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要脸
黄凯那边比想象中推进的要顺利。
因为阮清重新做出来的这份推广计划，实在是既惊艳，又性价比很高。即便没有看到具体细节，可光是大概的思路和轮廓，就让黄凯忍不住心动。
他原本是想拿合作的事吊着她，进而增加和陈过那边的接触机会。但这一次他短暂迟疑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没和阮清合作过，更没什么深入接触。不知道她是当真能力如此优秀，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然而不管哪个方面，她能有这样的底气，都不会咬他的饵。别再回头弄巧成拙。
况且又不是签了合同双方就不联系了。有了稳固的合作关系，一来二去接触多了，也还是有机会通过她和陈过那边搭上线。
于是短暂的纠结后，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不过黄凯并没有直接在阮清这里拍板，他甚至都没找许静芸。而是挑了个时间，亲自去浩诚和冯总聊了一下，最终敲定的具体合作方式和条件。
冯总自然是欣喜的。这笔生意对于如今的浩诚来说，不算什么特别巨大金额。但却胜在能够长久。
云城是个旅游城市。一年两次旺季，酒店餐饮年年需要宣传。只要投放效果好，回报率高，那合作就会一直继续下去。
签合同那天黄凯没到场，是云杉餐饮宣传部门负责人来的。浩诚这边出面的是许静芸。阮清这个主要功臣当然也在场。
过程一切顺利，双方都很痛快且愉快。
整个业务部的人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余经理。
许静芸自然是喜气洋洋，阮清把高兴压在了心里，仍旧低调做人。晚上临下班时，主管领导路过她的座位，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说了一句：“恭喜了啊。”便背着包离开。
阮清觉得她这话说的很有深意，绝对不单单指她拿下项目这件事。可对方语气虽然有点酸，但却没有恶意。
所以还能因为什么？
正百思不得其解，放在桌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过发来的微信消息：【黄凯的合同定了？】
阮清并不惊讶于他的消息灵通。
好歹这件事对方帮了大忙，她划开屏幕回复他：【签了，上午签的。】
那边的人没再发消息过来。
阮清见时间差不多了，也关上电脑，拎包下班。
今晚坐公交的人格外多。她连续两班都没挤上去后，索性步行回家。
走到一半的时候，陈过又打了电话过来。
她一边上天桥，一边接通电话，刚说了一个“喂”字，就听见那边的人问：“下班了？”
阮清轻“嗯”了声。
“出来一起消遣？我去接你。”
“不用了。”阮清急忙拒绝。
“这个时间你不好打车，我去接你会更快一点。”
阮清无语两秒：“我说的不用了是我不去，所以你不用来接我。”并不是她自己能过去，不需要人接啊。
她不信陈过不明白，这男人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了。
陈过在那边“啧啧”两声，有些不满道：“阮清，你项目拿下来了，难道不该谢谢我？我也不用有别的表示。就今晚出来陪我喝杯酒，消遣消遣。你在我家时我都没对你做什么，今天又不光我们两个，这么多人，你怕什么？”
阮清实话实说：“怕你灌我酒，喝多了胡来！”然后等事情发生了，他还得推个一干二净，说她是醉酒自愿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黄凯叫她去饭局那天，他看她喝多了，就存了这种心思。
虽然她不清楚最后到底是为什么陈过放了她一马，什么都没做。但好运气基本不会再有第二次。
陈过那点龌龊的心思被戳破，却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唉……你这女人，真是没意思。”
“没事我挂了。”阮清不想跟他继续闲聊，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有事。”陈过调子懒洋洋的，“既然你今晚不愿意过来，那是不是该换个方式谢我。”
“你那天不是说交易吗？”阮清用他的话堵他，“我留你吃中饭，你给我建议。你饭都已经吃过了……”
“我吃的是晚饭。”陈过打断她。
“……”阮清再次无语，心里忍不住骂了声：不要脸。
“而且……”陈过话音微微停顿，嗤笑了声，“有多少人想听我的指导都听不到呢。阮清，你不会觉得这么大个人情，随随便便一顿饭就能抵消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