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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科幻小说 > 末路:道尽途穷 > 第9章 凤鸾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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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刺激了,猛禽开道,所向无敌。”

九斤开着车边兴奋的喊着。玉台用手指捏了捏九斤脖子:“小点声,吓到宝宝了。”

九斤回头吐了吐舌头,宝宝则一脸新奇的看着车窗外,前方的红色皮卡撞飞无数丧尸。好似在玩弹球游戏,一会飞过来一个,一会又飞来三个。

我看着的路面说:“还是亮哥威武,这车开的太霸道了,咱们要是没有亮哥开道,走这路可要费大劲了。”

九斤接着说:“有亮哥的猛禽开道,凭丧尸这小身板怎么扛的住。”说完,前方路面又被撞滚过来几只丧尸。

我们行进速度很快,前方的群尸仿佛纸人一般,只要猛禽走过的地方,一路坦荡。

车子拐进老将台。

已经可以望见凤鸾院的建筑群了。

进入上坡道。马路两边的梧桐树也逐渐多了起来,马路也由灰变黑,十分整洁干净,两边的路灯也从蓝白相间的高腰灯,焕变为木质古朴的吊灯。

凤鸾院,江城顶级的中式别墅群。院中坐落二十多座大小不等的三进院落。除了传统中式大宅三进院落,礼制中固有的入户庭院、中庭、私家主庭院等公共院落之外。每个住在里面的人,在私人空间上均配置了一个私家庭院,如老人庭院、子女庭院、厨房后勤庭院等等,粗略算下来,一座大宅子,至少有8个庭院,这样的规模与数量,放在华夏所有的豪华小区中也十分罕见。

玉台坐在后座上感叹:“要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该多好啊。”

我盯着前路笑的说:“马上就能住上了,今晚咱们在这地方落脚。”

玉台听后开心的抱起宝宝亲了又亲,宝宝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老亮的车绕着路中央的青色假山跑了一圈后停了下来。假山上用红色字体雕刻三个大字:〖凤鸾院〗,道路两旁栽种着巨大的梧桐树,大树底部被常青灌木丛包裹。

黝黑的柏油马路上铺满了金色的梧桐叶,微风摇晃着树影,阳光透过树枝残存的黄叶射向地面,仿佛一道道悬挂的金剑,煞是好看。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好个凤鸾院,不愧是江城第一院。

九斤也跟着停下车。老亮走过来说:“刚绕了一圈,假山后面就是小区入口。”

我问道:“发现丧尸了吗。”

“内门只有一只保安丧尸。自从进了老将台路,附近人烟稀少。都是大片的荒野,这边只有凤鸾院一座别墅小区。我看了下门口的平面图,别墅二十多座,并且里面院落布局分散。应该很容易避险,毕竟是别墅区,不比普通居民小区人口密集。”老亮说着点上一根烟。

我听完点点头:“那咱们进去吧。”

红枣说想宝宝了。她走下车,上了h9和玉台坐在一起。我坐进老亮的车。

凤鸾院的大门将近10米高,黑色铁柱编织成的菱形栏杆,底部雕饰梧桐树模样,两扇门中间各镶嵌了一只凤凰。内门左侧是一间木质结构的保安亭。

那只穿着保安制服的丧尸正在内门游荡,新奇的是和其他地方遇到的丧尸不同,这只丧尸腰板笔直,瞳仁依旧灰白,但它左右张望巡视,并且只在门口巡逻,不似其他丧尸,无目的地游荡。

老亮弹了下烟灰说了句:“真敬业,都变丧尸了,还这么守规矩。”

我观察了一会,让老亮停车别破坏大门,说着下车拿起后货箱削尖的钢筋,尽量放低脚步声音,一瘸一拐的低身猫到大门右角蹲下,此处是丧尸转身时的折角。

我用钢筋敲了一下门柱,正在准备更换方向巡逻的丧尸保安正好回头,手中钢筋由下而上贯穿了它的脑袋,见它不动了,我伸手开始翻找它的衣兜。

一张门卡,一盒黄金叶,还有几张纸币和一只已经没电的对讲机。

门卡刷开了大门,对着车子比了个oK的手势。我步行进入院内,从背上抽出铁铲,小心翼翼的走进保安亭。

屋内空空如也,仅有一张木质单人床,一个饮水机和一张木质办公桌。桌上有台监控电脑,旁边放置着已经腐烂成青黑烂泥状的食物。桌角放着五只正充电的对讲机,充点彩灯早已熄灭,我开机试了下,还有电。

走出保安亭,我上了老亮的车,手伸出车窗外摇了摇,示意九斤跟上。

老亮看着周边一座座精致的庭院问:“咱们去哪家?”

我看着路边的各式别墅:“嗯,找一下大门前有两棵梧桐树,树顶长在了一起的院落。”

以前李姐带我来过一次,那也是唯一的一次来到李姐家,李姐的父母虽然对我很好,但仅仅是出于对客人的礼貌。虽然我父母救过他们,自那以后便再无其他交集。

“这么多房子,真想随便扒开一家看看。”老亮眼馋的看着这些路过的庭院。

我慢慢的说:“不能乱闯,每家都有安保系统,一旦强行进入,警铃大响,说不定招来什么东西呢。”老亮点头称是。

“找到了,就是这家。”说着老亮用手指了一下车窗外,两棵梧桐树分列门口两边,顶部树枝连在一起。在门口形成巨大的拱门形状。

门口的匾额上写着李府二字,周边是高高的白色院墙,一排排青瓦点缀墙顶。

我一拍大腿喊道:“对了,就是这,停车。”

老亮和九斤相继停车,玉台和红枣抱着孩子也走了下来。

红枣看着李府大门张口就说:“我滴妈呀!小舟子,你这是啥朋友啊,真有钱啊,大门都这么气派,我和你亮哥做梦都不敢想能进这样的房子。”

我挠挠头笑着说:“嫂子,就一普通朋友,她家好像是挺有钱。”

说着便上前打开门前的密码防护罩,输入李木子的生日密码:8…01。

大门应声而开。

红枣看了看足以通过卡车的宽敞大门,翻了个白眼说:“我真不信普通朋友能给你他家密码。”

我忙解释说:“真是普通朋友,以前帮过她小忙,后来尸情爆发,她跟着家人就去龙城了…”

九斤没等我把话说完,便大声喊道:“得了吧,解释等于掩饰,那个李木子绝对是你对象。”

说完就给玉台开着车门,让玉台上车准备驶入李府。

玉台上车前回身也说了句:“就是,就是,前天受伤的时候,做着梦流哈喇子还喊人家名字呢。”

我脑门的汗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老亮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也让红枣上车,

我只得跟着两车步行进入李府。

此刻我们一行人绝想不到在青瓦之上,趴着个孩童般短小的黑影。一双三角眼正死死的盯着队伍中的红枣和玉台,舔着油腻的嘴唇,下半身不自然的发出颤抖。见我们一行人进了李府,翻身就从围墙跳了下来,消失在李府院墙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影壁墙。底座刻有须弥陀。影壁中间雕刻浮雕麒麟,上砌青瓦墙帽。

“这是什么?”玉台好奇的问道。“怎么还有堵墙。”

我看着这面青砖墙答道:“这叫影壁墙,又叫风壁墙。”

我带着众人在二进门口观看影壁墙说:“这个影壁墙相传很早之前,有个手艺特别好的泥瓦匠姓王。他非常孝顺自己的母亲,远近闻名,很多人都非常尊重他。有一次他给一个姓赵的人家盖房子,临走前又给母亲磕头告了别,才随着赵家人上路。这赵家人很会吃,顿顿都离不开腊鸡腊鸭。但是反观老王这边吃饭都见不得一点荤腥,更别提鸡大腿。”

“本来老王想一走了之,但又怕别人诟病说自己争吃争喝。不由得想起师傅曾教过自己,在盖房子时屋脊缝中放个泥做的手推小车的小人,这家人会越来越穷。说着老王便捏了一只放入墙缝。转眼间房子盖好,老赵家人双手把工钱奉上,并且送上一只罐子:这是我攒了几十只腊鸡腿,拿回去给你老娘捎个心意吧。”

“老王听完脸腾的红了。心想是错怪人家了,这要是把人家推穷了,自己的良心就坏到家了。但又不能明着把小泥人取出。想个破法吧。于是没有接钱,背着手在院里转了一大圈。说你这个院子大门冲二门实在不好看,不如用剩下的砖头在垒个影壁墙吧。老赵自然开心,老王使出十二分力气把墙垒的又结实又漂亮。老王心想有了这堵墙,老赵家财就推不出这个大门了,老赵看了后觉得太漂亮了,直夸老王是“巧手鲁班”。人们见影壁墙既挡风又漂亮,于是很多人都效仿,越传越远,渐渐就成了风俗。”

众人听着我的故事,步入二进门,二进门左右两侧是长长的楌廊,直通主屋。雕花青瓦白墙。中间是一汪荷花池,内养锦鲤若干。红枣抱着宝宝看的目瞪口呆说:“有钱人就是会享受,这景致太美了。”

走过长廊,我们进入了中厅堂。踏上青砖台阶,六扇木门上明下暗。木窗雕花错落。厅堂内一张巨大的八仙桌。八张太师椅居中而设。八仙桌中摆圆盘茶具茶碗若干。

八仙桌后是一长条案桌,居中摆放一只古董座钟,看起来年头不短了,座钟下摆依然摇晃,表盘显示已近十一点。两旁花架分立,上面各摆瓷瓶一只,老亮拿起来看看底部,乾隆年制。爱惜的摸了摸,自语:“好玩意啊。”白墙上悬挂苏绣,湘绣。

我们又绕到后面院子,便都是起居室和个人别院了。

红枣走着走着突然问说:“有厕所么?我有点忍不住了。”

我忙说:“后院西南角的就是。”

玉台接过宝宝说:“我陪你吧,红姐。”

“不用,好好抱孩子。”说完,红姐拿起小包跑向后院。

我们继续在各个院落寻找,都是空院,一个人也没有,静的可怕。

九斤问:“李木子给你留的东西在哪啊?”

我也发愁的说:“刚才去过她房间了,确实没有。”

“我去,这就有点搞笑了。费老大劲过来…算了,参观一下也挺好的。哈哈哈。”九斤打岔着笑说。

我们拿出一些吃的在厨房随便热了下,厨房的家电不少,冰箱依然是空的,连米面都没有。炊具倒都是现成的,有微波炉,但是没有电。好在有天然气。我和九斤用蒸锅热了一下饺子,端到厅堂的八仙桌上吃。

玉台帮我把脚上的绷带从新更换了下,依旧疼痛难忍,因为没有缝合伤口,只能慢慢养着。好在伤口已经结痂,没有不良反应。

老亮吃了几口突然问道:“红枣怎么还没回来。”

玉台也有些急说:“我去看看吧,说着把孩子抱给了老亮。”

老亮抱着宝宝又吃了个饺子说:“应该丢不了吧,这么大人了,会不会自己参观院子呢。”

玉台拿起弓弩走了出去:“我去看看吧,我也想上厕所。”

九斤也起身说:“我陪你。”

二人走进后院厕所,玉台喊了句:“红姐你在里面吗?”说着走入厕所,水龙头是打开的,地面的白瓷砖上显着几只泥脚印。

玉台赶忙喊九斤进来,两人查找了一番,六个坑位,全是空的。

玉台急了:“快点,去别的房间找找,”

九斤见玉台着急了,忙奔向各个房间,边开门,边喊红枣的名字。

听到九斤的呼喊声,我和老亮同时站了起来,奔向后院。碰到玉台说:“怎么了,红枣姐呢。”

玉台说:“没找到,都看过了,喊也没人应声。”

九斤这时也喘着粗气跑过来:“找了,屋子都是空的,没有红枣。”

我们又跑进厕所,这卫生间装修古朴典雅,用过的白毛巾还在池子边上搭着,水管的水流很小,但没有关。左边厕所墙上那扇外窗是开着的。

我又仔细查看地上的两对脚印,大概38-39的鞋号,一直延伸至窗边就只剩一双鞋印,并且有地上是有拖行过的泥渍痕迹,窗户上还挂着几根红发。

“不对,有人来过。”我急说道。

老亮骂了一句妈的,把宝宝抱给玉台,说着跳窗就要追。

我忙说:“别慌,走,先拿武器,他跑不出这个小区。”我拿出对讲机分给老亮,玉台和九斤,玉台抱宝宝留守李府,有任何情况对讲机联系。

追出后窗,是一片极茂密的竹林。只有趴着走才能通过,我观察离窗户左侧8米左右有一个黑洞,钻了进去,出洞后是个丁字形的路口。

红枣的一只运动鞋在出洞后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扔在路边。我拿着鞋喊着:“我们三个分头找,老亮向北,我向西,九斤朝南,发现动静,对讲机联系。”

我拿着铁铲向西奔去,发现道路左边是陈宅,大门紧闭。右边是一个十二生肖雕塑广场。再往前走是一个二层小楼,几个大红字挂在门廊。物业管理处。二层玻璃窗中隐隐透着火光。

我从门口摸进去,正准备上楼,听到二楼有人小声说着什么。我一瘸一拐的放轻脚步。挪到一层的角落对着对讲机小声说:“发现人了,在圆盘广场的物业小楼这里,快来。”

九斤也回复:“我这边发现丧尸了,还有个人袭击我,我正在跑呢。”

我等不了了,自己悄悄的摸上二层楼梯,爬到那间有亮光的窗户下,探出头,眼睛贴着窗户角缝,听着屋里人对话。

一个皮肤乌黑,满脸褶皱的小个男人用近乎儿童的嘶哑嗓音说道:“疤爷,这香肉不错吧,还染着红头发呢,真白。就是脾气不好,你看迷晕前还挠我后梗子一下。”说着扒开领子给那个叫疤爷的看。

小个男人抚摸了下红枣的大腿,下半身又开始颤抖。看着红枣侧躺的屁股,嘴里流着哈喇子蹦出个字:“圆”。

坐在火堆旁的男人嘴里叼着半根烟,他的旁边蹲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那个少年趴在水泥地上用食指扣完鼻孔,然后放入了嘴里。

男人一个巴掌拍在少年的头上:“傻玩意儿,鼻涕能吃么。”

少年眼皮耷拉下来,眼眉紧皱,含着泪 放声嚎哭。又是一声怒吼:“别哭了,穷哭丧什么。”少年鼻子抽泣了两声,止住哭腔。从火堆中拿起一根木棍,上一边扒拉柴火玩去了。

疤脸男人用铁钩子拢了拢火,扭头把嘴里的半根烟卷扔给对面不足一米六的小个男人说:“二螳,从哪搬的香肉,这小区还有活的?”

二螳忙说:“今儿上午刚到的,还有一堆骨头,另外一个香肉还抱着个小脆骨。这块香肉是我从厕所给她掏出来的。”

疤脸男听到有小脆骨,眼睛都笑出褶子了,忙说:“再去,再去,这块香肉等你回来再吃。老四去小区食堂取面粉了,一会回来咱们一起炖了吃。”

二螳满脸的不情愿的小声说:“疤爷,能不能先让我尝尝。”

疤爷着急的拿起炉火钩子指着二螳骂道:“你个王八仔子,肯定等你,让你第一个尝。赶紧去,小脆骨到了,一块加料炖了。”

二螳又看了眼手脚被捆绑结实的红枣,站起身拍拍屁股,对疤脸男又说了一句:“疤爷,我去了,你可得给我留着啊。”

疤爷怒骂一句:“赶紧滚蛋,快去快回。”

二螳翻身跳出窗外。

我瘫坐在外屋地上,我当然明白这个疤脸男人口中的香肉和脆骨是什么。我爬到拐角二层尽头一个房间。点开对讲机满脸焦急说:“老亮快回李府,有人要伤害玉台和孩子。我已经找到红枣,快去,不然来不及了。”我又重复了一遍,慢慢的又爬回刚才的房间。

疤脸男让少年去里屋玩,自己则走向红枣,红枣的手脚都被麻绳捆住,疤脸男人用粗糙的大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满是胡须的窝瓜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油渍发黑。

他的大手一把撩起红枣的头发,红枣的丹凤眼紧紧闭着,身子轻微颤抖,应该是要醒了。男人把红枣放在一个已经露出海绵的破沙发凳上,笨拙的解开红枣的黑色小皮衣,玲珑有致的身材在紧身毛衫的勾勒下更显诱人。疤脸男瞪大双眼,满嘴的黑黄大牙撑开那厚厚的嘴唇喘着粗气,把脸埋在红枣的身上用力呼吸。

红枣经这么一压,一下就醒了,大声喊起来:“啊,你谁啊,你要干什么?你个臭不要脸的。”

少年听到喊声也拿着小柴火棍从里屋走了出来。疤脸男没有回答红枣,从沙发旁拿了团破布塞进红枣嘴中, 回头对少年吼了一句:“滚里屋去。”

少年扭头就进了屋。

红枣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知道将要发生什么。身体在沙发上用力的来回扭动,想挣脱麻绳的束缚。男人猛的按住红枣肩膀,破旧的白背心露出肚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胸前的汗水顺着肚子就流了下来,用手摸着红枣那白皙的下巴说:“你听话,一会完事我给你个痛快的,不然等他们回来,可比我还会玩。”

此时我已经摸进了屋子,小心的绕开地上的各种瓶罐垃圾。还有两步就到男人身后,我用没有受伤的那只左脚猛的一跳,双手绷直,大力的将铁铲拍在了疤脸男人的后脑勺。疤脸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先是感觉后脑一热,接着剧烈的压迫感从头皮中心向整个后脑勺扩散,然后一股剧痛袭来。他双手捂着后脑勺滚到一边。我忙走两步,上前拿出红枣嘴里堵着的破布。

红枣嘴巴一放松,哇的一声就哭了。我刚想解开捆绑红枣麻绳。只听红枣带着哭腔喊了句:“小心。”我的后背就挨了一铁勾,一股肉香味从我的背部升腾而起。鲜血一下就涌了出来浸透大半个上衣。

我忍着剧痛解开了红枣手上绳子。紧接着,第二下钩子又砸下来了,这一勾,铁钩棍体抽在我后脊梁骨上。我忍着剧痛眉关紧锁,抄起地上铁铲,回头削了过去,和他对峙在一起。

疤脸男人说:“小兄弟,何苦呢,大家都是男人。你想玩,可以和我商量,但要讲个先来后到啊。你背后偷袭,这算啥啊。”

我咬着牙张嘴说:“我和畜牲没什么好说的,你又不是人。”

男人说:“哎呦,小嘴挺能叭叭,你一定要和我抢这个女人咯。”

“废话。”

我抄起铁铲就朝他砸去,疤脸男脚下踢起火堆,一股柴火灰混杂着火星子盖在了我脸上,我忙用手挡,还是被余烬烧到,脸蛋子上烫起大片红斑。

疤脸男并没有停,跑着扑了上来,仗着体型优势扑倒了我,他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的卡住我的脖子。

红枣看到我受困,双手更加用力的撕扯着脚腕上的麻绳。

我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这个疤脸男人,闭住呼吸,双手松开抓着疤脸男的手腕。我伸直双手用两只大拇指按住疤脸男的眼睛,疤脸男吃痛,手上更加用力掐我的脖子。

我翻着白眼,脖子感觉要断了,我依然没有撤手,疤脸男的眼睛已经开始流血。

这时红枣终于把脚上的麻绳解开,拿起火堆旁的炉钩子从背后勾住了他的脖子,疤脸男再也受不了,撒开了我的脖子,双手握住钩子,大声喊着:“老三,我不行了。”

我脸色苍白的扶着地爬了起来,我喘着粗气抄起地上的铁铲,对着已经躺在地上的疤脸男,双手举起铁铲冲着他堆满脂肪的肚子就插了下去,皮肉外翻,肠穿肚烂。

我见他不再动了,松开立在他肚子上的铁铲把,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少年这时才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用食指抠着鼻孔,看到疤脸男躺在一片血污的地上。眼神木楞的他,犹如电击,愤怒的拿起一根带钉子的木棍就朝着离他最近的红枣侧脸砸去。我坐在在地上,突见红枣又要遇袭,忍着疼痛飞身扑倒了她。带钉的木棍砸在我说左肩膀上,卡在肉里拔不出来了。

红枣坐在地上已经吓的不敢说话了。我用铁铲支撑着站了起来,后背上还钉着那根木棍,右手举起铁铲指着少年问:“肉,你吃了吗?”

此刻少年眼神呆滞的蹲在那个男人的尸体旁说:“吃了,我最喜欢吃脆骨,哥哥说,多吃小脆骨,补脑。”

我嘴中呼出一口白气,愤怒的举起铁铲,对着少年说:“下辈子,你也当不了人。”

随着铁铲的破风声落下,少年的后脑袋裂开一个大口子,清晰可见的红白流了满地,少年应声扑倒在疤脸男身上,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