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冷眼看着。
傅偲望向赵薄琰,她开心地冲他挥了挥手臂。
赵先生也都看在眼里,他脑子里还在想着赵薄琰刚才说的那句话。
傅偲流产的事,基本可以确定跟大太太有关。
就像她当年防着他外面的那些女人,一个个掐了他的种一模一样。
亏得肖美闫保住了一个赵薄琰,不然的话,赵家不得都折她手里。
“爸,我可以带走吗?”
傅偲转过身,礼貌地询问。
赵先生自然是同意的,“只要是偲偲看得上的,都能拿走,不需要过问。”
傅偲视线深深地扫过大太太的脸。
后者尽管保持着嘴角的微笑,但笑容看上去就是僵硬的。
她的东西,不问自取就是偷。
傅偲开心地迎上前去,那几只小白兔胆子很小,蜷缩在一起,赵薄琰将笼子举高了些。
“你会养吗?别等拿回家后,把它们都饿死了。”
“你可别小瞧我。”
赵薄琰带着傅偲离开了,全程也没跟大太太说一句东西拿走了,感谢之类的话。
他是不是觉得现在赵家都是他的了,所以拿点这种小东西压根无所谓?
傅偲轻挽着男人的手,到了车子跟前,看着他将笼子递给了司机。
司机放到了另一辆车的后备箱内。
傅偲坐到车里,看到大太太站在赵先生的身边,虚情假意地挥着手。她应该让她更清楚地意识到了,千万别再沉浸在某些情绪中一蹶不振,大太太,你要再不加把劲,家就要彻底被偷了。
*
晚上的时候,傅偲跟孙天谕打了会视频电话。
两个姑娘的感情越来越深,也算是共患难过,都见证过彼此生命中不堪且痛苦的一段回忆。
聊了会,同寝室的人叫孙天谕出去玩。
“偲偲,我们要去酒吧,你来吗?”一名女同学隔着电话向傅偲邀约。
不等傅偲拒绝,孙天谕就出声了,“叫偲偲干嘛,人家有男人管着的,本来就是狼多肉少,她要真来了,偶遇小鲜肉还有我们什么事?”
“天谕,你这是想吃独食啊。”
傅偲听着对面吵吵闹闹的,她其实很羡慕。
酒吧那种地方她还没去过,只是在成年后,去过几次会所玩,都有人盯着,挺没劲的。
“你们好好玩吧。”
她就不动什么说服赵薄琰让她出门的脑筋了,傅偲知道赵薄琰肯定会炸的。
酒吧就在学校附近,在里面还能碰到一些同校的学生。
几个女生就是来玩玩的,一杯二三十块的酒就能打发一晚上,孙天谕好久没再接触过这样嘈杂的地方,都快不习惯了。
“天谕,我们去跳舞吧。”
“对啊,你是文艺委员,你跳舞肯定好看。”
孙天谕被两个朋友拉着上台。
舞池里都是人,也不需要扭扭捏捏,孙天谕甩开了双手和头发,她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特别好。
就好像迷途知返一样,突然看到了未来,觉得顺顺利利毕业后,都是好日子。
她目光扫过人群中,扭动的腰肢却是突然僵住。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孙天谕彻底停下来,她没有看错,她看到她的前男友站在人群之中,一双眼睛像是阴毒的蛇在盯着她。
孙天谕觉得全身鸡皮疙瘩在往外爬,旁边的朋友推推她的手臂。
“怎么不跳了?”
“我们回去吧,现在就走。”
“啊,为什么啊?”
孙天谕急得都快呛出哭音来,“我看到了我前男友。”
几人同住一个宿舍,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
那就是个人渣,要远离。
“好好好,不怕,我们赶紧走。”
她们从另一边挤出去,回到座位上去拿了外套。
几个女生有种孤苦无依的感觉,走出酒吧,匆匆忙忙就要回学校。
但是男人追得很紧,在后面叫她的名字。
“天谕,为什么这么躲着我,我很想你的。”
“你不要乱来啊,”一名女生颤着声音,警告他,“我们会报警的。”
“我做什么了?就算警察来了,那也不能乱抓人吧?”
孙天谕脸色苍白的就跟刚刷过的白墙一样,有些人就是沾不得,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傅偲。
她赶紧摸出手机,要打电话。
但是男人一个箭步上前,他用手臂打掉了孙天谕的手机。
边上的女生吓得尖叫出声,自顾不暇,男人疯了似的抱住孙天谕。
他的手指不能跟正常人一样,关节灵活,但他的双臂有力,他紧抱着孙天谕将她推到墙上。
男人的手往她衣服里面钻,嘴在她脸上狂亲狂吻。
“救命啊,天谕——”
酒吧里出来几个男生,都是同一个学校的。
年轻人的正义感瞬间被激发,他们冲过去将男人拉开。
孙天谕的上衣被扯开了,里面的胸衣若隐若现。
她顺着墙壁往下跌坐,一名男生想把她扶起来。
孙天谕视线恍恍惚惚看向那人,她一个激灵,似乎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复杂。
几个男生推搡着孙天谕的前男友,“你敢耍流氓啊,信不信揍死你丫的。”
“揍啊,我告诉你们,我以后经常来,天谕,咱俩以前就是床上关系,以后还得是,我迟早有天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扒光。”
蹲在孙天谕面前的男生,想给她披件衣服,但她狼狈地爬起身后,跌跌撞撞跑了。
第二天,孙天谕没来上课。
傅偲还觉得奇怪,一开始以为她只是迟到了。
傅偲给孙天谕发微信,她只说身体有点不舒服,请了假。
中午的时候,傅偲不放心,打了两份饭去女生寝室。
进了门才知道出事了,同寝室的几个室友也都没吃饭,坐在一起,满面愁容。
傅偲来到孙天谕的床边,扒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
“我感冒,别传染你了,你快去上课吧。”
傅偲强行让她转身,见她眼睛都哭红了,傅偲心里一沉,“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
“快说啊。”
坐在旁边的室友,这才嗫嚅着说了句,“昨晚碰到天谕前男友了,上来就像疯狗一样拱着发春……”