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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一点没客气,跟着余穗先在守卫处登记,然后就顺利地进了家属大院。

余穗把她带到自己住的两室一厅小套间。

乌苏四处看看,第一句话就说:“挺好的,是个安胎的地方。”

余穗以为自己听错了:“嗯?阿姨,你说什么?”

乌苏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倒是笑盈盈的:“你怀孕了。是个喜事,好好安胎。”

“嗯?你说……我吗?”余穗有些呆。

“是啊,是说你。”乌苏走过来,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余穗肚子上。

不知道为什么,余穗能感觉她没有恶意,便也没动。

乌苏的手停在余穗的腹部,缓缓闭上眼。

阳光透过磨毛的玻璃窗照在乌苏的脸上,她微勾起唇角,皱纹聚到眼角,看着很老,却有一种独属于母亲才会有的温柔:“是个好孩子。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孩子。”

余穗整个人是懵的。

不能吧?昨天才和夏凛生开玩笑似的说生个孩子,今天乌苏就知道她怀孕了?

这也太离谱了。

但是心底里却又会自然而然地相信这个带着神秘色彩的女人。

余穗:“呃,好的,要真是有了,谢谢你。”

乌苏一侧头:“你不相信?”

“……不是,因为,我之前一直有避孕,我想着不太会……那么快。”

“不然你去问问医生。应该有一个月了,不然我感觉不到。”

余穗更呆了。

不是昨天的?

一个月了?

这这这……她怎么不知道呢?

乌苏还是淡淡的笑:“你不用紧张,你的孩子命好,安安稳稳的呢。”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生来就有点敏感,能感觉到别人感觉不到的事情。生老病死,只要我留意的,我自然而然的会感觉到。你要是不信没有关系,但我没法告诉你我怎么会知道。”

乌苏这么说,余穗都觉得自己问得唐突了。

认识乌苏以来,她似乎都是有点神秘的。

余穗连忙拉开椅子让坐:“不管怎样谢谢你,阿姨你坐,我泡茶给你喝。对了,阿姨,你吃饭了吗?”

“没有。没有地方吃。过段时间是我儿子去世周年祭,按照我们族里的风俗,我要回去世的地方走一走,引引剩余的魂魄。然后我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到你,当初是你满足了我儿子最后的心愿,我一直放在心里的,我就来看一看你,别的地方都不想去。”

乌苏说起儿子,眼里瞬间有些黯淡。

余穗给她安慰的微笑:“谢谢你来看我。那我带你去食堂,我们家属大院的食堂伙食不错,我带你去吃饭。”

“不了。太杂乱的地方我不去,太杂乱的人我就不去见了,我不喜欢。你要是愿意,随便给我煮点什么好了。”

“要不我煮手擀面给你吃吧?”

“好。”

乌苏这么爽快,余穗便很高兴地去厨房鼓捣了。

天冷,有时候也怕夏凛生突然回来,所以家里总是会备好一些腊肉腊肠牛肉干之类熟食的,当然都是在置换空间买的。

幸亏这样,不至于有客人来还得出门去买菜。

余穗煮了两碗手擀面,上头放了鸡蛋和牛肉,捧给乌苏的时候,看着很大一碗。

乌苏没客气,没嫌多,脸凑在碗里,呼噜呼噜一会儿就吃了个底朝天。

而这时,余穗捧住自己那碗,才吃了两三筷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乌苏说她怀孕了的事,余穗感觉没啥胃口,一向闻着香喷喷的牛肉,现在竟然感觉有一股子肉臊味。

乌苏看着她:“吃不下?”

余穗:“嗯。早上起得迟,早饭又吃的多,现在还真吃不下呢。”

“那给我吧。”

乌苏直接把余穗的碗捧过去吃了起来。

余穗手里还举着自己的筷子呢,都愣住了:“别……阿姨,我吃过了的……要不我再给你煮一碗吧?”

余穗说着就站了起来。

乌苏摆手:“不用。你煮了我吃不下了,这个吃了正好。不浪费。”

“真不好意思,没想到你能喜欢我煮的东西,是我煮少了。一会儿我把多的牛肉和腊肠给你带点回去。”

“好。”乌苏从面碗里抬起头,坦荡荡地应了:“你给的,我拿。”

“真好。我还怕你跟我客气呢。”

“不会,你给出去,是给孩子积福,我在帮你。”

余穗:“……”我竟然无言以对。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朋友。

不过余穗无所谓,笑着说了谢谢,就去拿了一个布包,把家里存着的干粮干肉都给乌苏装了。

什么黄梨酥、肉干、花生糖之类的,也都一起给了。

最后,还塞了二十块钱进去。

一个大布包差点塞不下。

她把大布包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跟乌苏说:“阿姨,你也看见了,我们家里啥都有,很多东西吃不完也会坏,寄回老家去吧,老家人多,反而又觉得特意寄一趟不够他们分,还不如让你帮我吃。我给你放在这里,你等会儿走的时候带着。”

乌苏看看包包,看看余穗,点点头:“好。你的,我拿。不过,我劝你一句,既然怀着孩子,就不要四处乱跑了,安心在家里呆着的好。”

余穗心头一惊:“阿姨你是不是知道我要出门?”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出门要去哪儿?接下来天越来越冷,真的不适合你出去。”

“我想趁着现在还不算太冷,回老家一趟。”

“老家?千里外的地方?我劝你不要。”乌苏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那皱纹沟壑处,竟然很严厉。

余穗:“可是……我有些事,一定要去办,不去,只怕会不安稳。”

“唉!你这个人,也是个不听劝的。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各人有各人的命运。那我要走了。”

乌苏径直站起来走了。

余穗站起来给她开了门,她自己拎了门口那个大布包,只管出门。

因为这里的家属大院,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出,余穗特意披了大衣送她去大门那边签字离开。

乌苏啥也没说,只管背着东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