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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穗果断地到长途汽车站,坐车往省城去。

总不能在这里就放出物资的。

不然,被查是谁放出这么多的物资,同一个县的话,很容易找到她。

这年头,到省城的汽车要开五个多小时,余穗一路上也不敢随便和人说话,一直假装晕车,把衣服套住脑袋就是睡觉。

等到达了省城,再要直接往省军区方向,余穗就不敢去了。

就怕自己提供了巨额物资,反而会引起人的注意啊!

到时候盘查她,这些东西哪里来的?那可就不好解释了。

余穗选择悄悄地跑到火车站。

趁着守闸口的人不注意,余穗溜进站里,再偷摸地走到机务段。

所谓的机务段,是专门给火车保养和维修的地段,一般人不会到,是比较僻静的地方。

余穗四顾无人,就闪进空间,开始采购救灾物资。

她还是第一次采买这么多的东西,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余穗按错了键,不小心采买十吨饼干的时候,空间一下子自己变大了!

余穗:“……??”

这是怎么说的?

原本还在担心,完蛋了,一下子买这么多,空间要爆仓了,想不到,空间竟然还会有这样自己变大的功能。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余穗看着一下子从一室一厅面积变成三室一厅面积的空间,都开心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不,再试试能不能再次变大?

余穗干脆又买了五吨的消毒水。

果然,空间又扩展了些。

那就再加一万个手电筒。

哦豁,空间变成三百平了,从这头到那头,都需要跑了。

余穗这才停止了购买。

看了一下屏幕上的合计数字,余穗这一下子,就花掉了七十九万余元。

啧,果然,救人是最花钱的。

当然,她现在没时间心疼钱不钱的事,而是得争分夺秒地把东西挪移出去,不然,空间很快又会把这些东西回收掉了。

余穗马上在空间往外观察,想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这一看不要紧,又是个大惊喜。

空间变大了,透视影像的功能竟然还变得清晰了。

原先只是像x光那样,只是看见一些线条,现在,却能看见外面的景物了,虽然不是完全清晰,但已经比之前的线条要好辨认多了。

这会儿外头没人,左近都是些火车头,余穗便迅速地把空间里的东西搬运了出去。

这么多的东西,在这无人的机务段也堆得像小山一样。

最后,余穗买了笔墨纸砚,裁剪好,写上“特别捐助**省水灾”字样,然后就拿出去贴在最显眼的位置。

感谢这年头没有摄像头。

余穗埋着头迅速地离开,这次,却在路上遇见了两个工作人员,一男一女。

男工作人员疑惑地问她:“哎,同志,你是我们火车站的吗?”

余穗理直气壮地回答:“不是。”

女工作人员:“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余穗:“上厕所。”

女工作人员就怒了:“你……真是粗野乡下人,怎么能这样呢,上厕所不能去公共厕所啊你?”

余穗一副啥也不懂的样子:“那公共厕所在哪儿呢?”

“就前面嘛!”

“前面是哪儿?”

“哎呀真是的!你是傻子不成?过来!”女工作人员一把拽住余穗的胳膊就往外拉,然后就推出了车站的闸口:“往前,前面右边到底就是!”

余穗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出了站口。

但是还不能走,余穗找了能打公共电话的店铺,翻着电话本子,给省政府打了电话。

谁接听的无所谓,这年头能接听电话的人,都已经不是普通人。

余穗粗着声音,严厉地命令对方,火车站的某个地方有一批救灾物资,是中央紧急调拨下来的,省政府必须联合省军区慎重处理,就挂了电话。

还怕那些人不办理,余穗去厕所换了身衣服出来等着。

大概一个小时后,真的有好多穿绿军装人赶了过来。

隔着四五米远的余穗,听见那些人有提到救灾物资的话题,她这才放了心,紧赶慢赶地去长途汽车站坐车。

万幸,赶上了当日唯一的一班回程车。

即便这样,余穗也是直到黑黢黢的八点才回到家。

孙玉英是拎住余穗耳朵把她拎进家门的:

“你到底去哪里了?这么迟才回来,你是要急死你老娘吗?你知道我在村口来回几次啦?你知道全家都在担心你吗?你不过是去寄个信,为什么需要一整天,早上出去到现在才回,你到底到哪儿去了?”

“哇哇哇,放手,娘放手,耳朵烂了,扯烂了,啊,你再这样我告诉夏凛生你打我了!”

余穗夸张地叫着撒娇。

孙玉英就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了余穗几下:“多大人了,还这样,好,我放了你,但你得老实交代,你到底去哪儿了?”

余穗揉着耳朵:“我去县里了。娘,我现在是出了名的裁缝,但也是要学习的嘛,我去县里看人家城里人的衣服了,看着看着就给忘了时间,但是看见很多新式样子呢,娘,改天给你做新衣裳哈。”

“真的?”

“不然呢?我还能去哪儿?”

“……真是的,你去县里你就不会先跟我说一下?”

“临时决定吗,娘,我好饿,家里有什么吃的没有,等我吃饱了你再骂我。”

一听余穗饿了,孙玉英一边骂着,一边去给余穗热饭热菜,等到热好,那股气早就不生了,还嘱咐余穗吃了就睡吧,碗不用洗了。

总算,余穗在九点钟的时候,睡到了床上。

累死了。

一天时间,她来回了几百公里,花了几十万,一口水都没顾上喝。

果然好人不好做。

但是,能心安。

余穗带着帮到别人的快乐安心入睡了。

郊县的一个医院里,几个护士和护工却开始聚成一堆窃窃私语。

“真的发大水了,竟然还被她说着了!”

“就是,这次已经是第二次说准大事了。”

“上次说准了什么?”

“更大的大事!就对岸那个蒋……就那个光头死了的事,也是她说出来的,说的日子准准的!”

“我的娘哎,听你这么一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