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野依旧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叠放的双腿下意识地想平坦,但片刻又保持了那姿势。
面对舒老夫人质疑的目光,不等他解释什么,韩倩玫率先开了口。
“不会是刚才那只猫跑到楼上去了吧?我去看看。”
总算找到了上楼的借口,韩倩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上楼。
她并不知道舒池野住哪个房间,在左手边第一间开始搜寻的。
楼上有客房,简易厨房独立卫生间还有书房。
书房里都是黑白灰相间的装扮,透着一股威严紧密的气息。
韩倩玫再三思忖,没进去,关了门直接去尽头的卧室了。
偌大的卧室门开着一条缝,夜晚窗外的霓虹灯倒映进来勉强能看清楚室内的景象。
半开的窗户吹的白色纱帘四处飞扬,她顺着墙壁摸到了灯,霎时间房间里灯火通明。
黑色的床品十分凌乱,按理说舒池野一个人住理应乱一半。
但此时整张被子铺展开,两个枕头紧挨着放,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然后在枕头上捏起了一根长发。
她脸色铁青,抿着唇又搜寻别的地方,目光落在紧闭的衣帽间门上。
她走到衣帽间门口,不自觉地将脚步放轻,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推拉的衣帽间门稍微用力就能拨弄开,缝隙里能看到里面一片漆黑。
想藏个人,再简单不过了。
韩倩玫的心提到嗓子眼,如果今天真的在舒池野家里抓到了闫小咪,舒奶奶一定很生气的。
虽然舒奶奶顾念和闫家的旧情,但必定会想办法阻止闫小咪继续跟舒池野不清不楚。
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越想,她心底越激动,手指扯住推拉门的门把,瞬间衣帽间里的景象映入眼帘。
整齐划一的黑色西装挂在透明的橱窗里,白色和黑色的衬衫各占一个衣橱。
右手边还有一个专门放领带的柜子,和腰扣、领带夹。
这里的摆设都足以说明他们的主人是个有洁癖的人。
“看够了?”韩倩玫准备走进去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
她猛地回头,看着站在房门口的舒池野不以为意地站在那儿。
他身侧还站着舒老夫人。
“舒奶奶,我就是想……来看看这儿有没有脏衣服。”韩倩玫折回去,挽住了舒老夫人的胳膊,“但是我看,除了床上有些乱,好像没什么脏衣服。”
可不是没有?
舒池野眉梢轻挑,这几天闫小咪除了饭做得不怎么样,人很勤快。
他每天换下来的家居服她都会丢到洗衣机里。
虽然他对她将小裤一块儿丢到洗衣机里的行为很不满,但她振振有词:“舒总,我们这种未婚男女,我照顾你就已经容易让人误会什么了,我再给你洗小裤,就说不清了。”
罢了,他小裤很多,随便她折腾。
“您要留在这儿吃饭吗?”舒池野不理会韩倩玫,问舒老夫人,“我煮了面。”
舒老夫人赶忙摇头,她是来探望一下舒池野的,怎么能吃他带病好不容易煮好的面呢?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着,明儿起我让倩玫送补汤到你公司去,定时吃饭……”
几个人下楼,偌大的室内舒老夫人叮嘱的声音有了回应。
韩倩玫连口应下,承揽了每天给舒池野送午餐的任务。
舒池野目送她们离开后,侧身看着二楼拐角处,那儿空空如也。
他单手插在兜里思忖了好一会儿,阔步上楼。
书房里一片漆黑,他推门而入开了灯,目光搜寻一圈,踢了踢办公桌,“出来。”
一只白嫩纤细的手在办公桌下伸出来,闫小咪把屁股下的坐垫放回办公椅上。
顺势坐在了他的办公椅上,懒洋洋地说,“她们走了?”
“你躲什么?”舒池野双手撑在办公桌的边缘,居高临下地跟她对视。
闫小咪理所当然地说,“避免给你我添麻烦啊。”
她虽然不知道舒老夫人气的生病住院是因为不许舒池野继续跟她纠缠。
但她听闫之白那话的意思,舒老夫人给舒池野内定的儿媳妇是韩倩玫。
至于她,想认成舒家干亲就必须得跟舒池野干干净净才行。
“真懂事。”舒池野薄唇里溢出三个字,“但你一点儿都不像做贼的。”
他刚才进来时捕捉到办公桌下一丁点儿的亮度,估计是她在玩儿手机。
“你的书房,没人敢进来,何况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大不了就调监控,让她们看看这几天我可是老老实实的照顾你,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闫小咪真的是理直气壮,不发现减少麻烦,发现了也有解释的余地。
她推开椅子站起来,发出‘吱呀’的刺耳响声。
“我饿了呢。”她捂着肚子绕过长桌走出来,“面煮好了吗?”
她离得近了,身上的馨香扑入鼻中,刺激着舒池野的神经。
他是一个正常,正赶上年轻力壮时期的男人,看着闫小咪一张一合泛着光泽的唇瓣,他喉咙发紧。
下一秒,忽地将她圈在怀里,禁锢在书桌跟他胸膛之间。
她被迫身体后倾,他却还往下压,压得她背抵在又硬又凉的桌面上。
她迅速伸手挡住他还往下压的胸口处,“你干——唔!”
“嗯,干!”他嘶哑的声音在两人唇缝里溢出,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唇。
带着温度和魔力的手在她身上游移间,将她的睡衣扯得衣不蔽体。
闫小咪抗拒不得,力气没他大,也受不住他的撩拨。
微睁着一条缝的眸中倒映着头顶璀璨的灯光,还有他渐渐入迷,失控的面容。
太久没碰,他有点儿如狼似虎,尤其这地方增添了几分新鲜感,他根本控制不住体内的躁动。
终归闫小咪没吃上面,反而被他吃干抹净,她一直在跟他作对,抓得他脸颊有几道红痕。
胸口上都是她的牙印,深一些的都要见血了。
他的闷哼声一半是因为她闹,一半还是因为她。
天色全亮,她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但一直很有精神,没怎么睡。
他终于一脸餍足地松开她,却听她哑着嗓子问了句,“舒池野,你把我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