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不快不慢,响在耳畔。
白云深眸光一怔,攥着秋让澜衣襟的手指微蜷,声音的余响在心里泛起阵阵涟漪,烦恼在这时烟消云散了。
原来秋让澜一直都记着他说过的话...
白云深从秋让澜怀里抬起头,眉眼又恢复了往常的笑意:“来陪我睡觉,也不知道大祭司口中说的睡觉是哪一种?”
“是单纯的一起睡觉,还是再做点别的事。”
白云深一旦恢复鲜活,又会变得如此。
秋让澜看着他不语。
下一秒,他直接拦腰抱起白云深往床边走。
将他搁置在柔软的床上,自己则是褪去多余的衣物躺于另一侧,顺手将白云深搂在怀里。
秋让澜闭目:“睡吧。”
眼下秋让澜直接用行动回答了白云深。
白云深眨了眨眼,还在愣神。
意识到这点后不由得扬唇轻笑,稍微挪动身体,在秋让澜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
白云深:“秋让澜,你把衣服换了。”
秋让澜:“嗯,少主的衣服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小,所以回家换了一身,你的衣服洗了,改日再还你。”
所以秋让澜明明都回家了,晚上还不费周章的来找自己。
仅仅只是因为白云深说过。
不抱着他睡,他睡不好。
白云深蹭着秋让澜的颈间,鼻尖萦绕着那股缠绵的冷香,他说:“秋让澜,其实在很久以前我们就见过。”
秋让澜半睁眼,“什么时候?”
白云深停顿半瞬,继而说:“很久以前了,就在情花谷,那个时候你还是十几岁的少年,身份也不是大祭司,你救过一个误食双生花的小娃。”
秋让澜在脑海中搜寻一遍,好像确有此事,但他记不清了。
秋让澜:“那个小娃是你?”
白云深将秋让澜的发丝绕了几缕在指尖,轻声说:“是我,也不是我。”
回答得很矛盾。
虽然白云深拥有原身人设全部的记忆,但当所有的记忆错杂交织在一起,就显得那些记忆很不真切。
毕竟那只是系统做的设定罢了。
不是真正的他。
秋让澜说:“以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
白云深抬头望着他,“可你现在都记得。”
秋让澜与他相视:“嗯,以后会一直记得。”
白云深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首领说过的话——
‘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永远在一起,要是那时他承受不住离别之痛,泗洛寨该怎么办?寨民们该怎么办?’
秋让澜是神灵之子,是泗洛寨的守护神。
情蛊其实有解。
白云深打从一开始给秋让澜下的时候就想好之后怎么解开,他并不打算用情蛊困住秋让澜一辈子。
可真的当一起死的话题时候,他又退缩了。
错杂繁琐的情绪交织,让白云深的大脑变得有些浑浊。
他闭眼靠在秋让澜怀里,轻唤:“秋让澜。”
声线是白云深都没察觉到的细颤。
秋让澜垂下眼睫:“嗯。”
白云深发白的指尖攥紧秋让澜衣襟。
喉咙里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
秋让澜不知道白云深今天经历过什么,本能的将手掌抚上他的背,动作轻柔地在上面拍了拍,试图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
这一动作无不是火上浇油。
白云深忽然撑起身,趁着月色吻上秋让澜,他的手也不闲着,撩开衣角就直接摸了上去。
他贴着秋让澜的唇瓣说:“秋让澜,就现在这样,我们来做吧。”
不是特殊时期,也不是因为情蛊。
闻言,秋让澜的呼吸乱了一瞬。
他急忙扼住白云作乱的手,“不行,虽然蝶蛊可以抑制住痛觉,但源处还没好,所以不可以。”
如果不是秋让澜提及此事,他都快忘了。
白云深轻咬秋让澜的喉结,温热的鼻息喷撒在颈间,“大祭司,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怕,你怕什么,那天也不见你对我手下留情。”
秋让澜闭目一瞬,遮住眼底闪过的惊慌。
白云深见秋让澜还是不动于衷,变本加厉地挤进秋让澜退间,夸部紧密相贴,小幅度地摩挲着。
一擦这火气就蹭蹭往上涨。
秋让澜的呼吸声明显粗了不少。
白云深舔吻着秋让澜的下颚,边说:“大祭司,你如果在接下来的三秒内还不行动,我可就要用情蛊了。”
一旦白云深动用情蛊,秋让澜就会失去理智。
白云深只会伤得更重。
秋让澜眉头蹙着。
思忖片刻后,他松开了白云深的手,反压其上,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同时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白云深眼底荡着月光,指尖抵唇回望秋让澜。
这是秋让澜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清醒地。
他只觉喉咙一阵发紧。
秋让澜俯身亲吻白云深的眉心、眼角、脸颊,稍作分开,四目相对,他才低头吻上白云深的唇。
四片唇瓣如胶似漆相贴在一起,辗转反侧。
白云深紧闭双眼,双手缠绕上秋让澜的后颈,吻越演越烈,唇齿交融传来的丝丝缕缕沉吟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格外的清晰。
只有这样,白云深才会不去想。
良久,唇分。
秋让澜摸上白云深的脸,气息不稳。
白云深面色红润,小喘着气,胸膛上下起伏的频率有些急促,他忽然弯眸冲秋让澜展颜一笑,亦如那天一样。
他说:“秋让澜,我好喜欢你啊。”
秋让澜眼底泛起微波,无论白云深说多少次,这颗沉淀已久仿佛生锈般的心脏都会为眼前人而跳动。
秋让澜轻吻一下白云深的唇,沉声:“少主,搬到我那去吧。”
交换银铃只会让别人知道对方有伴侣。
但秋让澜这是在向所有人宣布白云深是他的伴侣。
白云深失声:“...好。”
秋让澜的手掌慢慢探入白云深的衣襟,像暖玉似的皮肤上还有他前不久留下的痕迹,已经出现淡化的迹象了。
白云深勾着秋让澜的脖颈,“秋让澜,叫我的名字。”
秋让澜:“白云深。”
白云深:“再叫亲密一点。”
秋让澜吻向他的耳垂,附在他耳畔:“小白云。”
白云深的眼角顿时变得湿润,未尽的话语声都化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