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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让,都让让,让我们来看看,这大过年的谁这么的不让人消停。竟然敢在我的管区里面犯案,而且听说发生的还是数额巨大的案件,这完全就是不把我们人民警察放在眼里。”

陈所长的话出现在大家的耳朵里。

只见他面色铁青的走了过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也是气急了,在大街上忙活了一天,刚吃完饭准备好好的在宿舍里面休息一下,结果还没有躺上床,就被人喊了起来出警,这样情况搁在谁的身上也受不了啊。

而且还不单单是这个原因,还有节前刚开的治安打击整治,节日维稳工作大会,上面是三令五申的让他们把各自的管辖范围都看顾好,没想到他们累死累活的这才过了一天,就给了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这种涉及到金额巨大的案件,不管案件破没破,他都会被上面给记上一笔。

破了那是理所应当的,负面的影响会降低一些,但挨顿批那是避免不了的,万一要是没有破,那对不起不光要挨批,还将会对他的仕途产生很大的影响。

因为有些这样的内情,所以他的语气和态度都是非常的严肃的。

陈所长带着人来到了许大茂的家门口,然后把围观的人群给疏散了一些,清理出一个能够活动的区域后就带人进了屋子里面。

还没有等他走近开口问话,就看见了站在许大茂身边的王海洋。

“哎,海洋你在这里啊,害我在外面找了你半天,刚来报警的小伙子说是你让他去的,那你应该大概的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你在现场那就由你来说说吧。”

闻言时刻关注着事态发展的王海洋迈步出来,拉上了身旁的闫埠贵一起走到了陈所长身边,然后开口对他说道:

“陈所长,这个是我让闫解放去报的警,不过我建议让那个报警孩子的父亲,也就是我们院里的三大爷来向您讲述整个事情。”

“因为他不光是整件事情的亲历者,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能够给出解答,而且在院子里非常的德高望重,还是一名优秀的小学老师,我想由他讲述的经过,会比我讲述的更加言简意赅,条理清晰一些。”

王海洋不想过多的去浪费口舌,也不想让人觉得他卷入这个事情过多,因此干脆的就把闫埠贵给推了出来。

这种出风头的事儿,闫埠贵肯定会趋之若鹜,何况他也确实对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就连钱的收取他都是第一经手人,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推荐了闫埠贵,他还会认为是自己高风亮节,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展示自己。

事情果然如王海洋所料想的一样,身旁的闫埠贵听到王海洋推荐了自己去讲述,先是一愣然后便用十分感激的眼神看向了王海洋。

在王海洋鼓励的眼神中,闫埠贵走了出来,扶了扶脸上的眼镜,然后抬头挺胸的对陈所长说道:

“陈所长您好,我是院里的三大爷闫埠贵,确实如王海洋所说的,对于这件事儿的一切信息我都知道,现在许大茂这个当事人,估计被打击的够呛,头脑还不是很清楚,您有问题的话都可以问我。免得浪费了您的时间。”

陈所长看了看王海洋,又看了看站出来的闫埠贵,没怎么把事情闹明白,不过王海洋这样肯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案情也紧急,他也就不过问这些了。

“这样的安排也行,那就麻烦闫同志来帮我们说说这件事儿吧。”

闫埠贵是打心眼里感谢王海洋对他的推荐,想着不能给他丢人,因此就十分详细,流畅的把整件事情对民警们讲述了一遍。

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案情,陈所长就开始进入了正式的办案流程。

现场分工明确,勘查的勘察,走访的走访,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不一会儿进屋勘察的几个民警就出来了,找到陈所就开始对他汇报了起来。

“陈所,经过我们的勘察,发现这个屋里的现场,被破坏的有点厉害,可用的证据基本上为零,这个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呢?”

“胡说,你们搞清楚没有,就算有些破坏,怎么会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呢?”

“陈所确实勘察清楚了,房门,窗户都没有被撬的痕迹,也没有脚印手印。而且丢失物品的地方,已经被那个失主自己找的时候给弄的混乱不堪,我们看到的杂乱,全部都是他自己弄的,这样就破坏了所有的痕迹。”

王海洋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下也是不由的得意,他拿东西都是直接的放进了空间,根本就没有移动过,当然找不到痕迹了,就算有那也已经被许大茂他自己弄的给覆盖了。

陈所长看了一眼现场,发现屋里确实是一塌糊涂,衣服鞋袜扔的到处都是,衣柜橱柜全部打开,但这却都是许大茂自己干的,也知道这个还真不能说自己的队员们没有尽力。

可有难度归有难度,但事情还是要去做,于是就又吩咐他们道:

“行了,既然是这样,那就从别的方向来找线索吧,你们先去问问看那个失主,丢失的物品清单,然后登记造册。”

这时候闫埠贵又凑上来了,把话插进去对他们说道:

“陈所这个我清楚,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最好是能够私下里和你们说。”

“嗯?私下说?这看有什么好私下说的,我们调查取证是正常的流程,难不成他丢的东西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哎呀!那个陈所您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们这是正常的流程,也不会去对您隐瞒什么,主要是这个丢失的案值太大,我怕引起不好的影响罢了。”

“哦?你这个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个也有为了失主保密的义务,不过最好不要对我们有所隐瞒,不然的话会对破案造成妨碍,那样可就不好了。”

闫埠贵见把话说通了,就带着陈所和几位民警进了许大茂的家,把丢失的具体数字告诉了他们。

这个数字一说,立马就把几人给惊到了,这哪里是大案啊,分明是巨案。在这个丢几块钱都不得了的时代,出现了案值这么大的案子,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还得是陈所长见识广,失神了片刻就恢复了过来,这个案子虽然很难搞,可也是他的一个巨大的机会,搞好了不光能够将功补过,肯定也会有奖励。

他略微的一思索,就从闫埠贵的话里找到了一个破绽,立马就警惕起来,很严肃的对他问道:

“等等你说多少?他一个工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他这么的年轻凭借他的工资,就算每天不吃不喝都得存二三十年,哪儿有这么多的钱丢,他不会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儿吧?投机倒把的罪名是很重的。”

“陈所,他的这些钱绝对不是犯法得来的,这个我可以帮他担保。至于说他家里为什么会还有这么多的钱,这又是另外的一件事儿了。”

“您有所不知,这许大茂之所以家里有这么多的财物,那是有原因的。这许大茂啊之前被我们院里的傻柱踢伤了,那是上次被您带走的那个人,然后在医院里做了一个睾丸切除手术。”

“那个也就是因为这次受伤,让他那方面的功能有些受损,再后来做了个详细的检查之后,发现他在很长的时间内,那个地方都受到过伤害,医生说他直接就没有了生育能力。”

“许大茂没有了生育能力,也就没有人给他养老,因此这笔钱呢就是他们俩私下的和解之后,傻柱赔给许大茂的赔偿款,总共是赔偿了许大茂二十年的工资。”

“傻柱他也没有这笔钱,这是他拿自己的房子抵押给咱们院里的易中海,这才把钱借给他的。”

“至于丢失的那些个娄晓娥的陪嫁,想必您也听说过轧钢厂的娄董事,这许大茂啊是他的女婿,他以前的妻子娄晓娥有这么多值钱的嫁妆也就不足为奇了。”

闫埠贵这次算是把事情解释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也让陈所长几人又都陷入了沉思,这钱财的来源查不出问题,那这方面就又陷入了死胡同。

这时候王海洋突然开口道:

“陈所长我有几个情况,想要和您说一下。或许会对您的查案会有所帮助。”

“哦?海洋你有什么发现吗?那就先和我说说,这每个人的思维方式都不一样,有可能你的发现能够让我们找到新的查找方向。”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您这样说可把我好的不好意思了,只是我的一点小建议而已。”

“海洋你就不要和我客套了,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据我所知,这一呢这个娄晓娥呢自从许大茂那天被打伤住院了之后,就没有出现在这个院子里过,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许大茂有了这笔钱。”

“二呢,这几天因为过年,院子里的人打扫卫生,清洗床单被罩什么的总是有人在,他们并没有发现有外人进出过,所以我觉得可以排除外来的人作案。”

“这三呢就是知道这个许大茂有这笔赔偿款的人只有他本人,还有我,三大爷,那一方呢就是傻柱,易中海还有那个聋老太婆,就是这六个人,所以我认为那个小偷肯定在我们这六个人之中,您可以重点的往这方面调查。”

陈所长听了王海洋的这番话,并没有立刻的表态,而是叫来了在外面走访的民警,向他们核实了具体的情况。

“陈所,王海洋同志说的这些,和我们走访得到的信息基本上一致,没有什么出入。”

在外面工作的民警同志回答道。

听到了回答的陈所这时才有了一些笑容,查案最怕的就是没有线索,没有方向。

自己带人查了半天,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王海洋的这番话一说,就给他们把路都指了出来,等于只需要按着王海洋说的方向查就行了,这得多省事儿啊!

“海洋我发现你小子还真是不简单啊,年纪轻轻的你不光工作做得好,这查案也是一把好手啊,分析的是头头是道,条理清晰。”

“有没有当警察的想法?要是有的话,我立马就外聘你过来帮我的忙,放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呵呵,多谢陈所你的抬举,我现在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了,食堂,车间两边跑,都恨不得把自己劈开两半了来用了,哪里还有那个精力去您那儿帮忙啊!”

“至于您夸奖我的那些,只不过是我知道的比您早那么一点,把信息综合了一下,您回去一看走访的信息,也肯定能发现这些问题的。”

“所以我要求从我开始查起。”

王海洋带了头,闫埠贵也就立马的跟上了,忙着表态到:

“海洋这个话说的对,我们都是知情者,也就都有着嫌疑,反正迟查早查都要查,那就从我们两人先查起,我们心里坦荡,可以先排查减轻你们的工作量。”

“海洋,闫同志,你们的这个觉悟都是非常高啊,不过这个事情呢要一步步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的把事情查清楚,洗脱你们的嫌疑的。”

“陈所长我知道谁是重大的嫌疑人。”

一直感到混沌的许大茂此时不知是怎么了,眼睛通红的突然从地上站起身,大声的对陈所长几人说道。

陈所长见失主这半天来,终于是有了反应,立马回应他道:

“呃,你有怀疑呃对象,那好你说说是谁?”

许大茂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说着,言语间透露出的强烈恨意。

“就是傻柱,就是那个把我弄成这样的该死的傻柱。”

“你说这些有什么理由吗?虽然他把你弄伤了,但那是另外的一件事儿,你得说出确切的证据来,咱们可不能随意诬陷别人。”

“我没有诬陷,只有他有这个动机,他本来就对给我这么多的赔偿这件事儿,就一直心怀怨恨,那天他给完赔偿办完手续走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钱眼睛拔都拔不出来。”

“而且刚才还一直在外面说我的风凉话,说什么活该,就算有了钱也被人给偷了用不上,非常的幸灾乐祸,这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

“请你们好好的去查一查他,肯定会有重大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