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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得是,那你们便自己领罚去吧。”

见老太太说了话,纪淮安也只得附和,挥挥手便遣人将几个女儿带了下去。

纪言芙从小犯错最多,跪祠堂也多,但今日倒是她跪得最开心的一次。

心想这纪言锦和纪言倾素日跋扈惯了,给她使了那么多绊子,如今总算是打了个平局。

心中甚是畅快!

跪到下半夜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困了,有不规矩的倒在团铺上睡着了的,也有规矩的跪得板直靠掐大腿保持清醒的,还有半规矩不规矩的跪着打瞌睡的。

纪言蹊扫了她们一眼,也不言语,唤沉碧拿了点墨汁进来,端端正正的放在纪言倾面前。

直到看见瞧见纪言倾睡得迷糊,摇摇晃晃地径直栽倒在墨汁里,这才满意地倒在团铺上睡了过去。

这便算是报了上次的大花猫之仇了!

……

“啊!!!”

第二天早上,一屋子的人都是被纪言倾的大喊声给惊醒的,瞧着家丁推门而入赶紧端正的跪好。

纪淮安早晨起来,刚准备上朝便听见了纪言倾的声音,吓得也小跑着赶了过来。

一进屋就瞧见纪言倾大半边脸上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不由惊呼:

“这是什么!”

纪言倾素有京都十大美人之称,在外同僚聊到的时候也总会羡慕上几句,虽是虚名但叫人听着也舒服,所以纪淮安对她这张脸还是抱有期待的。

纪言倾自己也向来以美貌自居,一抹自己满脸的墨汁立马哭成了泪人。

“父亲!父亲可要为女儿做主啊!这墨汁摆明了是刻意为之啊!”

“是谁的墨汁!”

纪淮安气急了,这后宅的小姑娘怎的片刻不安!

“父亲,是我的。”

纪言蹊左右跪着的,连动作都未换一下。

“纪言蹊!你为何如此对我!看我不撕烂了你的脸!”

纪言倾作势就要动手,可毕竟是跪了一夜,刚起身就又摔了回去。

纪淮安瞥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纪言倾,厉声:

“你为何要弄花你姐姐的脸!”

“回禀父亲,四姐姐的脸这般模样实在并非言蹊本意。

昨夜夜深之时,女儿甚为疲惫,可想着要同纪家祖宗反思己过,也不敢怠慢。

故唤沉碧送来了小桌和纸墨,誊抄家训,一来为思己过,二来也想清醒些,可抄到一半四姐姐睡着了便一头砸进了女儿的墨汁之中。”

纪言蹊说着,双手奉上了一叠宣纸。

纪淮安一看,纸张上的内容被溅起的墨汁毁得面目全非,但依稀还能辨别出确实乃是家训的内容。

纪言芙也赶紧举手到:“爹爹,女儿可以作证,四姐姐昨夜的确睡着了。”

纪言锦瞧着父亲的眼睛一飘到自己身上,心想昨夜自己也睡得不省人事,立马明哲保身到:

“父亲,想来四妹妹也是太困了,并非有意。”

“真是反了!”

纪淮安气得胡子都飞了起来,将手中的家训砸在地上,纸张飞得满屋都是。

“叫你来祖宗面前反省,你只当换个地方睡觉!看你这般喜欢,便在祠堂给我多待几日!”

说罢,纪淮安便拂袖而去。

“父亲!父亲!”

纪言倾一看父亲这般说辞,哭得更厉害了,随之看向方才告状的几人,咬牙切齿到:

“今日的仇我纪言倾记下了!”

纪言蹊和纪言芙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心想你记下便记下了呗。

反正我没动你之前,你也没少给我使绊子。

倒是纪言锦,端得一副好姐姐模样,不等人走便又开始了她那姐妹情深的戏码。

纪家几姐妹跪了整整一天,除了被纪淮安重罚的纪言倾,其他几个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被老太太做主放了出来。

纪言锦一出门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吓得晏姨娘屋子里的丫鬟嬷嬷乱作一团,纪言芙瞧着白了一眼便挽着纪言蹊的手进了落雪阁。

“五姐姐,这次多谢你这般帮忙,不然我又被她两白白陷害了去。”

一关上门,纪言芙就兴奋了起来。

“往日里我告状爹爹向来都是爱搭不理的,没想到你教明帆的那番话却如此管用。”

纪言蹊笑着递了杯茶给纪言芙,“那是因为我用了父亲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他若是不罚,岂不打了自己脸面。而且今日老太太也在场,他总不好偏袒太过。”

“原来如此。”

纪言芙觉得无非自己以往时机不对,也不深究,但想着连累纪言蹊受罚,心里还是有些歉意。

“只是这次连累五姐姐受罚,我心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不碍事,这番我若不受罚,她们定然也不会有事。”

纪言蹊瞧着纪言芙略带歉疚的表情,心里莫名生出一丝暖意,随后抓着纪言芙的辫子绕了绕,似漫不经心般开口。

“六妹妹可知,我这番为何宁愿陪跪,也要父亲罚她们?”

“因为她们讨厌?”纪言芙说完看纪言蹊这头并无反应,这才又摇摇头,“我不知道。”

“六妹妹需知,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府中自小就我两最是顽皮,被罚得也最多。

父亲也已习惯了两位姐姐的乖女儿形象,再想想我两这种顽劣的性子,自然心中是有偏好的。

若想让父亲一碗水端平,还得让父亲瞧见她们的不是才行,哪怕只是小小的错处。

只是这过程很是漫长,还得徐徐图之。”

就像她前世的仇,还有那一团团未解的谜团,都一样,需得徐徐图之。

纪言蹊说得直白,纪言芙也就听得懂了。

的确,自小纪言芙便贪玩,闯下大祸小祸一堆。

于是纪言锦和纪言倾便整日逮她的坏事儿,然后跑去爹爹面前告状,以此来讨好爹爹。

想必,也是这样养成了父亲事事偏于她们的性子吧。

“还是五姐姐想到了点子上,万事皆有因,而我却只揪着结果不放,着实不该。”

纪言芙这样想着不免叹了口气,更觉日子艰难。

“五姐姐素日与七妹妹交好,我以为你不会带上她的。”

纪言蹊瞧着纪言芙能有这番感叹,心里甚是欣慰,倒也不妄自己这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