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的镜子面前一照,杨关关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伤得有多重。
两条臂膀和大腿上几乎都带有淤青,尤其是右边肩膀那儿,肿起好大一团,微微抬手,就感觉到疼痛。
不过,好在最后胜利的人终归是她。
简单洗过澡之后,穿了一套宽松的睡衣,杨关关便招呼着齐等闲赶紧给自己按摩一下。
虽然服用了圣水,但这些碰撞所造成的瘀伤,还是要好好处理的。
齐等闲拿银针刺进肌肉当中去,然后传导暗劲,震散里面的瘀血。
“咦,以前给你疗伤都还藏着掖着的。”齐等闲不由在她的臀部上拍了一巴掌,打出一声脆响来。
“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杨关关气呼呼地说道,使劲拽着睡衣的领子。
齐等闲着重处理了一下她肩膀上的伤,一边按着她的三角肌,一边问道:“你这是用了燕形枪去接人家的拳吧?”
杨关关嗯了一声,说道:“当时被她逼得几乎走投无路了,我就直接沉腰坐马,用一记肩打破了她的拳势,抢回了上风。”
齐等闲听着她讲述战斗过程,然后不时出言点评两句,觉得杨关关的打法用得很合适,足够激进,也足够冒险。
若在平时,这样的词语自然是带有些贬义的,但在对战一个比自己功夫要高出一截的高手时,这样的打法却是最合适的。
“唉,我也不知道是该说你莽,还是该说你蠢了。”齐等闲给她处理完了之后,就直接伸手把人给紧紧抱在怀里了。
“你有这么担心我吗?我要是没把握,也不会去的!”杨关关觉得这样很舒服,安全感满满。
齐等闲说道:“那肯定担心啊,绿彩的功夫如何我很清楚。不过,你既然要去,那我当然不会拦你,因为,无论如何,你也都有展翅去飞的那一天。既然你认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那我便给你充分的信任。”
杨关关就道:“那你不怕被打死的人是我么?”
“有时候,功夫高也不一定能赢。绿彩虽然比你强,但没有你的气魄。”齐等闲平静地说道。
“你毕竟是我教出来的,我的那些绝招你都学去了。”
“如果连一个甘愿给人当丫鬟的贱婢都打不死,那也算是我白教你这一身功夫了。”
杨关关听了这些话觉得很受用,毕竟,这是对她成长的一种肯定。
杨关关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手如果愿意老实一点或许效果会更好。”
齐等闲道:“没办法,我是个喜欢在nba赛场上双手持球,中路突进暴扣的男人。”
“就你,还打nba?人家不给你帽死……”杨关关说着,话到一半,发现不对劲,这货又在飙车。
于是,她脸一红,连续几下炮拳招呼上去。
可惜体能早就已经用完了,圣水虽然有所补充,但还不足以对强大的齐大主教形成有效的杀伤。
“来,我给你分析分析,你在与绿彩的战斗当中,还有哪方面可以做得更好更完美的!”齐等闲神色一正,开始分析。
对杨关关来说,今天的战斗已经是全力发挥无可挑剔了,但在齐等闲这种大高手的眼里,还是能找出不足的。
听齐等闲解说完毕之后,杨关关将之录入自己的那本《实战述真》当中去,以后也可以随时拿出来观摩。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练武的同样也要养成这种记录自己实战过程的好习惯,避免在之后的生死之战当中出现不可挽回的错误。
“你做得很棒,我为你感到骄傲。现在的你,已经真正培养出了属于自己的气概了!”齐等闲看着杨关关落下最后一笔,认真地说道。
坐在椅子上的杨关关不由往后一仰头,正好看到满脸温和的齐等闲。
她用这样的一战,为自己而正名,同样,也为齐等闲出了一口恶气。
第二天的时候,杨关关都还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当中堆积了大量的乳酸,稍微一动就疼痛难耐。
圣水尽管已经给她带来了额外的恢复,但是,昨天她与绿彩那一战,毕竟是把体能透支到了极点的,如果没有圣水的话,今天恐怕下床活动都是个难题了。
“嘶……感觉自己的肌肉像是被撕成了碎片一样,还有骨头,也都是痛的,这种感觉,简直要命!”杨关关倒吸了一口凉气,落地之后,险些没站稳直接跪下去。
齐等闲靠在门边,淡淡地道:“你昨天用了火里种金莲,又用了巨蟒吐丹,这么疯狂地爆发体能,不难受才怪了!要是没圣水,今天你多半得在医院里输液。”
杨关关站稳脚跟,很不爽地嘟了嘟嘴,说道:“但我是赢家,这不就结了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莽夫!哼!”齐等闲冷哼一声,说道。
“什么鬼啊?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杨关关恼火道。
齐等闲撇了撇嘴,说道:“那是看你昨天太累太辛苦,情绪也正在顶峰上,所以不好打击你罢了。”
杨关关却是不屑一笑,然后脸上带起笑意来,说道:“你是为我而骄傲的,就别在那里装了!不然的话,你可就变成傲娇了。”
齐等闲道:“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把绿彩的脑袋割了下来,给送到赵家去了。”
杨关关脸色如常地说道:“赵家做初一,我们做不得十五?赵明律不是丫鬟挺多吗?还有三个吧,来一个给他送一个脑袋回去!”
齐等闲无奈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这也算是彻底跟赵家结仇了,近期要注意点安全。贪狼就暂时留给你,他要不听话,我再来收拾他!”
杨关关笑道:“好的!”
“废话少说,我来帮你拉伸放松一下,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办来着。”齐等闲说道。
“嗯……”
“啊……”
“嘶……”
“呼……”
杨关关的叫声在室内响起。
别想歪了,这只不过是拉伸肌肉带来的痛感导致她忍不住要嘶喊而已。
“你今天又有什么要紧事?”杨关关躺在地上,忍着疼痛,问道。
“当然是解决香山龙门的事情喽!正巧今天陈霸下要开大会,我和总会的人准备过去。”齐等闲淡淡道。
杨关关一愣,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我却是要错过了?”
齐等闲直接给了她一个脑锛儿,让她消停着在家休息,然后一边打电话联系着人一边前往龙门分舵。
这个电话才打完,霍多的电话就进来了:“姓齐的你什么意思?昨天那一批人,并没有离开香山,你留着他们在这里搞什么?!”
霍多的这番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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