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偲,你赶紧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傅偲手里端了两碗面,“有件事得跟你商量下,明天开始请个阿姨吧,还有他住的问题……”
傅偲想了一路了,挺头疼。
“你不会想让他跟我们住吧?那可不行,这太败坏你的名声了。”
傅偲将碗放到餐桌上,走过去推过轮椅,“厨房里还有面,快去吃吧。”
她将赵薄琰推到餐桌前,将筷子给他塞到手里。
“你右手不能动,那就左手拿筷子吧。这里是碗,慢慢吃,不用着急。”
孙天谕将傅偲拉进了厨房间内,门都没关上,“他妈怎么说?”
“连面都没碰到,我把人放她门口了,等了几个小时都不见她出来。”
孙天谕双手摊开,难以置信啊,“那你也可以不管。”
傅偲想想,她当时可能是怕闹出人命。
“这玩意,整一个拖油瓶,你以后咋办。”
“先让他养好伤再说吧,最好能把眼睛治好了,最起码能让他自己照顾自己。”
孙天谕知道是谁把他推下去的,毕竟是傅偲的亲哥哥,她也不好去议论傅时律。
“给他单独租个房子,千万别让他住在这。”
傅偲答应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赵薄琰饿坏了,恨不得将脸埋在碗里,左手使不出太大的劲,他看上去挺着急的。
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那碗一下挪到左边,一下挪到右边。
傅偲赶忙要过去,“你小心,别撒了……”
话音落定,碗就从桌上消失掉了。
赵薄琰低头看看,眼瞎了也只是看个寂寞,“烫!”
傅偲快步来到他身边,将轮椅拉开后,这才看清楚,大半碗面都扣在他裤裆上了。
刚盛出来不久的,肯定烫啊。
傅偲哪管得了这么多,抽了纸巾往他腿间擦去,赵薄琰双腿夹紧了,夹得越紧就越烫。
傅偲撑着他的大腿,“你快松一松。”
赵薄琰偏不。
她用了力,都出汗了。孙天谕都看在眼里,“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啊?”
傅偲看眼他湿透的大腿,跟哄孩子一样哄着他,“你这裤子弄脏了,得换一条,还得看看有没有烫坏,不行要去医院看的。”
赵薄琰推不开她的手,“不给你看,走开。”
“喂,谁要看你啊,再说有没有烫坏都不知道呢,”孙天谕走到赵薄琰身后,对着他的脑袋轻戳了下。“我们对小弟弟可没兴趣,你现在就一小屁孩,还没发育好呢,懂吗?”
也就几岁的智商,跟她们在这装什么成熟啊?
孙天谕可没傅偲这样的耐心,她走上前强行将赵薄琰的双腿掰开。
不少面条还在裤子上,傅偲拿了毛巾来替他擦干净。
赵薄琰倒是想反抗,不过一动就疼,多动几下他就老实了。
傅偲跟孙天谕对望眼,“这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估计是烫得挺厉害,“是不是要冷水冲洗下?”
“好像是,学校里教的急救知识我还记得呢。”
傅偲丢开毛巾,起身推着轮椅,“那你帮我搭把手,我们去洗手间。”
“不是……”孙天谕愣在原地,“姐姐,你这么不见外的吗?”
“顾不了这么多了!”
家里没有男人,赵薄琰虽然精瘦,但要想弄他其实挺吃力。
傅偲犯了难,孙天谕说:“要不把他拉起来,我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你扒他的裤子。”
“这真行吗?”
“那总不能换一换,我扒裤子吧?他要一辈子傻着那还好说,万一哪天知道了这事,不得扒掉我一层皮吗?”
烫伤可大可小,再说还是这样关键的部位。
孙天谕想想都疼。
“好。”傅偲觉着就这样吧。
她们准备上手,拉着赵薄琰要让他起身,他一听说要扒他裤子,这还得了。
“流氓你们,出去,都出去。”
“是是是,我们就是女流氓。”孙天谕拽着他的手臂,傅偲见状也帮了忙。
二人合力将赵薄琰拉起来,孙天谕怕他摔着,从身后抱着他。
“偲偲快动手,一会要烫坏了,黏连在一起就麻烦了。”
不都说重要部位的皮肉还细嫩吗?
傅偲手伸向赵薄琰的裤腰,男人都快羞愤死了,嘴里说着死也不要她们碰的话。
“我要把你们捏死,烧死你们,弄死你们。”
这狠话能吓得到谁啊?
傅偲快速将他的长裤扒了,果然大腿上都烫红了,如果处理不好,兴许还要起水泡。
“好了,让他坐回去吧。”
孙天谕看向旁边的镜子,“不是,还有内裤你不给他脱啊?”
赵薄琰那堪堪能动的左手,往后面抡了她一拳。
孙天谕吃痛,恶劣的将他丢回轮椅上,“狗咬吕洞宾!烫死你活该。”
赵薄琰骨头跟移位了一样,外裤被褪到膝盖处,他用一只手紧紧地抓着。
“天谕,你别跟他计较了,去帮我拿把剪刀来。”
孙天谕看在傅偲的面上,不跟他一般见识,她去拿了剪刀进来,一边走一边还在吓唬赵薄琰。
她做着剪刀咔嚓咔嚓往下剪的动作,“再敢惹姐,我就让你做太监。”
赵薄琰咬着牙,似乎在磨着那一排尖尖的牙齿。
傅偲冲孙天谕伸了手,拿到剪刀后,她让她先出去。
赵薄琰骨子里一直都是高傲的,她也不想看他被耍着玩,她蹲在男人身前,看到他的手背因为用力攥着的动作而青筋直绷。
“我把剩下的一点布料剪了,需要给你用冷水处理下才好。”
“我不要去医院!”
他排斥的情绪很是强烈。
“好,如果不严重,我们就不去医院。”
傅偲拉着他内裤的边缘处,但赵薄琰的手已经握过来了,要不是傅偲躲得快,手都被剪破了。
“你要看我的什么?你是不是在动什么坏脑筋?”
“没有,”傅偲干脆就骗他,“谁稀罕啊,你有的我也有,我只是想帮你。”
赵薄琰按着最后的那点遮羞布,“你先给我看,我再把我的也给你看。”
傅偲拗不过他,简直是大无语事件。
她直起身拿了花洒打开冷水,对着他的下半身浇过去。
赵薄琰直愣愣地垂下头,然后大呼小叫的。
“你干什么,都变小了,只有一点点了,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