵宏不用朝身后看,也知殿中站满了重臣及王公贵人,他对皇帝叩首:“庆王之死,确实与睿王有关,是睿王杀害了庆王!”

殿上窃声四起,即便很多人也已经认定了此事就是御皇柒所为,但谁都知道今日这殿审的意义,是御皇柒的最后一次机会。

“邵大人为何如此断定,证据呢?!”

第一个开口的是御思墨,他上前启奏:“皇上,臣有些话想要当面问一问使臣大人。”

御景煊点头,邵宏一上殿便直接招供,一切已然明了,即便再问,得到的也不过是御皇柒如何杀害殷泽的细节。

邵宏跪在地上,闭着眼睛像是将早已演练多遍的话复述:“睿王曾在梁宁十载,暗中早已与庆王私交甚密,如若不是此次榕山郡主死于诏月,庆王也不会跟睿王产生嫌隙。”

“本王怎么不知,自己与庆王私交甚密之事,既然如此,本王又因何杀害他?”

御皇柒凉凉之声响起,在安静的大殿中像是一道忽而涌入的寒风,看似轻,却无人感受不到那冷意。

“因为……因为当年睿王的腿,是被庆王的车夫伤到的,睿王一直怀恨在心!如今私通之事败露,杀害庆王不止可以灭口还能报了当年的仇。”邵宏道。

如音下意识转头看向御皇柒,即便如今他的腿伤好了,那也是用身中剧毒换来的,那些年行动不便的他,从天之骄子沦落成了众人的笑话。

脚踝忽而感到一阵绵软,低头一看,什么时候月光竟然溜了进来。

今日她同御皇柒入宫,小家伙跟着跳上了马车,怎么都哄不下去,她心想只要它待在马车里不要乱跑就行,留了肉干给它,没想到它居然自己溜进来了。不过这皇宫它不是第一次来,即便她易容它也能凭着气味寻到她的所在。

冯训呈上密信,是当初御景煊要给如音看的那一封,殷泽与御皇柒私通来往的信函,其中涉及两国之事。

御景煊望着御皇柒:“身为诏月亲王,却与梁宁皇室关系密切,意图通敌,欺君之罪——睿王还有何话说?”

“真与假,不过是皇上需要的一个理由,本王无话可说。”御皇柒面色平静。

“你——”

御景煊怒从座起,却没注意一抹银白色悄悄从人后一呲溜就到了龙椅边下。

匐地的邵宏余光看到一抹白,望过去,瞧见又是在马车里见过的那只银狐,浑身一抖,便像是被怔住了一般。

“臣以为,即便是条狗也会感激喂饭之恩,睿王在梁宁十载,若生异心被梁宁收买,有所动摇,也是人之常情嘛——”

施启桓沙哑着嗓子,好不容易将一句话说完整。

他这话看似通情达理,却显然是嘲讽御皇柒,如今眼下局势已定,御皇柒已经没有任何后路,今日之后即便不丢了性命,也绝对不会再得到任何人的拥戴。

“只是可惜了画府,因此被牵连。”

“我看画府可不一定这么想的,本可以不受牵连,却执迷不悟一心袒护睿王,是否画府也该查——”

与施启桓一派的另两名大臣接着施启桓开口,一唱一和地将画府再次推到风口浪尖。

如音蹙眉,忽而手腕被人轻轻握住,她悄然侧头看去,才发现夙微生何时已经在自己身边。

她与她一同去平城的时候,叶痕一直留在皇都继续查殷泽的案子,今日这殿审,夙微生当然要亲自听听邵宏会说出怎样的真相,然而,却与此前的没两样。

如今她悄然拉住如音,是怕如音听到画府被污蔑会冲动行事。

看到邵宏有些异样,像是撑不住了,冯训上前,将备好的供状摊开,“邵大人若刚才所言属实,请在此供状上签字画押。”

邵宏手里被塞进朱笔,看着那朱色,刺目如血,眼前忽而又浮现自己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之中一幕。

那是他在马车内无故产生的短暂幻觉,却真实得像亲身经历了般,绝望又恐惧。

毛笔变成了染血的刀,他害怕地扔了手中笔,嚷道:“不、不要杀我——”

众人正等着,却见邵宏突然癫狂,“我不要死,谁能救我,我说真话,说真话!”

姗姗来迟的施玉莹正趁着殿中喧闹悄然走入,挥退了宫女自己一步步往前。

原本因为御景煊的责备她很委屈,但后来还是不想错过今日这场面,何况知道姚君君也在,她更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如今在宫里没有存在感。

“邵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皓天上前按住不对劲的邵宏,邵宏却一把挣开他的手,手指蓦然朝一个方向指去,“是她!是她害死了庆王嫁祸给睿王,都是她指使的!”

殿中众人错愕随着他所指望去,只见人影微动,有人让开路,正好施玉莹走进来。

施玉莹不知为何忽而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不解地望向父亲,却见施启桓面色憋红,显然是被气的。

“……玉妃?”

就站在施玉莹旁边的姚君君冷冷望着邵宏:“使臣大人,你可知你所指的是皇上的妃子?”

这是第一次,众臣听到这个平日温柔的女子声音异常肃冷。

邵宏却忽而爬到御景煊脚后,抱着他的腿求道:“皇上救救臣,臣不想死,臣是受人指使嫁祸,说只要将庆王之死嫁祸于睿王就好,臣想要保命,臣说真话了,求诏月留我在此,我不回梁宁了!不回了!”

殿中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本已到了签字画押的时候,邵宏却推翻反悔,说出如此惊人之话。

“你这是在戏耍朕跟众臣们?”御景煊始料未及,面色阴沉,“你说是谁指使的你?”

邵宏像是陷入无边的恐惧无法自控,嘴里反复嚷着:“信函是仿的,我是受她指使给庆王下了毒!睿王跟画府与此事并无关系,是她想要除掉睿王跟画府!”

“她嫁祸是为了让——”

声音忽而顿住,未说完的话还在喉间,邵宏张着嘴,瞪着大眼,手指依然指着那方,却缓缓朝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