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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残皇非你不可 > 第469章 狐狸肉,炖了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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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狐狸肉,炖了尝尝?

梦凡说的没有错,他不相信诡毒双煞的大发善心,必有私心与目的。

柳儿之辈是用以试毒的活体,如音又何尝不是这诡毒双煞用以研究罕世解毒药方的棋子。

她对御皇柒的执着,才会不畏艰难去寻那些稀世药材,他们不过随口指了一条路,甚至此前无人试验过是否真实有效,她却可能因此遭遇任何危险甚至丧命。

“前辈你别这样说,毕竟那些药都是对我夫君有用的,我自然愿意去寻,我也只是为了我自己跟他而已。”

这是如音自己坚持的,她不后悔。

“这些年,慕名求药的不少……能做到你如此,寥寥。”

妄七灰败的脸色显出几分惋惜:“毒谱书成……你有天分,若是愿意,便记下来,或许他日有用。若是不愿,如何处置都随你,只是,莫要落入他人之手。”

如音良善,毒谱在她的手中,才不会引出祸端,这也是后来妄七与妄八真心欣赏她的原因。

只是如今这毒谱最后一记,上古神物龙鱼内丹,是否真可以植心入药,解开人身上埋藏多年之剧毒,令命不久矣者续命重生,妄七怕是已无法得知,只能留待空白了。

……

一盏茶的时间,如音从妄七房中出来。

院中清辉下,月白身影颀长伫立,负手对着月色,如音一瞬怔然,仿佛回到最初,刚来到七王府时第一次夜遇陵绝的模样。

几步开外男子回身,望着她,明明是清清冷冷的人,眸色却温和又有些无奈。

如音有些心虚,朝他走去,“……你,怎么起来了?”

近时被那人一把拉过扯入怀中:“音儿长进了,声东击西两次用在自己人身上。”

如音抿起笑,讨好地抬手环住他脖子,没有解释,无法解释。

上一回她让月光假装重伤引来暗卫放她出密室,今夜又是月光叫声怪异将暗卫引开。

“本王走过许多的地方,美食也尝了不少,唯独没有试过狐狸肉,不如把家里这只炖了尝尝?”

如音忙抬头看他,蹙眉央求:“不要!月光什么都不懂,都是我指使的。”

御皇柒搂着她的腰,抬手捏她的鼻尖,“哦?你指使的?那你倒是说说为何,理由让我满意了,便放过它。”

如音立刻环视院内,身前人道:“不用看了,已被暗卫拿下。”

月光是灵狐,不会轻易被人捉住,但御皇柒的手下武功高强,真的难说,而且此刻她确实寻不到它。

“就是……就是想起曾经向两位前辈讨教过的药方,怕自己记不准,趁着妄七前辈还清醒,再问一问。”

“需得半夜特意来问?我可有说过,不许再一个人过来。”

御皇柒没放过,如音头疼,正要再找点借口,姜凡突然出现。

几步开外,姜凡恭敬禀告:“主子,出事了。”

闻言御皇柒看过去时,姜凡看了如音一眼,御皇柒道:“来人,送王妃回房。”

如音如获大赦,也不多问这么晚发生了什么事了,赶紧乖乖回了自己房中。

人离开后,姜凡才上前低声道:“皇城外画将军驻守的军营,失火了。”

“何人所为?”御皇柒朝外走,言语已冷。

“被烧的主要是粮库,如今军营忙于救火,人也还在查。”

-

春夜干燥,疾风骤起。

三人潜入军营附近查看情况,火势已经得到控制,远远地看到了画言成在军中指挥的身影。

为了防止偷袭,军营与物资众多的粮仓一般不会设在一处,但军营之中仍会有备日常所需粮草的粮库,今夜军营中失火的便是此处。

御皇柒一身黑色夜行衣,黑色面巾,剑眉微蹙,将军营各处寻视了遍,因为这一场火,本应休息下的将士巡逻更为严密。

当画言成转身时,才看清了他左小臂袖子缺了一块,露出焦黑带着血红的皮肤。

“应是救火的时候伤到的。”姜凡道,转而往旁扫一眼,几匹快马打头,身后跟着一队人马,正往这边来。

夜色下尘土飞扬,三人往树林深处退去,不久,骑在最前的马匹上下来人,入了军营里。

看清那人是谁之后,陶衍嗤道:“来得倒是快。”

刚赶到的,正是李皓天的人马。

御皇柒派人注意军营的情况,因此及早得知军营失火之事,那么李皓天又是如何能在此时出现的?

若是按照军情上报,等皇帝知晓,再派李皓天来此,怎么也得一个时辰。而依现今看,这边应是有李皓天的眼线,才能在半个时辰内便出现于此。

听不到李皓天与画言成在说什么,但李皓天一直不太服气画府三兄弟,他看得出来。

同为武将,李皓天爬到今日重位不容易,不像画府三兄弟祖上有功,父亲乃是镇国大将军,多少觉得自己输于家世而非本事。

此处无事,三人离开,陶衍本以为主子是回山庄,没想御皇柒却夜探了一趟李府。

潜入李府轻而易举,且此前陶衍曾来过,很快便将御皇柒领到了李皓天的书房。

姜凡与御皇柒在书房寻找蛛丝马迹,陶衍入了李皓天的房间,本以为无人,却隐约看到一人躺在床榻之中,悄然撩开床帐,只见女子闭着眼梦中一声呓语,侧身朝外仍在睡梦中。

岳泠溪,他差点忘了此人。

嘲讽不屑地看了一眼,陶衍欲转身离开,又想起什么,回来快速点了她的穴,从怀中取出一粒药,喂入其口中,这才满意离去。

半个时辰之后,岳泠溪在睡梦中冷汗涔涔。

梦里有一只手捏上她的下颌,迫使她吃痛张开嘴,然后喉咙便被灌入什么东西。

她难受极了在地上打滚,有人站在她身前,她努力抬头去看,月白锦衣眉目如画的男子,却是一身肃冷之气,投给她的眼神是如此无情。

——“本王留不得你。”

她呼吸困难,尖叫着醒来——

房中有烛火却觉得很黑,蜷在床角瑟缩成一团,看向窗台,莫名也觉得像极了曾经地牢里那扇高高的小窗。

岳泠溪紧贴着床角,胸闷头晕,紧捂着腹部,她体内是不是有什么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