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等闲的话之后,杨关关先是一愣,然后大怒。
“你的意思是说我胸大无脑?!”杨关关冷笑着问道,拳头都已经攥紧了。
“啊……并没有,我的意思是,胸大的女人往往脑子都不太好用。”齐等闲急忙解释道。
杨关关又是一怔,然后额头上都浮现出了一根青筋来。
齐等闲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对劲,赶忙一拍脑袋,道:“算了,你胸大你说了算!最终解释权归你。”
杨关关举起拳头来就对着齐等闲疯狂暴捶,给他追得满院子跑。
贺朵莲看在眼里,觉得还真有意思,而且,那场面还有些壮观,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惊涛骇浪。
“最近吃的木瓜汤不管用啊!”贺朵莲低下头来就看到了自己的脚尖,不由无奈叹了口气。
追了一阵,实在是追不上,杨关关也只能停了下来,暗暗发誓,自己功夫要能赶得上他,迟早给他捶一顿解气!
自打认识这货以来,就一直被欺负,偶尔能翻身占据上风,那也只是这家伙说想看海的时候。
齐等闲今天也不着急去跟希尔德谈判,让他多被神圣骑士们收拾收拾,到时候谈起来反倒更容易些。
“你跟贺朵莲讲讲自己练武的心得和历程吧,也能给她一点启发。”齐等闲淡淡地说道。
杨关关对监督贺朵莲练武,居然表现出一种不符合她性格的热衷来,或许是因为自己经历了“要想学得会,就陪师父睡”这一过程,所以,她看得很紧。
齐等闲当然知道她的想法,所以平时很多时候都让杨关关带贺朵莲练点基础的东西。而且,他内心当中也觉得这女人属实疑神疑鬼了,贺朵莲那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家脚尖的身材,不符合他视曹丞相为偶像的审美风格。
“我准备在京岛成立一个内家拳馆,就像南洋国术总会那样。”
练完了武功,杨关关去到室内,给齐等闲泡了一杯黑咖啡出来,然后很认真地说起一件事。
齐等闲听后,不由愣了愣,道:“你开什么玩笑?你开内家拳馆,我那马蜂窝一样的敌人,还不得上门把你给打出屎来!我可没时间随时坐馆。”
杨关关就道:“坐馆我已经有人选了,而且谈妥了。”
齐等闲黑着脸道:“九哼可不行,那是我的御用打手……”
杨关关摇头道:“不是九哼。”
“那是谁?”齐等闲有些好奇了,杨关关可不认识什么高手,请来当坐馆的人,那肯定得有非凡实力才行。
“神手战飞。”杨关关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说道。
战飞在此之前与齐等闲可是敌对关系,不过,之后吃了几次亏,南方武林群雄也让齐等闲一个人打得蜷身缩首了,他战飞便不愿意再当赵家势力的出头鸟了。
在齐等闲看来,战飞不算是个纯粹的武人,反倒像是个练武的生意人。不过,这很正常,纯粹的武夫并不常有,毕竟大多数人都是想着“货与帝王家”来着。
这个名字,的确是让齐等闲不由吃了一惊,问道:“你请他当坐馆?他愿意?他的名声,可都被我整得一塌糊涂了。”
杨关关道:“战飞是个有头脑的人,名声被你整得一塌糊涂,打又打不过你,能怎么办?难道还能来找你单挑?而且,我出了这么多的钱,由不得他不心动。”
“届时,他还可以说一声不遇明主,逼上梁山……”
“往赵家那儿泼泼脏水,名声嘛,慢慢也就回来了。”
齐等闲听后点了点头,倒是没想到杨关关居然这么有本事,把战飞都拉拢过来了!
抛开人品不提,战飞的实力,他还是非常认可的,有这样一个高手当坐馆,完全足够应付那些寻衅滋事来踢馆的家伙了。
对于战飞来说,齐等闲这一座大山横在眼前的确是挺绝望的,而且,他在香山一带的武林当中,名声都被搞臭了。都在传他的太极拳跟混元形意太极拳是一丘之貉,纯粹是骗人。
他想要正名,那就得找齐等闲打,但找齐等闲打,那不就是自己作死?齐等闲可不会像马老师一样传统功夫,点到即止……思来想去,想要重新站起来,也就只能跟齐等闲站在同一条阵线了。
“有意思啊,你的这些手腕和行事,真是越来越有独当一面的风范了!”齐等闲不由赞道。
“离不开你的栽培,我这些天一个人的时候,甚至经常会想,这是不是一场梦。毕竟,我拼了命提高自己,也从未想过,能从杨家拿回失去的一切,更没想过,走到哪里,都能有人尊称我一声杨小姐。”杨关关笑了笑,也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
贺朵莲这个时候收了功,过来坐下,同样拿过一杯咖啡,就这样喝了起来。
齐等闲看了她一眼,道:“你少喝点黑咖啡了!”
贺朵莲道:“为什么?我看你们都喝嘛!”
齐等闲道:“喝黑咖啡有燃脂的作用,你这再燃,就变成纸片人了。”
“你礼貌吗?”贺朵莲不由气急败坏地说道,“那我明天自己带保温杯来,里面装两年半的鸡炖木瓜,迟早给自己撑得像篮球一样!”
“……”
齐等闲和杨关关都是无语,默默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小黑子可真多啊!
今天练功的时间有些长了,这都已经到了九点多了。
齐等闲正想宣布结束之时,便看到了都快被自己遗忘的徒弟黄憧。
见着黄憧,齐等闲不由一怔,道:“咦,他怎么来了?”
杨关关道:“黄憧是自己要来的,而且,他觉得你把他忘了,所以强烈要求刷点存在感。”
贺朵莲好奇地看着黄憧,问道:“原来这就是我的大师兄?”
“哇,不是吧师父,你又准备给我找师娘啊!”黄憧得知贺朵莲是新收的徒弟之后,不由吃惊道。
齐等闲的脸色一黑,直接就是一个右鞭腿,踢得黄憧啪一声单膝跪地了。
然后,齐等闲满脸微笑地说道:“徒儿何必行此大礼?”
“……”黄憧一阵无语。
接着,齐等闲又是一个左鞭腿,啪一下,很快啊,黄憧双膝跪地。
“何必呢?我这一门,没这么多规矩的!”齐等闲微笑道。
他右手一抬,闪电般一个劈拳落下,打得黄憧脑袋砰的一声撞到地面,变成了一个长跪不起的姿态。
“哎呀……真是的,算了,看来是你太久没见师父,太过思念了,那就跪着吧。”
齐等闲随手掸了掸自己的衣袖,微笑着说道。
贺朵莲目瞪口呆,一个徒弟追着师父打,一个徒弟被师父打得五体投地……
她越发觉得自己必须要多喝木瓜汤了,起码,波大了,虽不奢望能追着师父打,但可以不被师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