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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颜中间碍于各种原因也没再到过纪府,而是将前些日子纪言蹊买下的夏花送了过来。

虽未曾说些什么,但大伙都默认为是那三公主瞧着纪言蹊受了委屈,专程送过来保护她的。

一边是碍于皇家的颜面,一边又想着自家女儿的委屈,对于这个新入府的丫鬟纪淮安倒是没说什么,吩咐管家登记入册后便谴去了纪言蹊的院子。

再说那落雪阁里,纪言蹊病了几日,沉碧就哭了几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成了盆。

纪言蹊知道,沉碧心里自责极了,她总觉得这次自己出事她是责任最大的那个,一直嘀嘀咕咕的说若是她能小心些,也不会让纪言蹊着了别人的道。

纪言蹊为了安慰沉碧,也给她分析了不少次,可沉碧是个认死理的,任纪言蹊如何说都一股脑的将那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这不,这日纪言蹊刚一醒过来,就又瞧见沉碧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

“沉碧,这是我同你最后一次说这件事情,以后若你要是再哭,便躲出去哭,别叫我瞧了心烦。”

纪言蹊难得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同沉碧说话,“今日我什么也不说,我问你答可好?”

沉碧低下头,倒是颇为委屈的模样,“你觉得自己错在何处?”

“若不是小姐那日听见我说药膏见效慢,起了疑心发现那药膏有异样,又请三公主身边的女医帮忙诊治得知破解之道,而后假意磕破膝盖放出毒血,我们就着了那海姨娘的道了。”

“那我为何不悄悄解毒,而要弄得这般大的阵仗?”

“一来,自然是要揪出那幕后凶手了。二来,想必也是小姐有意拉拢大夫人和五小姐。三来,小姐也是存了要带夏花入府的心思的。”

“不错。”

听了沉碧这番话,纪言蹊满意地点了点头,想来吃了这次的大亏,沉碧以后待人接物都多了几分思考和成熟。

“照你这般说来,我这次虽然吃了些苦头,但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可算是因祸得福?”

“好处是有些的,但是小姐病了这么久,奴婢看着实心疼。”沉碧说着,脸又拉了下来,“那海姨娘着实过分,小姐这些年可没惹过她,她怎的一下手就这般狠毒!”

“约莫也是上次我弄花了四姐姐脸那事儿吧,你也不是不晓得,这海姨娘屋里的人向来最要紧那张脸。”

纪言蹊笑着,倒是不甚在意的模样。

“好了沉碧,这事儿到今日我们便算是结了。日后呀莫要再说对不起我什么的话,有这个功夫你倒不如万事先多过几遍,护得我们日后的安好才最为重要。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小姐,沉碧明白了。”

纪言蹊满意的点点头,又叫沉碧重新去冲壶茶来便下去休息,叫夏花来侍候便好。

沉碧知道纪言蹊这番一来是关心自己,二来怕是有话要同夏花说,也不多问,照着纪言蹊的话办好便离开了。

等到沉碧出了门,夏花才唯唯诺诺地走了进来,站在纪言蹊旁边一动也不动,见着茶杯空了也没个反应。

显然,往日是未曾侍候过人的。

“给小姐请安。”

“嗯,家事可处理妥当了?”

“回小姐的话,已处理妥当了。”

“嗯,那便好。”

纪言蹊淡淡地应了一声,一边自己伸手倒了杯茶,一边仔细观察夏花。

“前些日子我身子不适,也不曾照顾到你。近日在府中可还习惯?”

“回小姐的话,托小姐的福,春……奴婢很好。”

夏花见纪言蹊自己倒茶,这才惊觉这该是自己做的事情,可也不敢伸手去抢茶壶,故而显得有些局促。

“不必紧张。”

纪言蹊握着茶杯,指尖来回摩擦着杯璧上的花纹,言语之间都是冷淡随意的感觉。

“现在我且问你,还想继续待在这儿吗?你也瞧见了,我只是纪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跟着我,你以后怕是也要吃苦的。”

“小姐的救命之恩,夏花铭记于心。小姐若是不要夏花,夏花出去了也只能卖与其他大户做丫鬟。小姐心善,奴婢愿意侍候小姐一辈子,还请小姐莫要嫌奴婢蠢笨。”

夏花闻言,一膝盖跪在了纪言蹊面前。

“日后,奴婢会好生跟着沉碧姐姐学习,定当将小姐侍候好。”

她父母双亡又无家可归,就算是从这纪府出去了,也只能卖身去其他大户人家做丫鬟。

虽说这纪言蹊是个庶女,可从她待沉碧的态度便可看出她心地极好,与其再投身去那富贵人家奋力一搏,倒不如破釜沉舟待在这位小姐身边的好。

“你可想好了?若有其他想法但说无妨,毕竟我那日的行为倒也不是真的想买个丫鬟。”

纪言蹊打量了夏花几眼,见她眼中并无闪躲,倒也放下心来。

“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

“小姐,奴婢想好了,要侍候您一辈子。”

“那好。你若真要留在我身边,便自己警觉些,莫要做那吃里扒外的勾当,否则……”

纪言蹊抿了口茶水,却未曾让夏花起身。

“我虽无能,却也不至于连下人都管不住。自然,你若真心待我,我也知感恩,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听着纪言蹊这番敲打,夏花将身子伏得更低了,诚惶诚恐到:

“小姐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如同再生父母,奴婢这辈子只会有您这一个主子。”

纪言蹊也不是个装腔作势的人,伸手拉住了夏花,“好了,你且起来吧。”

“奴婢还有一事相求。”哪料得夏花并未顺势站起,倒是又冲她磕了个头。

“哦?”

“奴婢,求小姐赐名。”

夏花抬起头来,目光倒是一片坦荡。

“奴婢近日来侍候小姐,瞧着小姐身边好友都是知书达理的雅人,也希望自己不要给小姐丢了脸面才是。”

夏花这话一说,纪言蹊又不禁打量了她几眼,能想到这一层说明这夏花心思是个细的,若是真能全心待自己,假以时日或许能比那沉碧更有助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