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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蹊闻言赶过去的时候,白雪消正泪流满面地同纪淮安求着情,说纪择行万万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还望他能顾及父子之情彻查此事。

要说纪择行轻薄婢女,纪言蹊自是第一个不信的,纪择行年纪还这般小,念书又是在家中请的夫子,怎会懂这些情爱之事?

况且纪择行人品端正,别说轻薄了,素日里连瞧见女子也是要避开眼去的。

可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纪择行,纪言蹊也不能为他强行去辩解什么。

她知道与其在这里跟纪淮安求情,倒不如去将事情理顺来得重要,因为纪淮安从来不信没有证据的话。

于是纪言蹊先是遣了沉碧去请顾神医来,然后拉着险些失控的白雪消出了前厅,行至一处僻静地方劝慰道:

“姨娘莫要哭了,现下择行的身子还不知是何情况,又背了这般骂名。所以您万不可失了清醒,否则择行的这个黑锅可就背定了!”

“那可怎么办啊蹊儿?”白雪消闻言极力忍住眼泪点点头,“姨娘全听你的。”

“姨娘,你听我说。如今择行晕了过去,身边又没个可靠的人看着,最是容易让人做手脚的。所以我待会儿会带着屋里的丫鬟过去照顾他,万事儿我都不会假他人之手,定能保择行身子无恙。”

白雪消觉得纪言蹊说得极有道理,吸了吸鼻子提出:“不若我去照顾择行吧?你年纪尚小,哪里晓得如何照顾人啊。”

“不可,姨娘您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纪言蹊说着,抬眸打量了四周一眼,压低声音到:

“您需得留在前厅,帮着父亲找出事情的真相来。若说择行轻薄丫鬟,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您是择行的姨娘,您自然有这个权利,换成我们这些小辈反而不妥。”

“我也不信,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这般说,我该如何才能叫你父亲松口啊!”

“姨娘莫急,我方才已经唤了半夏去请祖母过来,祖母疼爱择行自然不会任由那些下人污蔑于他的。可祖母也不好公然偏袒于择行,所以还得您在那边帮衬一二。”

“蹊儿的意思是……”

纪言蹊看白雪消恍然大悟的模样便知她已知晓了自己的计划,于是赶忙对她点了点头,果然白雪消也谨慎的不再往下说。

“姨娘,你定记住,万事莫慌,多与赵嬷嬷商量再行事,莫要中了他人的奸计。另外也可多附和祖母一二,这件事儿上她定是和我们统一战线的。若是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话,便遣身边的丫鬟与我支会一声。”

纪言蹊的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白雪消自然也没有退缩的理由。

只见她微微握紧了拳头,看着纪言蹊的眼睛透着些微红,她在那里站了半晌,忽而挺直了脊背,好似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

“蹊儿,你放心去吧,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一味的退让换来的只会是得寸进尺。从今日起,姨娘不会再叫其他人再欺负你们姐弟半分的!”

“姨娘……”闻言,纪言蹊也忍不住染上了些许泪意,“女儿晓得了,我会照顾好择行的。”

“好。”

白雪消大抵是真的彻悟了,话音刚落便直直往前厅走了过去,眼眸中满是坚定。

纪言蹊见了也安心了不少,略微整理了一下衣物便朝着朝行堂走了过去。

等纪言蹊行至朝行堂时,顾神医已经看完了诊,命人搬了张桌子在院子里,坐在那里写着字。

纪择行的贴身小厮文博正在侍候顾神医笔墨,沉碧则在旁边煎药,纪言蹊见状赶紧跑了过去,急问:

“顾神医,我弟弟如何了?”

“性命无忧,只是脑袋撞到了柱子上,暂时昏过去了罢了,只要按时服药即可。”

“那伤口严不严重?可会留疤?”

顾神医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到:

“老夫听说,你弟弟轻薄了贴身婢子?”

“没有的事儿。”纪言蹊闻言面上一红,“定是有人污蔑于他。”

“小丫头也莫要气愤,这事儿的确是你弟弟的不是。”

顾神医对于纪言蹊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而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丢给纪言蹊这么一句话。

纪言蹊听了这话,面色有些不太好,转身就往屋里跑,“我就去看看他。”

“且慢!”顾神医连忙喝住了纪言蹊,嗔怪似地瞪了纪言蹊一眼,“我还道你是个聪慧的,怎么素日里那般稳重,如今到了别人身上反倒慌了神了?”

“顾神医,那不是别人,是我弟弟,同父同母的胞弟啊。”

这话纪言蹊说得极为认真,几乎是强调的语气。

“罢了。”顾神医挥了挥手,无意再同纪言蹊兜圈子,“屋子里有迷情香,若要散尽还需半柱香的功夫,你且等会再进去看他吧。”

纪言蹊惊讶地张大了嘴,“迷情香?”

“是啊,迷情香,所以那小子才做了那般的事情出来。这药的分量极轻,若是换个大夫来怕是查不到的,这背后之人是要毁了这小子啊。”

纪言蹊气得差点绞碎了手绢,纪择行还是个小孩子啊!她们如何下得去这样的手来!

一旁的沉碧见状,赶忙提醒道:

“小姐,这些人虽然可气,可如今您可万不能乱了阵脚,不然到时不是让那亲者痛仇者快?”

“沉碧说得有理。”

纪言蹊极力握紧了手,好半晌才压下怒火来。“顾神医,您可这迷情香是何药物而制?”

顾神医依旧低头写着自己的东西,纪言蹊也不催,乖巧地站在那儿。

过了好一会儿顾神医才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转而将那两纸张递给了纪言蹊。

“上面这张是药方,下面这张就是你要的东西。”

“谢顾神医!”

纪言蹊接过纸张,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下人抓药的抓药,送信的送信,然后冲顾神医行了一礼,“顾神医,我送你。”

“不必了,这纪府我前前后后也来了许多次了,说不上熟络,可路还是识得的。”

顾神医挥了挥手,继而又指了指纪择行的房间,“药效差不多过去了,你且进去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