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赵薄琰的新闻铺天盖地。
不过后来他坐牢了,傅时律怕影响到傅偲,把相关的新闻基本都删除了。
萧从远没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但他没有放弃,一直往下翻,甚至进了各种网站,最后看到了一条赵薄琰出事的新闻。
他将手机凑近些,盯着抬头的那几个字,难以相信。
赵薄琰居然是那种人!
怪不得炸鸡店老板娘的反应,那么激烈。
萧从远也了解到赵薄琰家世不俗,那今晚抢餐厅的事,八成就是他做的。
就算他现在混得不好,包场的这点钱肯定还是能挤出来的。
萧从远紧紧盯着屏幕,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再站到傅偲的面前。
他怎么还有这个脸来纠缠?
*
傅时律到扬州来的这天,没有提前通知傅偲。
盛又夏陪同在边上,两人一道走进店里,就跟财阀夫妻进来搞收购一样。
“哥,嫂子!”
傅偲一脸的惊喜,赶忙上前,“你们怎么来了?”
这是搞突然袭击啊,傅时律的脸色不大好看,盛又夏环顾下四周,店里生意不错,她拉过了傅偲的手。
“就是想你了,来看看。”
这会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傅偲想着订个饭店还来得及,她摸出手机,一边询问盛又夏的意见。
“嫂子,吃本地菜可以吗?你应该吃得习惯吧?”
傅时律伸手,将她拉过去一把,“跟我过来。”
“干嘛呀哥?”
他拉着傅偲走到外面去,湖边的风肆意而动,吹着杨柳枝飘飘扬扬的,傅时律将车门打开。
“嫂子还没出来呢。”
“就让她在店里等我们。”
傅偲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她心里隐约有种不安,想着会不会是赵薄琰的事被他知道了。
傅偲试探着挨近他,“哥,你看你一路奔波过来,这会还不带嫂子,干嘛啊,你想在外面花擦擦?”
傅时律绷紧的俊颜侧过来,目光投落进傅偲的眼底。
“我要是想搞点事情,需要把她带来吗?倒是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傅偲看眼窗外,看司机行驶的路线有些熟悉,她勉强扯出抹笑。
“我瞒你什么了呀,我在这好好的,放心吧,谈了男朋友第一时间就告诉你的。”
傅时律的神色并未轻松些,他手臂轻碰触下傅偲的肩膀。
“偲偲,要不要跟哥回去?我给你开个更大的琴行,将全部的生意都给你一个人做。”
她实在没必要蜗居在这里,让父母和兄长都担忧。
傅偲嘴角倔强地抿着。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路,进入小区的大门,很快就来到赵薄琰所住的楼底下。
傅时律将车窗落下去,抬起的视线盯着楼上。
傅偲双手不由交握,她早该想到的,“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什么时候来找你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傅偲尽量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我们也就是偶尔碰到过一次,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我和他几乎没接触的……”
傅时律却完全没听进去。
“世界那么大,他偏偏来了扬州,偏偏离你这么近,偏偏就跟你偶遇。”
傅偲手伸向旁边的车门,刚将门推开,就看到好几个人从楼上下来。
他们气势汹汹地走来,傅偲朝他们身后张望眼,没看到赵薄琰。
其中一人来到傅时律的车旁,“傅先生,屋里没人,不过行李都在,应该只是出去了。”
男人推开车门下去,将门砰地甩起来,“既然这样,就去楼上候着。”
傅偲听到这话,赶紧走到他身边去,“哥,这样不好吧。”
“哪里不好?”
“他真的没有找我麻烦,既然都桥归桥路归路了,我们也不用找他麻烦……”
傅时律握住她的手臂,拉着傅偲往楼上走去。
“他出现在你面前,就是在找麻烦,除非他像个死人一样永远消失掉。”
傅偲再次上了那个楼梯,走路的地方显得很狭窄,傅时律带着她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众手下。
一路来到赵薄琰住的门前,幸好都没遇上什么人。
门是开着的,傅时律像是进入自家门一样,那些男人也走了进去,并将门关好。
“哥,你这样叫擅闯民宅。”
傅时律径自走到沙发前,转了一圈,连个坐下来的地方都没有。
布艺沙发还是挺干净的,只不过实在简洁,再加上茶几的油漆掉了大半,看上去呈现出一种破旧感。
傅时律拿起一个抱枕往地上丢。
“你以为他需要活成这样?租这样廉价的房子,过得一贫如洗,你就可怜他了吗?”
“没有……”
傅偲着急解释。
“他就是在跟你装可怜,你难道还吃了他这一套?”
“就没有!”
傅时律把沙发上的东西全给他扔了。
傅偲看眼洗手间的方向,想要走过去,却被傅时律喊住了,“就坐在这,哪都别去。”
“我上洗手间也不行吗?”
傅时律睨她一眼,“你上这洗手间都委屈了你,不许。”
傅偲闻言,只好坐了下来,窗外天色已暗,赵薄琰随时会回来。
傅偲交缠的手指握紧,“哥,你怎么突然会过来的?难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安排了人?”
傅时律嘴角挑起讥讽,“我就是太放心你了。”
盯了几年以为没事了,刚一松懈就出事。
傅偲拿出手机,嘴上说着给盛又夏发条消息,实际上却是偷偷将赵薄琰加了回来。
她刚要给他发消息,让他在外面躲躲别回来,她的手机就被傅时律给拿走了。
他看眼屏幕,将那条没有编辑完的消息删除。
屋里的灯被关了,一切变得安静下来。
直到半个多小时后,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傅偲心脏悬起来,想大喊一声让他跑的。
但她知道这样无济于事,楼下还有人,照样能逮着他。
赵薄琰进来后将门关上,灯光一打开,满屋子的人都在盯着他。
傅偲如坐针毡,冲他使眼色也没用了,只能听天由命。
赵薄琰不慌不忙的,还知道打招呼。
“大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