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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独宠王妃:庶女是个技术活 > 第408章 你若无心,我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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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珩,你又何苦这般做戏给我看呢?”

纪言蹊说,“那日我说的那些一别两宽的话,是认真的,并非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是思考了许久的结果。我是认真的,苏瑾珩。”

“为何?便是惠嬷嬷拿了面色给你看,便是我母后背着我给了你下马威,我日后一一为你讨回来不就是了吗?为何你一定要说出这般绝情的话?”

“我会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因为皇后娘娘或是惠嬷嬷给了我难堪,而是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说这话时,纪言蹊只觉心脏好似被细线一圈圈地缠绕起来,算不得疼,但却无法忽略那股子窒息。

“我从来没说过吧,我真的真的很讨厌皇室的尔虞我诈,虽然一般家族也会为了几分薄利斗得不可开交,可至少……不会危及性命。成王败寇,才是皇室的生存规则。”

“你骗我!”

许是瞧出了纪言蹊态度决绝,苏瑾珩竟是上前一步挡在了纪言蹊面前,温怒的模样倒像是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要嫁给我的!”

“我承认,一开始我被所谓的爱冲昏了头脑,直到那日惠嬷嬷来府上说亲失败,才叫我不得不再次审视起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选择齐云澈吗?”

纪言蹊说的是“齐云澈”,而非苏瑾珩,这样的问法叫苏瑾珩一愣,左右两个人都是自己,他的确瞧不出什么端倪。

“齐云澈他,虽是商贾出身,却有着满腹经纶。而且家世与人品都是上佳的,他那样的身份,进可官服加身,退可富甲一方。况且齐云澈乃齐家独子,人若嫁了进去,便是一人独大,任谁也欺不到我半分。”

许是没等到苏瑾珩的答案,纪言蹊微微一笑又道。

“可苏瑾珩呢,中宫所出,身份最是尊贵不过。可这又如何?且不说旁的,便是你那些个兄弟姐妹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季王自不必言,他的存在便是你最大的威胁,就算没有季王你上上下下也还有那么多的兄弟,那个位置有的是人盯着呢!

便是你无心于此,可你的身份就决定了旁人不会轻易放过你!”

寒风浮动,扬起了纪言蹊额前细碎的发丝,也凉透了苏瑾珩逐渐失控的心。

纪言蹊这话说得不甚客气,让苏瑾珩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被旁人多番权衡。

他不曾想过,自己满心欢喜的将一腔真心捧于纪言蹊面前,而纪言蹊考虑的不过是“合适”二字。

纪言蹊也从未见过苏瑾珩这般模样,深重的悲悯几乎要从他眼眶之中溢出,眼神如同无底的深渊,蹙起的眉峰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

纪言蹊知道,苏瑾珩这是对自己失望了,却只当瞧不见他受伤的眼神,继续道。

“我不喜欢那样的日子,我不希望成为皇位的牺牲品,更不愿意我的孩子也为之痛苦。所以,苏瑾珩……”

许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苏瑾珩抬头,正好瞧见纪言蹊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平淡的嗓音里听不出半丝端倪。

她说:“所以苏瑾珩,我们到此为止吧。”

一滴水珠落于纪言蹊的手背上,微微抬首,她才发现是苏瑾珩的泪水,明明是那般悲伤的画面,却因为对象是苏瑾珩,而美得像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纪言蹊不知该如何继续,于是只一眼便不敢再看苏瑾珩,抬腿往回走去。

转身的瞬间,泪水险些落下,便是她极力压下,手臂也有些不易察觉的微微颤抖。

纪言蹊想,她此刻大抵懂得了“一看肠一断,好去莫回头”的深意了吧。

对不起,云澈哥哥,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说离别。

过往你的好,一点一滴我都悉数珍藏于心,但是……

如果难受的话,没关系的,你可以只记住我坏。

以前都是你坚定不移地守护着我,那么,这一次便让我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吧。

“纪言蹊。”

听见苏瑾珩略显沙哑的声音,纪言蹊脚下一顿,便是不回头,她也能想象到他如今是何神色。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心我便休。”

“……”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苏瑾珩依旧端站在原地,看似平静的目光下掩藏着汹涛骇浪,你若仔细观察,便会瞧见他那绝望的神色中还坠着一丝渺茫的希冀。

他在等,他以一切作为赌注,赌纪言蹊不会真的想要“休”。

可他到底是赌输了,纪言蹊闻言并未多做停留,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即便一切都平静得不见起伏,只有她自己知道……

听见他那句“我便休”时,就仿佛被利刃刺进了心脏,殷红的唇瓣在瞬间只余下了苍白,而那双素日灵动的眼里,如今也溢满了悔恨和悲痛。

也罢,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纪言蹊独自一人先归了队,众人见两人没一道回去,心里便已有了计量。

苏瑾珩比纪言蹊预计的回去得要晚,一回来便面色不虞地进了马车,便是澄明追着关切了几句,也没得半点好脸色。

人齐了,大家便又一道上了路,快马加鞭的直至半夜一行人才走出平廊县地界,大家原本准备继续赶路的,却因一件突发事件而就地休整。

苏瑾珩许是白日里受了凉,半夜里突然发起热来,急得澄明团团转,恨不得飞回京都去将御医抓来才好。

好在苏瑾珩身边的旷达乃是暗卫出身,而暗卫的训练内容里包罗万象,其中便包括简单的医理。

纪言蹊坐在马车里瞧着外面忙成了一锅粥,便觉得身上披着的那件儿披风越发沉重,几欲抬脚出去,终究还是被理智束在了车内。

既然做了决定,畏首畏尾只会叫两人都难做而已。

这夜纪言蹊虽未前去探望,可也几乎是整夜未眠,一直都在关注着外面的风吹草动,略有动静便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深怕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