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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穗用手电筒翻了翻衣服,拎出一套还算完整干净的来,再次闪身进了空间。

她是手工博主哟,除了做美食和衣服,还有一手好的化妆术。

空间又大部分东西能买到,所以,只花了半个小时吧,余穗就把自己化妆成了罗素英,嗯,还不太像,得买个假发套。

余穗买了一个短发的,往头上套好,用一个黑色的发夹夹上几缕,对着镜子照照。

哈哈哈,余秋,亲妈你认识吗?

已经十一点了,整个余家湾像沉睡的巨兽,远处偶尔一两声狗吠,反而让这个靠着山的犄角旮旯显得更加的安静。

余穗像个鬼似的,晃到了村尾。

这几天,她已经基本上了解了整个村住户的情况,这靠着竹林的一家,是陈明丽家。

嘿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报仇,一天到晚。

陈明丽竟然敢撺掇原身上吊,这种账放了几天,已经很憋屈了好吗,今天要来算一算了,至少,她要知道,陈明丽为什么那么做。

但是,她还不知道陈明丽睡在哪间房,余穗准备先围着屋子大概了解一下,来猜一猜。

陈明丽家也是土坯,据说是跟外婆住,那陈明丽不可能住在上房。

余穗往右边的屋子摸去。

土坯房子,基本上都只是前后有个窗,余穗凑到后窗,正想戳破窗户纸往里瞅瞅,忽然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哼哼唧唧的,又像哭泣又像欢叫。

余穗一开始没想明白,还仔细听了一会儿。

好家伙,这是没花钱能听的吗?

这不是限制级故事情节嘛!

把余穗给臊得头脸通红。

还好现在是半夜,没人看见,但是这陈明丽也太……

现在这样,她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余穗硬着头皮又呆了一会儿,就听见里面的人开始说话了。

“嗯……心肝,今晚我住这儿,不走了,行吗?”这个男人声音,余穗听过,就是上次偷番薯的那个青年,应该是叫苏胜强。

然后是陈明丽的声音,还带着点事后的暗哑:“你还是走吧,一会儿让人看见,我还做不做人了?”

“唉,真是的,要不我们结婚吧,这几天余秋家办丧事人走来走去的,我没敢来,都想死你了,你不知道男人不能憋啊,会憋坏的,我憋坏了,你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心肝!”

“去你的!那我外婆说了,最少要有一对金耳环一只金戒指,还要两身全毛衣服料子,办酒席钱也至少要一百块,你拿得出来吗?”

“我……”男人沉默了一下,叹气:“唉,本来都到手了!余秋说话不算话!”

陈明丽也叹气:“她就算想说话算话,现在也拿不出来,大队让他们家赔三百五十呢!”

“她赔是她的事,说好的,事办成了就跟我们对半分,临了一分没捞着,她就是奸诈!”

“你也说了事办成了,现在事办成了吗?真是的,余穗又没死,钱也没从她身上弄出来,真是奇了怪了,余秋说她清清楚楚把钱塞余穗口袋里的,不知道怎么竟然没有了。这个事,我到现在都没想通,那个钱能去哪儿了呢?”

苏胜强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你就是相信她,我觉得她很奸诈,拿生产队钱这个事,她明明可以自己一个人做的,却非要把我们拉下水,为的什么?我觉得她可能想好了,万一出了事,能全部推在我们头上。她说记得钱塞进余穗口袋了,那是她自己一个人说的,也许没有呢?她把钱吞了吧?”

“这……这不至于。当时我看着的,我其实看见她把钱从口袋里掏出来,往人群里塞的。”

“那要是她和别的人说好了,塞在别人口袋里呢?”

“这不可能,毕竟最后是她和队长家赔钱。她犯不着这样。我听人说,这次她娘死了,出丧的钱还等着收了白金才拿得出来,连薄皮棺材都买不起,直接就葬了,她爹不管事,他哥又是个好吃懒做的,她要是手上有钱,不至于连亲娘的丧事都办得这么简陋吧?”

屋里沉默下来。

估计两个人都在想,那个钱到哪里去了。

余穗也在屋外想,哦,原来,余秋是主谋啊,在背后让陈明丽做陷害她的事。

目的呢?

余穗想继续听关于余秋的事,但是里面的谈话换了主题。

陈明丽忽然提到余穗:

“唉,都是因为余穗没死闹的,她要是死了,我跟余秋一人就是分两百五十了。我现在发现余穗很奇怪,之前她被我说得很喜欢你了,总跟我提你,也肯上吊吓她家里人了,但上吊以后,她却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点也没跟我提起你,只说她那个对象。

她还咬死了说她没上吊,可我明明看见她吊在绳圈里我才走的呀。这个女人好像有人暗中在帮她似的,吊了也不死。这也就算了,可能她等我走了就没上吊了。但是上次塞钱的事也很奇怪,那天要是抓住她现行,我们就还能分上一些的!

余秋也说了,要是余穗能被抓走,她一定想办法补满我们到两百五,那我们结婚的钱就都有了,结果钱竟然找不到了!还有你看,她埋在余老根家都没死,你说她这命怎么这么大呢?哎,她最近,真的没有去找过你吗?”

苏胜强:“没有啊,上吊那天后没有再找了!”

陈明丽:“那你呢,你也没去找她?”

“我……唉,我还以为她死了呢,就等着我们和余秋分钱呢,后来才知道她没死,想再去骗骗看的,但她那个对象长得人高马大,常常在,我怎么敢去啊?”

“哼!也真是的,那个男人怎么瞎了眼一样,竟然看中她!”

“呃……那天我去挖番薯给你吃,看见她跟那个男人出门去,我瞧了一眼,脸白白的,扎两个小辫,其实挺好看的。”

“你再说一遍?”陈明丽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连窗外的余穗都吓了一跳。

苏胜强便开始辩解:“我……哎,心肝,我只是说脸,脸,别的,哪儿能跟你比嘛,你看看你这儿,多软,唔……”

屋里的床吱呀乱响起来,还有苏胜强像个色中恶鬼似的声音:“心肝,不行了,我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