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能看见这条面板。
简洵细读了上面的文字,边说:“想不到还有道具拿,不过你刚刚是怎么知道那个人被判死刑?是你瞎编的吗?”
萧野:“走廊上的新闻。”
简洵听完,回想了大半天:“啊?是我们刚进这间屋子的那条走廊吗?这么细节的东西你们都记住了?”
白云深收起面板:“细节决定成败。”
简洵:“我就知道找你们合作是正确的选择,当时第一个关卡,能想到藏在兔子坐骑下的人,也只有你们了。”
他的目光在萧野和白云深之间徘徊。
白云深轻拍了一下他的肩,正色:“好了,我们现在已经成功拿到一块碎片,现在还剩下10个碎片,时间差不多还有九个多小时,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众人的目光挪动到眼前的景象。
屋子外面是一座巨大的迷宫,光是能看见的就已经有三条分岔口,竖着高大的白色城墙蜿蜿蜒蜒,身穿盔甲的雕塑守在分岔口。
简洵朝白云深说:“走哪条路由你来决定。”
白云深:“这是把我当团队的领队了?”
简洵:“我相信他们都不会反对。”
闻言,白云深睨向保持沉默的简沅和萧野,但简沅十分给她的弟弟简洵面子,默默附和道:“我不反对。”
萧野与他相视了半刻看向别处。
嗯,十分的萧野。
宁死也不说一个字。
白云深牵扯唇角,扫了一眼那三条分岔口,语调闲闲:“那行,既然让我来做决定,那我们就走左边这条。”
四个人的小团队踏上路途。
迷宫的道路交错复杂,且四周被白色高墙包裹,形成一股无形的压迫,沿路而行还有盔甲士兵的雕塑,藏于银色面具的眼睛仿佛拥有洞察能力。
简洵有些乏了:“这已经是第十个雕塑了。”
白云深:“别嫌累,我们得快点找到下一个可以获取碎片的地方,或者可以供我们躲藏的地方,二十分钟已经过去大半了。”
末端的萧野停下脚步,杵在一处拐弯角,盯着前方:“我们到了。”
几人纷纷涌过来,见是一扇铁门。
铁门上方刻着金色的飞马标识,还有藤蔓缠绕,鲜花点缀其上,而在这扇铁门的后方,是一座超大的棋盘,地面铺着交替出现的黑格子和白格子。
简洵迟疑:“这是要我们下国际象棋?但是为什么这个棋盘这么大?”
察觉到访客,飞马动了动翅膀。
下一刻,攀附在上面的藤蔓松动枝干,收起它的花朵,往两侧散去,铁门面朝众人缓缓敞开,邀请他们的到来。
白云深:“我们先进去吧。”
队伍末端的简沅后脚刚走进来,后面的铁门蓦然就关上了,藤蔓再次缠绕住铁门。
大概率是没赢就不让走。
“欢迎你们,来陪我下一局棋吧。”一道稚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声源处是一名模样十岁左右的金发兔耳少年,他正坐在国王的棋子上晃着两条白皙的小腿。
白云深问:“有碎片拿吗?”
“有的。”兔耳少年扬唇,眼底眸光微转:“不过前提是你们要赢过我,要是赢不了的话,可就要一直陪我在这里下棋,或者出去被‘猫猫’长官判刑。”
简洵:“按照他这么说,那这里也是安全的地方。”
萧野直接了当问:“怎么玩?”
兔耳少年轻盈地越下王座,举步缓慢:“很简单,你们中派出一人和我下棋,其余三个人变成手下的棋子,至于棋子的身份,可以由那名参赛的人决定。”
白云深掩嘴低声问旁边的三人:“你们谁会下国际象棋?我不会。”
简洵:“我只会一点入门级的。”
简沅抿着唇摇了摇头。
旋即三人把目光放在了萧野身上。
萧野:“.........”
兔耳少年敏锐地听到了他们对话,顿感兴趣缺缺,他才不想跟一群菜鸟玩。
胜败已成定局。
暗自决定一旦他们输了,就叫‘猫猫’长官把他们带走。
兔耳少年漫不经心的补充道:“还有一条规则,如果队友被我吃掉了,可就变成了我的人了,要想把队友赢回去,还要再陪我下一局棋,把队友赢回去。”
说着兔耳少年便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随即冷嘲热讽道:“当然,我估计你们也撑不到那个时候。”
他的语气是真的欠。
模样也十分高傲。
白云深按住萧野的肩,交以重任:“拜托你了,小野,这兔子实在太欠了。”
简洵助威喊话:“萧野,加油!”
简沅握拳打气:“加油。”
萧野:“........”
萧野侧眸睨向肩上的手,他的手指匀称而修长,骨节分明,肤质白皙细腻,指尖正轻轻地搭在肩头。
目光顺着腕骨看向白云深。
“行,那接下来听我的。”
萧野走上前与兔耳少年迎战。
只见萧野在蓝屏上随便点了点,三道蓝光同时照在身后的三人身上,旋即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原地。
白云深回神的时候,感觉头顶莫名其妙重了许多。
他伸手去摸了摸,竟然是一顶镶着宝石的皇冠,红色的长袍加身,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下面是黑色的国王棋子。
萧野把他设为了国王。
最边上的简沅是车。
前方传来简洵的声音:“不是,为什么我就是个兵啊?萧野,你确定没有掺杂其他的水分?”
“随便点的。”萧野的回答轻描淡写,掀眸睨着他,声线渐冷:“而且一开始不是说了,都听我的吗?”
简洵不敢有意见:“士兵挺好的,还能升兵变皇后。”
兔耳少年打了个哈欠,想快点结束这场胜负已定的比赛,懒懒地说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真是浪费时间。”
萧野:“嗯,可以开始了。”
(战斗很激烈,省略2千字)
棋盘对局近半小时。
萧野在高处俯瞰这局棋盘,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睛恣肆张扬,唇角染上了些许桀骜的弧度:
“chakemate(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