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茜半跪在地上。
神色慌乱之际看到了倒地男生旁边被摘掉的花枝,红色的花朵现在已经枯萎。
褪去了它原本的鲜红美丽,变得枯黄又丑陋。
她想起白云深和秋让澜的话。
乔茜问:“辉哥,你是不是摘花了?刚刚大祭司不是才说过不能碰也不让摘吗?你怎么就不听啊?”
唤作辉哥的男生已经意识模糊,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
乔茜见状转头,去寻找白云深和秋让澜的身影。
恰巧在这时,他们刚好走到大家的面前。
乔茜声音有些抖,她连忙询问:“大祭司,辉哥他还有救吗?这里离外面那么远,我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秋让澜不作声,眼眸辗转。
白云深嘴角却挂着淡笑:“来之前和来之后,我和大祭司都分别提醒过你们了,可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乔茜和其他人的沉默声震耳欲聋。
白云深敛眸,一脸的淡然。
秋让澜在一处断掉的花枝旁发现独自绽放的白色花朵,花瓣边缘已有焉掉的迹象,他当即摘下那朵白色的小花,揉成球状给那名几乎昏迷的男生吃下。
男生在旁人的手动帮忙下,成功咽下去。
秋让澜沉声说:“大致已经没事了,不过之后还会有一些副作用,你们带上他,跟我来。”
其他人连连应好。
他们跟着秋让澜走了几步远。
白云深弯腰捡起一旁枯萎的花,此时的花茎脆弱得一捻就碎。
他说:“红花的花枝不断,便可永远盛开,一旦被折断,就会立刻枯萎,红白双生,不能分开。”
这花还挺有意思。白云深想。
情花谷中的花都是双生花,红色代表毒药,白色代表解药,还必须是同一株的白色花朵才可以解开,如果服用其他花枝的白花。
对服用者来说,是一味更猛烈的剧毒。
但由于红色会更吸引人的视觉,同时花香还有致幻的效果,所以很多外地人都会在主观意识下不约而同的选择红色花朵。
等找到同一株白色花朵的时候,它已经枯萎了。
白云深捻碎残花,化作灰烬飘散空中。
“明明都提醒过了,就是不听。”
——
丛林这边有条小径。
秋让澜带领着众人穿过小径,在丛林深处有一座木制的房屋,两侧有木架,上面摆放了许多绿植。
后面还有一处清澈的湖泊。
一束阳光恰好拨开葱郁的树木,落到屋顶上。
零零壹提示:【宿主,这里是男主来情花谷祭拜时偶尔过夜的地方,同时也是练习蛊术的地方。】
白云深说:‘以前来过。’
秋让澜推开房屋的门,让乔茜他们把那名男生扛进去,随后他又去弄了几株药草,熬成汤药给那名男生喝下。
男生的气色好转了许多,就是一直陷入昏迷。
经过这么一折腾,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暗下来。
众人也随顺自然的在这所木屋留宿。
白云深因为白天补过觉,所以到了晚上便毫无睡意。
胡思乱想之际,一旁的秋让澜突然起身,在黑暗中盯着装睡的白云深看了许久。
在夜色正浓的时候,悄悄地走出屋外。
等到白云深快要睡着,他也没有要回来的丝毫迹象。
白云深隐约有所察觉。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外。
屋外的空中萤火虫点亮黑夜,如星星点灯。
白云深借着月色环视了一圈四周,并未在前院里发现秋让澜的身影,即将准备用实况功能时。
耳边隐约透过蝉鸣听到了流动的水声。
秋让澜,他该不会在洗澡吧?
零零壹回答:【是的,宿主。】
白云深攥紧手心,抬步朝屋后的湖泊走去。
月光如银色的绸带般洒落在平静的湖面上,形成一道道银白色的光线,这些光线在湖面上跳跃着。
如同无数颗闪烁的星星,波光粼粼。
最重要的是,白云深看清了湖中人。
是秋让澜。
秋让澜背对他,半身处于湖水中,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被湖水浸湿,月光撒在他若隐若现的肌肤上。
犹如一层轻纱,纤尘不染。
见此,白云深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秋让澜警觉地侧身望向来人,见是白云深,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少主?”
白云深回答:“嗯,是我。”
秋让澜闭目一瞬:“少主还是快些离开吧。”
果然他想的没错。
白云深朝湖泊边走近,边说:“为何?我们不是伴侣吗?”
秋让澜:“让我独自待一会吧。”
白云深来到湖泊边蹲下身,声线清润:“秋让澜,你过来,我亲不到你。”
闻言,秋让澜呼吸沉了几分。
他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乖乖来到白云深面前,墨玉色的黑眸带着某种痴迷,一瞬不瞬地仰头望着白云深。
白云深摸上他的脸颊,“真乖。”
然后奖励似低头亲吻秋让澜的唇。
一碰即分。
白云深用食指轻挑秋让澜的下巴,注视着对方仅仅因为一个吻而变幻的瞳孔,扬唇问他:“秋让澜,想要我吗?”
秋让澜哑声:“....想。”
白云深假装很为难:“可是你有两个大家伙诶,万一让我受伤了怎么办?”
秋让澜忽而垂下眼睫,侧身往后退离了白云深一段距离。
他说:“少主,你还是回去吧。”
白云深一时失笑。
秋让澜其实在那事上很温柔。
尽管那时候他可能已经失去理智,但他会观察让白云深舒服的地方,也绝不会一起,唯一的不足就是做的时间太长了。
白云深几乎是因为舒服过度而导致的昏迷。
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秋让澜以为白云深已经离开的时候,“哗啦”的清脆的入水声传来,紧接着一双如白玉的手环上了他的腰间。
秋让澜神色微怔。
白云深贴着他冰凉的后背说:“秋让澜,趁我还没后悔,快点亲我。”
话音落下,白云深就被秋让澜扯入怀中,尽数的吻落了下来。
白云深仰头,眼底晃着月色。
他可能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