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镇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突然间,急促的马蹄声响。陈镇猛地抬起头,只见两边的秦琼和贾复两人正骑着马疾驰而来。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矫健,仿佛是从天边飞驰而来的战神。
两人在陈镇面前勒住缰绳,然后一同眺望着渐行渐远的夏熵军队。贾复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主公!这夏熵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就这么送了个人过来,然后就走了!”
陈镇缓缓转过头,看了贾复一眼,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让人难以琢磨。过了一会儿,陈镇才用一种淡漠的语气说道:“他是个英雄。”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却在众人的心头引起了一阵涟漪。他们都不禁对夏熵多了几分敬意,同时也对他的行为感到有些不解。
陈镇似乎看穿了众人的心思,他接着说道:“日后若是在沙场上与他相遇,给他的家眷留一条活路。”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是不容置疑的。
众人闻言,纷纷拱手领命。经过这一番简短的对话,他们对于夏熵的看法也发生了一些改变,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而是多了几分钦佩。
渐行渐远的队伍中,夏熵骑在战马上,他的目光投向了天空中那片明媚的阳光。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原本笼罩在他眼中的阴霾,此刻仿佛被这温暖的光芒一扫而空。他的心境变得开阔起来,整个人都像是通透了一般。
然而,就在这时,夏嗣宗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主公!夏贲他们的死就这样算了吗?”夏嗣宗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恨,他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脸上的痛楚清晰可见。
夏熵的思绪被打断,看着夏嗣宗捂着的手臂,他想起了与夏嗣宗交战的秦琼人。
“你受伤了!”看着伤口,夏熵眉头微微紧蹙,不禁对秦琼的实力感到一阵惊骇。夏嗣宗的实力如何,他再清楚不过,能够伤到夏嗣宗,这个秦琼显然不是一般人。
“那个叫秦琼的,他的双锏使得厉害!”夏嗣宗一边转动着受伤的手臂,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与他交战,我根本占不到半分便宜,反而处处受到他的压制,根本无法发挥出我应有的实力!”
夏熵听着夏嗣宗的抱怨,心中对秦琼的实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夏嗣宗越说越起劲道:“这家伙最后还收力了,不然我这条胳膊肯定是废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秦琼的无奈和愤恨。
“能够伤你!此人能力不俗!”夏熵看了一眼,而后瞄了眼身后的杨显,随即问道:“你怎么样?那贾复的实力如何?”
“交手三十回合!都未用尽全力!彼此都有些底牌!若是论生死的话.......不好说!”说到最后,杨显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毕竟贾复乃是天下名将,自己能和他打成这样,其实也占了便宜。
“主公!这和夏贲是死有什么关系?”夏嗣宗满脸怒容,他瞪大眼睛看着夏熵,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怎么都无法平息。
“你们两个人都打不过他!陈镇的背后还有数十员凶悍无比的将领!咱们麾下这些人是他们的对手吗?”夏熵的脸色显得有些无奈,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夏嗣宗心中的怒火,让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渐渐消散,只剩下些许余烬。
“主公!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吗?”杨显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他紧握着拳头,似乎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不满。毕竟,今天他们不仅没有取得任何成果,还白白花费了大量的钱财,这无疑是让陈镇占了大便宜。
“他们北上抗击胡人啊!如果我们去阻拦他们,北地的老百姓肯定会对我们恨之入骨,到时候我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啦!而且这样做对我们以后收复北地也非常不利啊!”自从上次经历了那件事情之后,夏熵变得成熟了许多,考虑问题也比以前全面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凭个人感情用事。
他看着杨显眼中的愤恨,连忙解释道:“现在去攻打陈镇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还可能会被乾玄宗利用,成为他们的棋子。不管是杀了他们还是抓住他们,都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实际的利益,这种亏本的买卖我们可不能做啊!”
夏熵顿了顿,接着说道:“目前我们已经占据了兖州这块地盘,当务之急是要招募更多的士兵,扩充我们的实力。同时,我们还需要大量囤积粮草,打造精良的兵器,这样才能有足够的资本去和其他势力抗衡。一直依赖别人可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也应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内政体系了!”
杨显一愣,但是夏嗣宗是个读过书的,知晓夏熵道用意,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夏嗣宗回头看了眼文竹堡的方向,眼神凶狠道:“等着吧!等我的三百斩将营练成!必杀尔等!”
“走吧!”夏熵看了眼麾下将士疑惑的神情,语气悠悠道:“下次再见!那就是生死较量了!”
洛阳,皇宫
乾玄宗端坐在那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主位之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那双原本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此时正冷冷地盯着下方跪着的猫鼠卫,目光如寒刃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你说什么?”乾玄宗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至极,其中蕴含的怒意和威严让人胆战心惊。整个偌大的人皇宫殿内瞬间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就连空气中似乎都充满了愤怒与暴躁的因子。
下方跪着的穆庆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将他身上那件华贵的衣袍打得湿透。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陛下!臣句句属实啊,令狐将军……令狐将军他投靠了太子殿下!致使我策划的一切谋算皆付诸东流,功亏一篑啊!”穆庆声泪俱下地哭诉着,心中恐惧到了极点。
他深知眼前这位乾玄宗陛下的脾气秉性,尤其是在这关乎皇子忤逆的事情,若是实话实说,穆庆的脑袋下一秒就会搬家。
为了活着,穆庆不得诋毁令狐子明,毕竟撒谎是不要钱的,而且乾玄宗又不在现场,那边的情况他也不知道,凡事都依靠自己这张嘴,所以为了保命,穆庆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然而,出乎穆庆意料的是,乾玄宗听完这番话后并未像他想象中那般暴跳如雷。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乾玄宗的脸色愈发平静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平静得有些可怕。
只见他缓缓抬起头,再次将目光投向下方的穆庆,用一种异常冷漠的口吻说道:“好!好得很呐!看来太子这翅膀确实是长硬了!竟敢公然拉拢朝中重臣,与朕作对。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朕心狠手辣了!”
说到这里,乾玄宗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下令道:“穆庆!速派你手下之人前去将令狐子明的家眷尽数诛灭,一个不留!”
“陛下不可啊!”穆庆此刻脑门上的冷汗刷刷向下冒,猛地抬头看向乾玄宗那冰冷的眼神,顿时慌张的情绪被恐惧所取代,赶忙说道:“陛下!太子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说!”乾玄宗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咬着牙说了一句。
“若是陛下您伤了令狐子明的家小,太子便会把之前的消息公之于众!到时候陛下的民心将会大失啊!”穆庆赶忙将陈镇之前的话说出来,免得乾玄宗真的大开杀戒了。
“好!好得很啊!”乾玄宗终归是皇帝,考虑的方向也是非常全面,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若是之前的消息散播出去,只怕全国各地皆反,到时候自己仅存的民心都会荡然无存,反倒是陈镇为民请命,能够获得一大批民心。
“陛下,如今形势紧迫,我们不得不做出决策啊!您看是否要下令让各地的郡守设法阻止太子北上呢?”穆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终于道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提议,同时也揭开了猫鼠卫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说实话,穆庆心里着实憋了一口气,怎么能容忍被毛骧那样的晚辈给比下去呢?这种屈辱感让他心中愤恨难平。
然而,乾玄宗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不必如此!”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实际上在说话时却是紧咬着牙关,因为他深知,如果此时阻挠陈镇北上,对方肯定还会搬出之前的说辞来应对。而如今的乾玄宗已然处于被动局面,难以再轻易扭转局势。
更何况,河北一带的官员大多都有着高尚的气节和坚定的信念。一旦他们得知陈镇的真实目的,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敞开城门迎接,甚至可能会逼迫自己颁布罪己诏书。
这可是乾玄宗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所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既然他一心想要前往北方,那便随他去吧!不过,朕不会给他提供任何粮草补给!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解决困境。还有,立刻传旨给雁门关的守将,绝对不允许他们向北进军!倘若太子真的抵达那里,就直接将其就地擒拿!若他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是!”
“此事你亲自前往!务必不容有失!”
“诺!”
“滚吧!”
北边 草原狼神部落。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汉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分明,犹如钢铁铸就一般坚硬。他随意地拿起桌案上的一大块生肉,张开血盆大口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嘴里还不时发出满足的咀嚼声。
这个大汉头戴一顶造型独特的狼头帽,帽子上的狼眼闪烁着幽幽寒光,仿佛真的有一头野狼盘踞其上。而他本人的那双眼睛,则宛如统领群兽的狼王之眸,尽管狂野不羁,但其中却又充斥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狡黠之色。
此时,在这大汉的身下,正有一名女子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穿上用牛皮精心制作而成的皮鞋。那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然而大汉看向她的目光之中,丝毫没有欲望之火,有的只是满满的厌烦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子终于帮大汉将鞋子穿戴整齐。可就在她刚刚完成任务,准备起身离开之时,大汉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身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女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数米之外的地面上。
“哼,还是南方的女子更有趣一些!像你这般无趣之人,实在令我感到厌倦!”大汉满脸厌恶地说道。话音未落,他猛地抽出腰间所佩的弯刀,刀光一闪,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刹那间,女子原本迷茫的双眼中瞬间被无尽的恐惧所填满。然而,她甚至连一句求饶的话语都来不及说出口,自己的头颅就已经脱离了身体,高高飞起。紧接着,那颗头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噗通”一声掉落在地,骨碌碌地滚出老远。与此同时,失去头颅的身躯也无力地瘫倒在地,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地面。
“阿姑拖!别再这样啦!你竟然已经杀了首领三个侍女了!”焦急而又惊恐的喊叫声从大帐之外远远地传了进来。紧接着,只见一位身材魁梧、身披皮甲且腰间悬挂着锋利弯刀的男子迅速地掀开大帐的门帘,大步走了进来。他那锐利的目光扫过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无头尸体,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仿佛眼前的血腥场景对他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古达!你这家伙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你难道不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首领身旁吗?居然还有闲工夫跑到这儿来多管闲事!哼,我只不过是杀了区区一个侍女而已,值得你像条跟屁虫一样成天盯着我不放吗?”阿姑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来人,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烦与不耐。她随手一甩,将手中尚未吃完的生肉重重地丢在了地上,然后满不在乎地抬脚踹开了脚边那颗血淋淋的人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