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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伯素日也不是劳什子清廉的好官,因此冠二写信给他之时,他很快便应了下来.

左右不过是些帮些小忙,还有银两可以分有何不可?

当日,嘉崇帝便下旨抓捕冠二,涉及自家兄弟之事,苏瑾珩一贯都是敬而远之的。

可季王苏瑾临却不甚在意劳什子兄弟情分,向嘉崇帝自荐领兵前去,嘉崇帝想想也就应下了。

只可惜那冠二大抵一开始就猜到了自己在劫难逃,等到季王一行人赶到之时竟是人去楼空。

季王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当即下令封锁了京都城门,别说这一大家子人了,便是苍蝇怕是也飞不出去一只的。

此事既然与冠二有关,平王少不得就要受到牵连。

在真相未明之前,平王被勒令禁足平王府,半步不得跨出。

叫平王很是发了一通脾气,噼里啪啦砸了一通东西,前脚刚一砸完,旁人后脚就给嘉崇帝禀告了。

嘉崇帝闻言只道了句“蠢货”,自己好心为平王遮掩,他却只当自己是在为难于他。

既如此,他也没心思再管这摊子烂事了。

嘉崇帝吩咐完杨公公,又想起了早前苏瑾珩报过来的那件事儿,于是便又拟了一旨。

陆四之女陆予凤,为朝廷重案提供有利线索,特赦其连带之责及白银百两。

圣旨交到苏瑾珩手中之时,苏瑾珩正在与云烈吃酒。

一接到圣旨也顾不得云烈了,拿了圣旨就往齐王府跑。

可跑到正殿门口时,苏瑾珩却蓦地顿下了脚步,接着他眸色一暗,踌躇片刻后唤了沉碧出来。

“父皇已经下令赦免陆十小姐的连带之责,若是王妃身体允许,不若叫白小姐与王妃一道去接陆十小姐回府,走一走对她身子康复也会好些。”

“是,奴婢一定如实转达给王妃。”

沉碧知晓此事苏瑾珩并无大错,是以这番倒是很为苏瑾珩掬了把同情泪。

苏瑾珩点点头,又问了几句纪言蹊的近况后便转身离开了。

沉碧进屋禀告这事儿时,白寒月正皱着眉在与纪言蹊说父亲逼婚之事。

白睿达给白寒月看了门亲事,对方是颇有学识的一个学子,虽说功业尚未建立,但白睿达却十分看好对方。

一心想着要趁对方明珠蒙尘之时将白寒月嫁给他做正妻,如此日后此人入了仕途,白寒月并其子嗣便可一道脱了商籍,不受世人歧视了。

坦白讲,纪言蹊觉得白睿达的想法无甚问题,可白寒月却气得跳脚,只说自己不愿嫁人。

纪言蹊想着人各有志,倒也没再帮着舅舅劝说白寒月。

姐妹俩这头刚说完,沉碧就拿着圣旨进了屋子,将苏瑾珩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达清楚。

纪言蹊身子已经好了个八九分,白寒月觉得出去走动走动也好,便劝说纪言蹊前去接一接陆予凤。

末了还不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补上一句:

“毕竟人家姑娘遭了这般大的罪,你不前去迎一迎,着实说不过去。”

白寒月这一劝,倒真把纪言蹊给说动了,想想便应了下来,着沉碧吩咐管家备车去。

纪言蹊这一病,人倒是清瘦了不少。

为了叫纪言蹊少露些许病态,琥珀特意给纪言蹊配了一身正红色的襦裙,配以凤凰暗绣披帛,辅以一套赤金石榴头面,眉间也特意描了皇室特有的花钿。

这般一打扮起来,镜中的美人已不见憔悴,隐隐还带了几分威严之气,眼波流转,好一朵人间富贵花儿。

自打白寒月被请入齐王府,如今已是十日有余,把白寒月憋得不行。

今日好不容易出趟门,白寒月便似那出了笼的鸟儿一般,雀跃得很。

出了齐王府,白寒月便与纪言蹊商量着能不能让她回悬壶堂去瞧瞧,纪言蹊想着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便应了下来,吩咐马车绕道从悬壶堂那边儿走。

白寒月进了悬壶堂,纪言蹊就让车夫将马车停到了一旁的小巷口等人。

好巧不巧的是,悬壶堂对面儿就是纪言蹊新开的糖果铺子,既然走到了这里,纪言蹊少不得就得进去瞧瞧。

纪言蹊今日出行,管家许是得了苏瑾珩的令,派了一群人乌压压地跟着,是以一道走进那小小的糖果铺子时连站也没地方可站。

掌柜的是柯掌柜找来的,未曾见过纪言蹊,只当是来了贵客,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这般多人着实叫纪言蹊颇为不适,于是也懒得再看劳什子铺子了,只与大家伙说让他们一人选两盒儿喜欢的糖果糕点带走,自己便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候着了。

结果倒真是流年不顺,这才一出门就瞧见了某位冤家,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人便扭着腰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道:

“齐王妃,可真巧呀,不知你这身子可好些了?”

听见王雅蓉这般问候自己,纪言蹊着实是有些受不住,但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容礼貌回话。

“四皇嫂安好,劳皇嫂费心,一切都好。”

王雅蓉也跟着笑,刻意伸手扶了扶自己滚圆的肚子。。

“齐王妃的事儿,本宫都听说了,可怜见儿的,怎的就得了这种病呢?这皇室之中,没有子嗣如何能坐稳正妃之位?”

说罢,王雅蓉还特意做出一副同情之色,看得纪言蹊青筋直蹦。

“前段时日,有幸能与皇祖母一道礼佛,高僧说世间种种,皆有定数,是本宫的旁人抢也抢不走,不是本宫的惦记着也无益处。所以这事儿,本宫也是瞧得开的,倒是皇嫂,有孕在身之人,切莫忧思过多,平白折了自个儿的福气。”

纪言蹊这话说得,既点明了让王雅蓉莫要惦记自己的东西,又顺口劝了她一句给孩子积些口德,真真是把王雅蓉气得跳脚。

这个纪言蹊!

自己在她手上从未占到过半分便宜!

偏生这街头上这么多双眼睛瞧着,王雅蓉还得保持好形象,只得将这口恶气吞了下去。

捏着丝巾压了压眼角,低声道了句:

“齐王妃说得极是,是本宫僭越了。”

就在纪言蹊恶心得快要演不下去时,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地直冲她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