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河茶楼,齐等闲和齐不语下了车。
“你先上去。”齐不语指挥着齐等闲,自己却是站在了原地。
“你搞什么?明明就是让你来当王炸的!”齐等闲不由不爽。
“王炸不都是最后时刻出手吗?”齐不语却是非常的淡定,如此回应。
齐等闲目瞪口呆,不愧是当爹的,装逼的能力比他还厉害……
他只得闷头上去,而齐不语则是背负双手站在楼下,给他一个后背,一副背对众生的装逼感油然而生。
齐等闲摇了摇头,上了茶楼就直奔谢天樵等人所在的茶室而去,他也不客气,直接一脚就给门踹开了。
“哟,谢少在呢,少了一个腰子就少喝点茶嘛,免得成天往厕所跑!”齐等闲开口就是顶级嘲讽,对着谢天樵说道。
“姓齐的!”谢天樵看到齐等闲之后,双眼一眯,身上流露出那股阴鸷的气质来。
在场的有五六个人,这些人,都是海外分会的大佬级人物,今天与谢天樵相聚在此,明显是有所图谋的。
“这位先生不敲门就闯了进来,还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一个七旬老人开口说道,他微微闭着双眼,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齐等闲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们的,而是来找谢天樵的,奉劝你们,最好不要多事呵!”
老人便道:“你闯我们的门,还这么没有礼貌,反过来奉劝我们不要多事?”
一个个海外分会的人也都是面带冷意,觉得齐等闲这年轻人缺少教训。
齐等闲根本不去理会这些人,而是径直对着谢天樵说道:“谢家恐怕不是很愿意看到你在这件事上面上蹿下跳当小丑,所以,在我动手之前,你最好早点滚回帝都去,不要再掺和恳亲大会的事!”
谢天樵讥笑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是来掺和恳亲大会的呢?可笑。”
齐等闲见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就不由觉得不爽,这厮肯定是有什么依仗,不然的话,绝对不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嚣张。
“你是不是还想跟屠夫去玩一玩啊?”齐等闲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快地说道。
提起屠夫这个名字,谢天樵就脸色一沉,心态几乎爆炸了。
他对屠夫恨之入骨,毕竟,手是被对方用ak打断的,腰子也是对方下令嘎掉的,而且,时不时还要给他放点血以从谢家进行勒索。
若非毒三角是一个米国佬都不愿意去插手的极度混乱之地,他非得想方设法把屠夫给干掉,以出这口恶气。
不过,话说回来,屠夫之所以能这么肆无忌惮,便是因为他身处毒三角这不毛之地,这世界上,也没几个人可以奈何得了掌握数万雄兵的他。
这个七旬老人站起身来,默默走到了茶室门口,将打开的门给缓缓关上了。
谢天樵连连冷笑,齐等闲行事张狂,得罪了这几个海外分会的大佬。
这些大佬也是有手段的人物,也不管齐等闲是否能压得下他们,但只要发生了冲突,那就是他谢天樵十分愿意看到的。
“怎么,想跟我动手?”齐等闲脸色冷淡,对这些分会的大佬也没什么好感。
毕竟,这些人跟谢天樵搅和在一块儿,明显就是想要搞事情,想要在这场恳亲大会上搞事情的人,几乎百分之九十都可以说是居心不良的。
七旬老人道:“我们这些老江湖只是想教年轻人一点规矩而已,不要仗着自己有点能力,就无法无天,不把人放在眼里。”
另外几个分会大佬也都是微微颔首,一副准备给齐等闲点教训看看的模样。
“谁?!”
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忽然一惊,目光看向窗户那边的方向。
窗户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道人影,正负手而立,背对着他们。
这道身影,给人一种背对众生的感觉,充满了神秘感与压迫感。
齐等闲刚刚也没怎么注意,这个时候也跟着转头看去,顿时嘴角抽搐了起来,好家伙,连出场的方式都要这么装逼的吗?!
而谢天樵,却是对这道背影非常的熟悉……
因为,这是他的童年阴影!
这个背影,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了。
这个印象,并非是此人给他买了橘子,然后从站台上离去,而是因为他在小的时候,偶尔想起此人,都会流出一身的冷汗来。
那七旬老人也是豁然一惊,居然有人能不声不响进入茶室,而且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来,这样的手段,有些匪夷所思,让人觉得可怕!
谢天樵看着这道背影,已经面色僵硬,身体都有些轻微颤抖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七旬老人忍不住沉声问道。
齐不语并没有动,就这么站着。
接着,门口传来了一道深沉的声音——
“武道尽头谁为峰,入我幽都道成空!”
随着这道略显苍凉的声音,齐不语缓缓转过了身来。
齐等闲不由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顺带着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辣眼睛啊,太他妈中二了……
谢天樵在看到齐不语的面容的一瞬间,不由吓得脸色苍白,仅存的一条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几乎要从椅子上软倒下来了。
齐不语是谢家的噩梦,同样也是他的噩梦……
当初谢家大少的那颗脑袋,便是被齐不语用拳头生生给捶爆了的!
“我本不想来的。”随着齐不语转身,接肢的声音继续从门外传来。
“但因为有些人执迷不悟。”
“所以我还是来了。”
“我总归是来了……而且,既然我来了……”
“那些执迷不悟的人。”
“或许便要死了。”
齐不语将目光落在了在场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这些海外社团的大佬一个个面色古怪,而谢天樵,则是彻底吓尿了。
齐等闲有一种仿佛在听武侠小说的错觉,齐不语好似变成了古龙大师笔下最装逼的那个大反派……
“我……我错了,我不是那个执迷不悟的人。”谢天樵颤声说道。
齐不语挥了挥衣袖,那意思很简单——滚!
谢天樵二话不说,一下从椅子上爬起身来,屁滚尿流地推开了房门,就往外跑去。
在场的社团大佬们面面相觑,刚刚还不可一世,直言要钓鱼执法齐等闲的谢家少爷,就这么跑路了?!
这让他们这些配合演戏的人,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