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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珠公主再气,总也要顾及礼仪,黑着脸瞪了那绿衣侍婢一眼.

“愣着做什么?还不好好侍候纪姑娘!”

“是是是,公主。”

绿衣侍婢被顿珠吓得一哆嗦,赶忙拿了桌上的匕首为纪言蹊分割乳羊,视线不小心与顿珠公主撞到了一块儿,手一抖盘中的羊肉就洒在了纪言蹊身上。

纪言蹊皱了皱眉,还未来得及开口顿珠公主就骂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打盆水来给纪姑娘整理整理!”

绿衣侍婢连连致歉出了大帐,纪言蹊淡淡一笑,伸手拂去了身上的肉块儿,“无妨的,公主不必动怒。”

许是纪言蹊不接招的缘故,顿珠公主的脸色的确算不得好看,黑着脸吃了小半顿饭,等那取水的绿衣侍婢再次进了大帐才忍不住又刺了几句。

那绿衣侍婢不敢反应,绞干了帕子蹲身为纪言蹊将那块儿油渍仔细擦拭,顿珠公主看着心里更是不痛快了,这个小贱蹄子分不清谁才是她的主子吗?

擦得这般仔细做什么!

等绿衣侍婢为纪言蹊收拾好了衣服,又出去接了门外新送来的菜肴和酒水而后一一摆上了桌面。

顿珠公主伸手操起新送上桌的酒水就冲地上砸去,飞溅的酒壶碎片在绿衣侍婢的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酒水浇得她大半裙摆全都湿了个透。

“本公主说过无数次了,牛肉得配葡萄酒!今日有贵客在此,怠慢了贵客的责任你担得起吗?”

顿珠公主抱着胸扬起下巴,满脸的傲然,“这美食美酒就好似人一般,也是要分个三六九等的,自己道行不够,便是勉强高攀了珍羞之物,那也是拉低了珍羞味道罢了。既然配不得,那便砸了,也省得给这道上好的牛肉珍羞蒙尘!纪姑娘,你觉得本公主说得可有道理?”

原本纪言蹊是不预备搭理顿珠公主的,可眼看着绿衣侍婢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顿珠公主刁难,一时也少不了多了几分歉意。

再者,如今别人已然踩到她头上来了,万没有一退再退的道理。

“坦丹菜肴我未曾尝过,并不知晓其中奥妙所在。不过我倒是多有听闻坦丹景色绝美,草原辽阔,说是在这等广阔天地成长起来的姑娘,各个皆是大气美丽,不过我今日瞧着,许也不尽然如此吧。”

“纪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美则美矣,大气却不尽然。公主有话要讲,大可直接与我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还拿了自家侍婢作筏子。如此这般,怎能与那辽阔的草原的比肩?”

顿珠公主没想到纪言蹊说话会这般直接,气得直接破口大骂。

“是!本公主就是说你配不上齐王殿下怎么了!父亲不过是一个从五官宦,族中更无显赫之士,齐王殿下乃是嫡出独子,你如何配得上?怎么,你以为殿下对你多了几分好脸色,宁朝皇帝皇后就会接受你吗?这等攀龙附凤的想法,着实可笑!”

比之顿珠公主的气急败坏,纪言蹊的反应可谓平淡,喝了口茶水笑到。

“父亲官职虽不高,但确是忠义之士;家中兄弟们年纪尚小,可凭借他们的才学日后必成大器;族中虽然没落,但胜在世代耕读,家世清白。生在纪家,我很骄傲。至于显赫与否,纪家便是与显赫搭不上边儿,至少我们满门忠义,誓死效忠宁朝,永远都站在皇上一边儿。”

纪言蹊这话,便是将顿珠公主与苏瑾珩划在了两个阵营,顿珠公主想开口,却无从反驳,最后只骂了句:

“强词夺理的狐狸精!”

毕竟上次宁朝便没有同意和亲一事,若是顿珠公主如今抓着不放,反倒像是她上赶着倒贴一般,那还不得将坦丹的脸面都丢尽?

至于拒婚的缘由,两国人心里都是清楚的,宁坦两国之间的和平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选择兵戎相见。

与其叫一张婚书变作笑话,倒不如一开始就泾渭分明。

想通了这一点,顿珠公主还是不服气的瞪着纪言蹊,正预开口再教训几句就瞧见有侍婢掀帘而入,对着她们行了礼恭敬到。

“齐王殿下醉了,唤奴婢来请纪姑娘送他回去。”

“我晓得了。”

纪言蹊掸了掸裙摆起身,依着礼节给顿珠公主行了礼,不等顿珠公主发作便拎着裙摆出了大帐。

苏瑾珩被澄明扶着站在对面的大帐前,看着她浅浅的勾了勾唇角,倒是一旁的澄明秉持着演戏演全套的精神,佯装为难的演了场戏。

纪言蹊就知道,苏瑾珩的酒量哪有那么容易喝醉?

必定是听见了隔壁大帐里的动静,担心她受委屈这才装醉急着带走她。

这般想着,纪言蹊也报以浅浅的一笑,随后自然而然地走在了苏瑾珩身侧,冲澄明演到。

“胡闹,殿下大病初愈,你如何能纵着他喝这般多的酒呢?”

“纪姑娘说得是,等明日殿下醒了,奴才再去领罚。”

于是乎,醉酒的苏瑾珩就这般同纪言蹊和澄明一唱一和的离开了坦丹的地界。

因着纪言蹊不会骑马,他们便选择了一路走回去,这里的夜晚星空很美,天被压得低低的,好似触手可及一般。

等坦丹护送的人离开,苏瑾珩才缓缓站直身子,笑着刮了刮纪言蹊的鼻头。

“我在外面儿都听见了,我的蹊儿果然是半点亏都吃不得。”

“那是自然。”

纪言蹊努了努嘴,随后又似想起什么般,低声道:“说起来,我倒是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

“什么?”

“宴席中途弄脏了衣服,顿珠公主便让侍婢出去打水来帮我清理清理。那盆水她足足打了一炷香的时间,大帐离银诞河很近,便是满打满算也就半炷香的时间。当然,你也可以说她许是出去偷懒了,但当时那个情况下,便是我借她两个胆子她怕是也不敢的。况且她回来时满头大汗的,应当还是快步跑回来的,这也就是说……”

纪言蹊顿了顿,将话语权交给了苏瑾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