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南愣神几秒,很快轻笑出声:“那哥哥是想跟我谈恋爱,还是想跟另一个‘路淮南’谈恋爱?”
敢情他刚刚说的话,全是耳旁风。
白云深说:“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
话音落下的同时,路淮南忽然逼近。
他径直捞过白云深劲瘦的腰往前带,指腹隔着水在肌肤上肆意游走,水面也因为他这番动作一时猛烈地晃悠着。
路淮南说:“哥哥刚刚所说的话都是对我说的,而他并不知道,所以哥哥理应是和我谈恋爱,不过哥哥好像更喜欢他,那你知道我们这叫什么吗?”
说着加重力度,胸膛相贴。
路淮南微微偏过头,温热的吐息打在白云深的耳廓,嗓音低哑中带着不经意地笑意:“偷情。”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白云深的耳根不受控地发热。
明明眼前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却硬生生被路淮南玩成了狗血三角恋,还背着主人格玩地下恋,好像还有点……
……刺激?
下一刻,白云深蓦然靠近,却又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唇瓣时停下。
两人地呼吸交错,白云深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水雾凝视那双幽深瞳眸,轻喃:“路淮南,你真的有病。”
路淮南被骂,不怒反笑了一下。
“不过。”白云深话音一转,“上次忘了说,没见面的日子,我也很想你。”
话落,彼此的气息骤然间交融在一起,湿热的触感毫无征兆地落到路淮南的唇上,未尽的话语也被吞没在吻中。
室内的气氛逐步上升,共赴沉沦。
【男主黑化值-10。】
【目前男主黑化值为50。】
——
次日清晨。
白云深在锡兰提醒吃早餐的声音中幽幽转醒,一睁眼意识回笼,浑身就跟散架了一样难受,特别是腰部以下的位置。
当时兴致高,直接就在浴室做了。
还是以那种姿态。
他不该随便撩拨路淮南,到了后半夜路淮南像一头永远不知道满足的饿兽,向白云深索取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不是看时间不早了,白云深估计他还会做下去。
最后的记忆,是路淮南离开房间。
不过好在他一夜的努力没白费,成功让路淮南的黑化值降低了十点。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思绪被打断,白云深扯过被子,闭眼打算继续睡,声音沙哑:“锡兰姐,我今天不吃早饭。”
“咚咚——”
而外面的人却固执地再次敲门。
白云深不得以顶着腰酸下床去开门,以为见到的人会是锡兰,结果是路淮南,他二话不说将微凉的手探上他的额头。
“怎么了?”白云深不解。
路淮南确认无事后,收回手解释:“刚刚听见哥哥说话的声音有些哑,昨天又下过雨,便以为哥哥生病了,我很担心。”
白云深垂了下眼,莫名有些惆怅。
他心里很清楚,无论路淮南的性格再怎么变,路淮南就是路淮南,可眼前的路淮南显然不记得昨晚的事。
一夜后,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我没事。”白云深说,“待会吃点预防药就好了,更何况我现在的身体可比小时候强健不少,不用担心。”
路淮南轻嗯了声。
目光落到白云深裸露在外的侧颈上,有一处暧昧不清的红点时,瞳眸猛地一怔。
他呼吸骤沉,哑着嗓子说:“因为哥哥说会快点回来,所以我等了很久,可是直到天黑哥哥也没回来。”
路淮南眼尾泛红,落寞不已。
只因为白云深那样说了,所以路淮南从学校回来后一直在等,后面去实验室的不是他,和白云深共度一夜的也不是他。
白云深话音微顿:“路淮南,我……”
有种被审视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路淮南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红润的眼眶再也包裹不住,止不住地往下掉落,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白云深一时无措,去擦他的眼泪。
一边说:“怎么哭了?你都多大了,动不动就哭的习惯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还有我不是故意回来这么晚的,是因为我临时有事。”
“临时有事……”路淮南呢喃着重复,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那处红点,声音发颤:“是去见哥哥喜欢的人了吗?所以,现在哥哥的身边已经有别人了吗?”
回想昨晚,答案是肯定的。
【注意!男主情绪波动异常。】
【男主黑化值+20。】
论黑化值,还是路淮南会玩。
白云深察觉到路淮南目光的走向,很快意识到他情绪崩溃的源头,肃然道:“路淮南,你在乱想什么,我不一直都是只有你吗?”
“那哥哥的脖子上……”路淮南问。
除了吻痕还能是什么。
现在留下吻痕的罪魁祸首反而来问他这是什么,这个狗崽子。
白云深伸手挡住脖颈上的红痕,随口编造:“我昨天去了实验室,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你之前不是也见过吗?”
而路淮南却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
但这份疑惑没持续多久,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所以导致他暂时没记起来,不过他确实不喜欢实验室,以及毕瑞文这个人。
白云深擦掉路淮南眼尾最后一抹泪光,温声哄道:“别哭了,你待会不是还要去学校报到吗?如果红着一双眼睛去上学,不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路淮南止住哭意,点了点头。
白云深内心松了口气,“待会把你的课程表发我一份,晚点放学我去接你。”
路淮南眼睛顿时亮了些许,“好。”
【男主黑化值-10。】
矛盾化开,路淮南便去了学校,经过这么一闹腾,白云深的睡意早已不再,略感疲惫地瘫在床上。
这时,零零壹冒出来报告。
【宿主,经过你一晚上的努力,以及刚刚男主黑化值产生的波动,目前男主黑化值60,相比较男主回来前,还上涨了十点黑化值,】
白云深感到惆怅:“本来路淮南的心病就一直没好,现在又多出来个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