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与准帝对峙
“灵帝若是在意那牧寒元母子的生死，如今也不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白夜淡淡笑道。
“哦？你当真以为，朕是那种六亲不认之辈？”
灵帝坐在皇座之上，闻言目光一凝。
“当然不是。”
“但灵帝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准帝，并非是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势力。”
“通灵古国是一个国度，牧家是一个皇室，是一个帝王家。”
“帝王家，最讲究无情不是吗？”
白夜说道。
“看来你很懂帝王家的事？”
灵帝幽幽道。
“略知一二而已。”
“灵帝是一位帝王，能够走上这个位置，若是心肠太过软弱，恐怕早就成为了皇位之前的一具白骨。”
“只有足够无情，才能够在帝王家的尔虞我诈中幸存下来。”
“对兄弟无情，对长辈无情，对妃子无情，对子嗣无情，这是每一个帝王都需要修行的无情之道。”
“仁爱可治国，但不能稳坐皇位。”
“只有足够的利益，才是像灵帝你这样的人，会去追寻的东西。”
白夜又道。
“……”
灵帝沉默了下来，端坐在皇位之上，几根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打。
“我能杀了牧寒元母子，而不被灵帝发落，亦是因为利益。”
“因为我能给灵帝带来的价值，远超牧寒元母子。”
白夜的声音继续响起。
“天骄古路吗？”
“你当真有把握将其开启？”
终于，沉默了半晌，灵帝开口了，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
白夜笑而不语。
终于是说到正事上了。
“你可知道，白银王已经派人暗中将天骄古路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你可知道，如今世间暗流涌动，皆是因你而起？”
“你可知道，有多少强者天骄，正在赶来通灵古国的路上？”
“你可知道，若是你开启不了天骄古路，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灵帝连连问道，语速却是不紧不慢。
“不知……也知！”
白夜听后，淡淡一笑。
他不知道的是，白银王背后搞了这么多的小动作。
他知道的是，无论有没有白银王的所作所为，天骄古路的事情都迟早会传开。
他也知道，到那时，无数天骄强者为了天骄古路而来，若是他无法开启天骄古路，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让天下天骄强者，认为他是在戏耍天下人。
“但灵帝还是让我留在了通灵古国，看来也是相信我能开启天骄古路。”
“想来，灵帝也是想做一场豪赌。”
白夜紧接着道。
“哦？你说说看，朕要赌些什么？”
灵帝眉头一挑。
“我若是能够开启天骄古路，通灵古国也会因此受益。”
“天骄古路在通灵古国开启，通灵古国便是能够把控着天骄古路的入口，占尽地利。”
“而灵帝支持我开启天骄古路，又造福了天下苍生，威望将会在诸天万族中大大提升，又占尽了人和。”
“地利人和都被占尽了，通灵古国必然国运昌隆，灵帝作为国运之主，自然受益匪浅！”
白夜回道。
“地利？人和？”
“你说的不错，若是天骄古路能够在通灵古国开启，那通灵古国必然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先行者。”
“朕作为手掌国运的存在，在未来煌煌大世之中，也将会独占鳌头。”
“可还有一点，天时，又在何处？”
说到最后，灵帝又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白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
灵帝笑了。
“不错，我就是天时，我就是通灵古国的时运，也是灵帝你的时运。”
“天时就在眼前，就看灵帝把握把握不住了。”
白夜神色不变。
“……”
灵帝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将你手中的九叶牧神草拿出来看看！”
许久过后，灵帝这才开口。
白夜闻言，没有推脱，反手祭出了九叶牧神草，摊在手中。
“果真是我国先帝送出去的九叶牧神草。”
“就是不知道，这株九叶牧神草是从哪一位先帝手中流落出去的。”
“而你……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灵帝神色狐疑，打量着白夜，似乎想要看出白夜的来历。
“我的来历，灵帝就无须管了。”
“这九叶牧神草无论是通灵古国哪一代灵帝送出去的，都是货真价实的九叶牧神草，而我便是手持九叶牧神草之人。”
白夜说道。
“你需要借用传国玉玺多长时间，又要在什么时候，开启天骄古路？”
灵帝不再看向那九叶牧神草，也不再纠结九叶牧神草的来历。
就如白夜所说的一样，无论这九叶牧神草来自通灵古国的哪一位先帝，白夜就是手持九叶牧神草之人。
手持九叶牧神草之人，可以向通灵古国的当代灵帝提出一个要求，这亦是通灵古国皇室的祖训。
在这两点面前，九叶牧神草的来历，已经不重要了。
“传国玉玺之借用，一日便可。”
“至于什么时候开启天骄古路，答案是随时都行！”
白夜回道。
“好！”
“三日之后，待各方豪雄云集通灵古国，朕会举行一场祭天大典。”
“到那时，宣告天骄古路在通灵古国开启。”
“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
灵帝拍案而起，挥了挥手，示意红云国师带白夜等人下去。
“可陛下，这九叶牧神草，不要收回吗？”
红云国师这时看了一眼白夜手中的九叶牧神草，问道。
“你在通灵古国惹了不小麻烦，这九叶牧神草暂时放在你的手上，就当是你的护身符。”
“若是你能开启天骄古路，这九叶牧神草就当是朕送与你的，日后你就是通灵古国的客座上卿，可在通灵古国的任何地方，来去自由。”
“见到你之人，如遇朕出巡！”
灵帝看着白夜说道。
“……”
白夜没有回话，笑着将九叶牧神草收起。
至于灵帝的心思，他岂会看不出来？
想要利用这九叶牧神草，将他和通灵古国绑在同一艘船上。
现在的他，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但开启了天骄古路，事情就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