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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俞闲月虽然被解了禁足,但管家权仍在晏踏枝手中握着。

理论上来讲,只要晏踏枝不犯错,俞闲月也很难轻易将管家权拿回去,但现在纪择知回来了到底是给了晏踏枝不小的压力,做事儿也比之前低调了许多。

一来是碍于俞闲月这个正经主母的存在,二来也是顾及到三公主的颜面,这贴了封条的箱子总归也不可能复原如初,所以晏踏枝便干脆原封不动的给纪言蹊送了过来。

纪言蹊伸手撕开封条打开箱子一看,便知道这箱子是谁送来的了。

看似朴实无华的箱子里装了整整半箱子冰块儿,冰块里挖出的小孔里摆放着精致的盘碟,上面放置着江南特有的糕点和应季水果。

还有两个厚实的布袋子,一个里面装着几个俏皮可爱的面人儿,有威武的托塔天王、也有可爱的哪吒三太子、还有胖乎乎的小娃娃,独独缺了他答应她的嫦娥仙子。

另一个里面有一张信纸和一张帖子,帖子是三公主给她的,邀请她过几日去郊外赏花。

另一张偌大的信纸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平安勿念。

虽然没有落款,但纪言蹊知道是谁。

木箱的外层还冒着些许水珠,想来这木箱运回之时怕是放置在更大的冰箱里面,所以才能将里面的食物保存得这般完好。

不然这般酷热的天气之下,怕是还未出江南便已坏掉了吧。

齐云澈,只有齐云澈才会这般待她,默默地对她好,却只字不提。

纪言蹊捧着那张信纸蹲在木箱前,胸腔里的那片柔软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不过瞬间便让她红了眼眶也红了脸,随之又笑得比那外面的日头还要灿烂几分。

还有齐云澈啊,即使自己就身份不显、姿色平平、才学愚钝,可在被他哄着捧着的时候,她总会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只有他,会让她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重要。

半夏瞧着纪言蹊捧着那张信纸的模样,也大抵猜到了这信是谁送来的,虽然知道纪言蹊舍不得,但还是硬着头皮提醒了一句。

“小姐,看完了便焚了吧。”

“嗯。”

纪言蹊笑着应了她一句,可却整整齐齐的将那信纸又叠起来收在了怀里,重新走回桌前落座,拿起笔准备写些什么。

“半夏,你去将这些水果洗了送一些给我娘、二哥哥和祖母,剩下的你们便分了吃了吧。那些糕点也是,留下部分后多给父亲送点去,剩下的各屋里都送些。”

余光扫到了箱子里的食物,纪言蹊如是吩咐到,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晏姨娘和海姨娘屋里意思意思就成。”

“是,奴婢知道了,送两颗过去给她们尝尝鲜,小姐的心意也就到了。”

半夏闻言忍不住一笑,然后福了福身子端着那些珍贵的食物出去了。

这话听得纪言蹊又是一笑,齐云澈的一番心意,自然不能浪费了。

纪言蹊想给齐云澈回一封信,一时却也不知如何下笔,反反复复地写废了一大沓纸,最后却是没一张合适的,于是便恼怒地一起焚掉了。

只有齐云澈的那张信纸,被她小心翼翼地夹在了素日最爱的诗集里。

纪言蹊将苏奕颜送来的帖子交与纪淮安看了,倒也不继续拘着她了,到了相约那日纪言蹊便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苏奕颜说是赏花,其实最是怕热不过,一群人窝在竹屋里玩玩乐乐,倒是自在又凉爽。

纪言蹊看了一圈,确定齐云澈没有回京后,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和洛清宇的存在就是个掩盖。

但两位当事人却浑然不觉,一点都不避讳他们这两个外人,旁若无人的嬉笑打闹。

纪言蹊和洛清宇对视一眼,终是在对方眼中找到了雷同的情绪:

或许,你们还记得邀请了我们?

纪言蹊被酸了一天,就在大家准备打道回府时,苏奕颜说要大家一起写封信给齐云澈,一人写一句,然后她差人快马送去。

在座的大伙儿虽然心如明镜,但还是为了保全小姑娘的颜面应了下来,苏奕颜带头落下第一笔,除了洛氏兄弟得脸的大丫鬟也有参与的资格,纪言蹊则是最后一个写的。

一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写信时,纪言蹊毫不夸张地说真的有点头皮发麻,却也不好推辞,于是模棱两可地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她说:大家都很想你,盼安。

两个大男人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但苏奕颜是知道的,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总也不好叫大家都别看让纪言蹊重新落笔吧。

于是便也只能差人将信送了出去,然后一群人便各自回府了。

纪言蹊收到齐云澈回信的那天,是纪言蹊外家白府老太爷的生辰,白雪消便带着她和纪择行去了白府为老太爷贺寿。

白家构成简单,白老太爷年轻时一心想着出人头地故而参军上了战场,后来在战争中受了伤,被特别恩准回乡养伤。

后来白老太爷就拿着补偿金和白老太太年轻时白手起家,生意虽然做得不算大,但也算得上衣食无忧。

白老太爷是念过书的,年轻时是当地颇被看好的秀才,所以在子女的教育上也要求他们要知书达理。

可白老太太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环境下长大的闺阁女子,只是勉强识得一些字,所以着实不太得白老太爷的心。

因而,白老太爷姬妾众多,还有三个不成器的庶子庶女,可后来白家险些破产之后,那些姬妾便一个个带着孩子都闹着要分家,白老太爷寒了心,真的就将所剩不多的家产分了出去。

至此便与那些人划清界限,后来等白家缓了过来半步也不叫她们跨入门来。

白老太太膝下如今只有白雪消和舅舅一儿一女,纪言蹊的姨娘白雪消当年为了白家嫁给父亲做妾,这才让几近破产的白家重振起来,因此在白家的地位比白睿达还要高上一些。

纪言蹊的舅舅白睿达随白老太爷,学识也是不错的,特别是那一手字,就是书法名家也是不遑相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