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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穗觉得真是好笑。

又不是小孩子,还搞这种孤立别人的事。

正好她还想到置换空间买点东西呢。

余穗就把被子盖住自己,去空间买了新鲜的面包和火腿肠吃了个饱,还买了个口罩给自己戴上。

接下来,她都不会开口了,省得再生事端。

那三个人吃到很晚才回来,还喝了不少酒,一个个头脸通红的。

余穗只觉得整个包厢都是酒味,难闻得很。

罗阿姨还借着酒劲,坐在上铺指桑骂槐:

“有的人就是假正经,好女人怎么会一个人出远门呢?不过开个玩笑,竟然当真了,难道人家小管家里条件那么好,会看上她,想得美!”

余穗无意跟人争执,罗阿姨也没有指名道姓,她只当没听见。

反正是冬天,余穗把被子裹住自己,只管往里侧着,理都没理。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范厂长躺到铺位上就睡了,呼噜震天响。

小管虽然没打呼噜,但是听那沉重绵长的呼吸,也是睡得死死的了。

又过了一会儿,车厢里的大灯关闭了,只有过道灯还留着,包厢里相对就幽暗了。

余穗正有点困意,忽然听见罗阿姨在低低地喊:“小徐,小徐?你睡着了吗?”

余穗:“……”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呀?

刚才不还孤立她吗,现在听那声音,怎么又像要讨好她呢?

懒得理她。

余穗没开口,依然侧身而睡。

却听见对面铺位上淅淅簌簌的声音,像是那个罗阿姨从上铺爬了下来,往余穗这边来。

然后感觉她站在余穗的铺位前。

果然,头顶传来轻轻的声音:“你要还没睡着,白天的事,我跟你道个歉吧,好不好?”

余穗心里暗忖:这人什么毛病?不玩孤立,玩道歉啦?

正在余穗想着该不该回话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敲了上铺的床架子一下,发出“叮”的一声。

上铺睡的是小管,或者,罗阿姨刚才的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余穗疑惑起来,不禁转头看了看,就看见罗阿姨的身体是直立着的。

看来,罗阿姨真的是在跟中铺的小管说话。

要是跟余穗说的话,她怎么也该弯下腰吧。

但就算这样,也总觉得哪里不对。

中铺的小管呼吸声非常平稳,能感觉依然是睡沉了的,那罗阿姨跟他说什么劲呢?

余穗小心翼翼地又转回去,用被子把头一蒙,就进了空间。

在空间用意识看,能清楚地看见站着的一个人影和半空中漂浮着的一个人影,而站立着的人,两只手正扣在半空中人的手腕上。

余穗惊呆。

原来,罗阿姨是在偷小管的手表啊!

她叫那两人出去吃饭,应该是故意的要灌醉两人好下手吧。

而刚才喊余穗,不过是试探余穗睡着了没有。

余穗气得不行。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知道出门在外,遇见奇葩事情的概率总是高一点的,但高到如此程度,也是够倒霉的。

余穗想,那两个人睡得死猪似的,她这会儿要是喊起来,那两人不一定醒,反而打草惊蛇。

余穗干脆不出声,默默地在空间里观察,这个中年女贼还会干什么。

就见她摘了小管的手表以后,迅速地去塞在自己的铺位枕头里,又趴到地上,把范厂长铺位下的行李袋拉出来,在里头一通翻找。

余穗正在嗤之以鼻呢,想这个女人估计是惯偷,要不然怎么会这样胆大,偷了一个又偷一下,却见这个女人从行李袋里拿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又到了余穗这边。

她再次趴下身体,把余穗携带的其中一个麻袋拉出来,解开绳子,再把刚才从范厂长那里偷的东西塞在里面。

余穗:“……??”

栽赃?

我看起来这么好欺负?

还是你嫌自己的日子太好过?

余穗越发不出声了。

静静地等待那个女人做好了这些手脚以后,爬上了她的铺位。

火车依然逛吃逛吃的开着,窗口的灯火时有时无,整列车厢倒是越来越安静,范厂长和小管的呼噜声也越来越规律,连罗阿姨的呼吸声也变得绵长。

大约是凌晨的一两点了,旅客们除非是要下车的,一般也都入睡了。

余穗用空间观察罗阿姨很久,感觉她是睡沉了的,这才从铺位上爬了起来,靠近她的上铺,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和一根小管子。

上次在蒋家用的蒙汗药效果不错,值得复购。

只是同样的配方,这次余穗用法不同,她把塑料袋套在罗阿姨头上,这才把小管子里的药往里吹了一下。

确保只会让罗阿姨安睡就行了。

然后,她才去拖出自己携带的行李,检查罗阿姨到底往里塞了什么玩意儿。

车厢里光线不明,余穗只好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到外面走廊上去看。

嗬!几十块钱和粮票就不说了,里头竟然还有两条男人的裤头,和一小包牛皮纸包着的避孕套。

真是把人恶心坏了。

但,余穗瞬间明白了罗阿姨的打算。

这年头,这几样东西要是被人搜出来,余穗肯定会被人看得很低。

这就跟后世抓住了一个偷女人内衣的变态似的,不得人人喊打呀?

而且,人们会觉得,她既然能偷这些,那么,小管的手表不见了,自然也是她偷的,不会再有人怀疑罗阿姨了。

这算盘打得不错。

余穗撇了撇嘴,走回到包厢里,掀开罗阿姨的被子,先把那男人的大裤衩子给她穿在外面的裤子上。

既然她能想到这么恶心人的主意,那自然是要用回她身上的。

至于那种老式的牛皮纸小包避孕套,一个怎么能让人发现?我怎么也得给你整一床!

余穗隐入空间,买了几十包类似的玩意儿倒在罗阿姨身上,还有那偷的几十块钱,则塞在她放手表的那个枕头缝隙里,这才给她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还早得很,余穗倒到自己铺位上就睡觉去了。

大概四五点的时候,上铺的小管就喊了起来:“咦,我的手表呢?奇怪,我的手表怎么不见了?”

余穗装作刚被吵醒,然后低头去翻自己的行李:“哎呀,我给我对象带的一大包肉也没有了,这是遭了贼了,哎哟,我那肉可是十块钱买的呐,天杀的贼!”

小管:“我的手表花了一百五十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