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何承邪笑了一下,一头黄发让他看上去像个小流氓似的。
“你想试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吗?”
“你看看你,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了。要是没了牙齿,那,得有多丑啊。”
“还有,你看看,你这张光滑的小脸,要是多了几道疤,那得多可惜啊。”
女服务生瑟瑟发抖,她能感觉出来,这男的说的是真的。
她长得本来就不是很好看,唯一的优点就是皮肤好,比较光滑。
如果真的毁容了,那……
她不敢想象。
他真的做的出来。
“是林小姐,她说给我五百万,送我出国。我才……”
她原本只是想好好打工,存一笔钱到时候给自己买一套房子,脱离那个让人窒息家。
但林小姐忽然出现了。
五百万啊!
她在这些有钱人家里打工以后才明白,五百万对他们来说,也许就是吃顿饭或者一个手镯而已。
可对她来说,这,是她一辈子可望不可即的。
不说五百万,但凡她有两百万,她的人生就会大不一样。
而且,出国,这意味着什么?
她可以永远逃离她那个爱家暴的父亲了!
为什么工作那么久还是没能存够钱,就是因为那个如同癞皮狗的父亲,一直在吸她的血。
每次到了发工资的时候,就会去雇主家门口大吵大闹。
为了不失业,她选择妥协。
别说她为什么不选择逃离,她试过的,可她那个不要脸的父亲报警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
在这个网络发达的世界里,她无论跑到哪里,都会被找到。
凭什么?
凭什么她那样努力,活的却不如富人家里的一条狗。
眼前的于小姐,家里一条金毛,每月花费就是几十万。
她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如一条狗的生活费!
所以林熹微找上她的时候,所有的不甘就像肆虐的狂风割裂她的身体。
她闭上眼睛,睁眼后就说了一个字,“好。”
服务生的遭遇他们无从得知,见她脸上复杂的表情,谁也没有多问。
于书禾听到这话,只觉得荒诞无比。
五百万,林熹微可真是舍得啊。
看来,她还是太心软了。
林熹微想要什么?
她想正大光明的成为林氏的掌权人,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可是,如果林氏没有了呢?
想到这里,于书禾感觉自己的血液滚烫,有种从所未有的感觉。
正在这时,门忽然打开。
三人一起转头,看向来人。
是陆渊。
于书禾神情平淡的瞥了一眼,然后转过了头。
来找林熹微吗?
来晚了!
“卧槽,你们,真是重口味啊!”
“我们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傅屿白带着笑说出这话,现场却没有一个人理他,陆渊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
他尴尬的摸摸鼻子,开个玩笑,怎么这么没有幽默细胞呢。
“这是怎么回事?”
陆渊声音发颤,垂放在侧边的手握成拳。
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看上去格外冷峻。
何承忽然笑了一声。
这是友还是敌呢?
陆渊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眼睛一直盯着那个不看他的女人。
于书禾就像没察觉到他的眼神,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你好,我要报警,有人想要下药害我。地址是……”
傅屿白听见这话,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就是听一个路过的人说这三人奇奇怪怪的,想来看热闹。
谁知道陆渊听见以后就跟着过来了。
现在听于书禾这语气,有大瓜啊。
“怎么回事?”
陆渊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微不可查的焦急和担心埋在眼底。
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像是一个巨型旋涡,就要把人吞噬。
于书禾充耳不闻。
她什么也不想说,内心有一团火,一直叫嚣着毁掉一切。
此刻她恨不得自己才是大反派,一把火把这个操蛋的世界烧光,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书禾姐。”
许淮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边的人气压很低。
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压抑。
温柔漂亮的书禾姐身上有种厌世感。
他忍住害羞,伸出手抓住了于书禾的手腕,企图给她一些力量。
陆渊在看见两人这样的举动后,瞳孔一缩,死死压制住想上去打许淮的冲动。
“怎么回事?告诉我。”
他走过去,蹲在于书禾面前,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手腕,将许淮的手拂开。
他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深邃的眸子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热烈。
“这可得问问林家的那个了!”
“她母亲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真不愧是林耀南的女儿。一样见不得台面。”
“你说的是,熹微?”
许淮很少这样说一个女孩,但是这事实在太严重了。
要不是他和何承跟上去发现了这一切,那书禾姐……
而且要是书禾姐没能发现,把那杯酒喝下去,到时候,后果难以想象。
这种手段,除了那些下九流,谁会这样。
林熹微这个做法彻底触碰到了他的底线,所以即使是面对实力比他家族都还强大的陆渊,他也选择把话说出了口。
“熹微?”
“你叫的那么亲密,该不会是共犯吧?”
许淮听见这个称呼,忽然想起以前妈妈在家说过的事,这两人该不会是有一腿吧。
听说林耀南都不敢轻易招惹自己的女儿,因为她后面的人,是陆渊。
“你在胡说什么!”
陆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里冒着火光。
“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问发生了什么,陆总,应该去医院看看林熹微。”
于书禾说话了,可眼神里平静无波,像是没有波澜的井水,沉静下藏着深渊。
“这是怎么回事?熹微做了什么?”
“你问她吧。”
“书禾,到底怎么了?你呢,有没有什么事?还有你说下药,又是怎么回事?”
陆渊听不懂几人的话,但是于书禾疏离冷漠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剑,狠狠刺在心头。
他急切的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控制。
他的眼神从于书禾转到许淮再到何承,最后是地上五花大绑的服务生。
每一个对上他眼睛的人都默默移开了脸。
他一颗心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